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淺瞬間羞憤到耳根都紅了,皇甫聿目光觸及那耳根上的隱紅,危險地眯了眯,感覺極其糟糕。
原淺很快就鎮定下來,仍帶着泥土的手,下意識地去摸着脖子,她臉上有着明顯的慌亂:“這裡嗎?我酒精過敏,所以身體上都是紅點點。”
“哦?”
皇甫聿顯然不信。
原淺決定給他來一記狠的,對着這張俊美到沒有絲毫瑕疵的臉龐,她輕鬆地露出一片花癡的神情,目光癡癡地看着皇甫聿:“二少爺,你……你剛纔一直在看我,是……不是……對我有感覺……”
皇甫聿臉色登時有點發臭,被美女覬覦那是豔遇,被醜女肖想,他覺得未來好幾天都會噁心得吃不下飯。
“你想多了!”他冷聲說,轉身離開這片薰衣草花海。
“二少爺……”
做戲就得做全套,原淺用公鴨嗓子癡迷地喚道。
然後,皇甫聿的步伐登時快得有點出奇了。
原淺摸了摸自己平凡的臉蛋,其實她把自己化得並不醜,只是平庸而已,然而在傭人都水準之上的皇甫莊園,平平無奇的臉,就等於醜了。
她無意去批判皇甫聿以貌取人的膚淺,她和他,絕不會再有任何交集,絕不。
如是打定主意,原淺便繼續開始幹活。
她找來一個白色的花盆,把皇甫聿要的盆栽裝扮好,給她送去。
看着盆栽內的鮮血,她就覺得格外受辱,這盆花,時時刻刻地提醒着她如何被一個陌生男人粗魯佔有。
正思忖間,冷月卻朝着她走來,盯着她手中的盆栽,目光中三分不屑,七分厭惡:“這裡是少爺們的主臥,你一個園丁來這裡做什麼?怎麼,端着盆花,想送給誰呢?”
冷月這人,哪裡都好,就是想得太多,腦補過度,認爲每個人都如她那樣癡戀皇甫聿這樣的人渣。
“二少爺讓我把這盆花送到他房間。”原淺解釋說。
“這土壤裡怎麼有血?”眼尖的冷月立馬注意到了不對,質問道。
這是原淺的恥辱,原淺的災難,原淺絕不會說出去,便信口胡謅:“二少爺聽說血液能讓花木長得更加茂盛,便要了一盆薰衣草嘗試一下。Bloody lavender,你沒聽說過嗎?”
血腥薰衣草,這個詞,透着幾許妖冶和不祥。
“你渾身髒兮兮地,進了二少爺的房間鐵定會弄髒地毯,還是我送過去吧!”冷月說完,從原淺手中搶過薰衣草,轉身離去,完全忘記自己其實是顧明珠而不是皇甫聿的貼身女僕的事情。
原淺正求之不得,見有人拼命朝皇甫聿身上貼,也樂得輕鬆,轉身把花草料理好,便去找管家皇甫蘭,她打算買些花草的肥料來,當然,最重要的是,緊急避孕藥。
原淺和溫暖交好,皇甫蘭對原淺便很照顧,輕鬆通過了她的請求,讓她坐上了每天前往城區採購的轎車。
到了城區,原淺和司機打過招呼,便去專門的肥料市場購買花肥,途中路過藥房,買了二十四小時避孕藥,吞下,把剩下的都扔進垃圾桶,原淺便去肥料市場選購好花肥,等着管事買單提貨。
離約定的時間還早,原淺想着自己的化妝品都沒了,便去專櫃買了些,都是用習慣了的牌子,價錢頗有些昂貴。
不過皇甫莊園對傭人極其厚待,她這個沒學歷的園丁,每個月的工資都過萬。而那些女傭,工資比原淺還要高不少,所以消費這樣的化妝品,倒是也尋常。
至於護膚品,皇甫莊園花花草草那麼多,原淺儘可以自己調製着用,不僅適合自己的皮膚,而且以她的手藝,調配出來的東西絕對比那些添加了防腐劑的昂貴護膚品好幾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