一夜無話。
原淺第二天五點鐘就起牀,梳洗化妝完畢,就去伺候花草。
夏日天亮得早,六點鐘,天已大亮。
原淺快步地走到後山的薰衣草花海,她很快地找到了昨晚的事發之地,原本的花簇在那場狂野的歡愛之後早已經一片狼藉。
原淺清晰地記得,昨晚於她而言,是何等的恥辱。
不是不恨,不是不怨,只是她是來避難的,不想招惹太多的是非,所以只能忍氣吞聲。
她拿着小鏟子,打算從旁的地方移植一些薰衣草過來把這些壓塌了的花叢整理好,甫一轉身,便發現一個熟悉的人影站在她面前。
皇甫聿。
原淺嚇了一跳。
“這麼早,你鬼鬼祟祟地在這做什麼?”男人頂着一張撲克臉,沉聲質問。
呵呵!
鬼鬼祟祟?說的是誰啊?
走路沒半點人聲,跟個阿飄似的!
原淺謙恭地低着頭,粗着嗓子道:“二少爺,我是這兒的園丁,看到這兒的薰衣草給人踩壞了,正打算從別的地方挖一點來補一補。”
“你是昨晚上那個女傭!”皇甫聿聽着熟悉的公鴨嗓子,認出了原淺。
原淺心肝一顫,昨晚上那個女傭,他看出了什麼……
不,不對。
他絕無可能認出她,千萬別自己暴露了自己。
強自鎮定地握緊了小鏟子,原淺點頭:“是,昨晚上的晚宴很忙,我被臨時抽調過去了。”
皇甫聿眯着那一對黑曜石的眸子深深地望了原淺一眼,原淺緘默不言,等待着皇甫聿的刁難。
皇甫二少幽深的目光從原淺頭頂掠過,望向那片被壓得亂糟糟的薰衣草,帶着點笑謔地說:“這不是被人踩了。”
嘎!
說什麼呢?
原淺困惑地擡起頭。
皇甫二少脣角噙着一抹戲謔:“很明顯,昨晚有人在這裡打野戰。你看那裡的土地,都紅了,那是一片處子血。”
原淺順着皇甫聿的目光望向那片染了血液的土壤,冷冷地咬了咬牙,只覺得備受羞辱。
女人的初次,何等重要,於皇甫聿這樣的種馬而言,不過是一場野戰,黑燈瞎火,誰也看不到,就算上的是母豬也沒任何區別。
她臉色陣紅陣白,精彩極了。
皇甫聿只以爲這傭人面皮薄,容易害羞,倒也沒太在意,他望着那片染着血液的土壤和薰衣草,幽幽一笑,命令道:“幫我把這幾株薰衣草裝進盆子,送到我屋裡去。記住,一定要替我好好保存,如果缺失了丁點半點,我拿你是問!”
“是。”
原淺謙恭地迴應,心底卻大罵,變態!
因爲憤怒得很,她的頭很低,皇甫聿一米九的身高,非常輕易地看到了她的後頸,皮膚很白,非常細膩,比臉上的皮膚好得多。
正是因爲太過白皙耀眼,所以後頸窩旁的紅痕,格外的刺眼。
難道……昨晚是這個……醜女人!
皇甫聿光想想就覺得有些作嘔。
“你的脖子上……有吻痕!”他不動聲色地試探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