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擡着眸子看向皇甫聿,這個男人,對她有慾望,非常強烈的慾望!
她可以利用這一點麼?
甜甜一笑,原淺恭敬極了:“主人,如果我請求你幫助我,你會答應麼?”
主人……
這個稱呼,和“老公”一般叫皇甫聿心情愉快,他點了點頭,笑得寵溺:“只要不是太過分的請求,我都會答應!”
原淺這才從皇甫聿身上跳下來,站起身,緩緩地走向洛天,她的步履很輕,又優雅得很,像是隻貓,皇甫聿只覺得這樣的原淺非常美好。
原淺在洛天三十釐米的地方站定,看着這個長相溫文爾雅的男子,思緒有些飄遠。
當年,他對她,倒是也不壞,小時候,他還會抱着她,哄着她玩。
淺這次住入洛家,感受着這個正在走向衰落的死氣沉沉的家族,原淺也確實存了一絲善念想要幫助這個家族,當然,前提是不觸及她的利益!
所以,她纔會調配一針管的藥物設計皇甫聿,只是,洛氏父女卻將這支藥物送入她的體內。
然後,就是那最噁心的一夜!
她勾脣輕笑,明明是甜美可愛的笑容,但她氣質太黑暗,於是連甜甜的笑容都透着幾許妖冶和小壞:“洛叔叔,我比較好奇的是,在你和雪瑤姐姐設計我之後,爲什麼這麼有把握我會幫你?”
洛天眸子一眯,那目光,望着原淺,有些幽深。
原淺心底有一絲不安,洛天的樣子太過鎮定,他到底掌控了什麼。
洛天笑着說:“時間小姐,你會幫我的不是嗎?記住,我是你的養父,至於你的母親,她……”
母親,雲曉霜!
兩年前那場大火,她親眼看着她死去。
洛天湊過頭,在原淺耳邊耳語道:“兩年前那場大火,她被救了下來,雖然毀了容,但仍然活着!現在,她在我手上!所以,你最好乖乖聽話,不然的話,受折磨的就是你的母親!”
母親,還活着!
原淺心底狠狠一震,臉上卻淡然至極,她勾脣冷笑:“我憑什麼相信你?”
洛天拿出一張照片,照片裡的女子,赫然是她的母親雲曉霜,她躺在牀上,臉色有些病態的蒼白,神情更是黯淡至極。
原淺那一瞬間驚愕極了!
母親沒死!
可,從來樂觀向上的母親爲何面容憔悴,滿臉都是對這個世界的憎恨!
怎麼會這樣?
母親究竟受到了怎樣的折磨?
想到這種可能,原淺的心在顫抖,雖然確定了那就是母親雲曉霜,原淺的表情卻紋絲不動,她仍是笑得輕蔑:“用一張PS的照片蒙我嗎?”
洛天收起照片,眸子一閃而逝的陰鷙:“照片是不是假的你應該知道?時間,你是個孝女!如果洛氏外貿因此覆滅,我會保證,你的母親會死得很慘!”
兩人說話的聲音很低,但除了那句耳語,並沒有刻意瞞着皇甫聿。
原淺咬了咬牙,說:“我需要見她一面再做決定!”
“不行,先讓聿少注資!”洛天語氣強硬!
“那算了!”原淺擺了擺手,不太在意的樣子,“我被你們騙了一次,絕不會被騙第二次!你們背叛了我,那就得承受我的背叛!主人本來就對洛氏外貿不感興趣,我只要放任不管,洛家就完蛋了!我甚至可以請求主人幫我報復你們!你說呢,洛叔叔!”
“這……”
洛天猶豫起來!
原淺已經走了回去,重新坐在皇甫聿懷裡,她甚至剝了一顆葡萄,喂着皇甫聿。
皇甫聿很滿意原淺的伺候,將葡萄含了下去,把葡萄籽吐在原淺的小手上!
“寶寶,你要吃麼?”皇甫聿眼底寫滿旖旎之色!
原淺明顯感受得到,這隻種馬又開始發情了,明明春天已經過了,皇甫二少還是亢奮得跟頭髮春的種豬似的。
原淺對這樣的皇甫聿,沒有任何好感。
但原淺現在要和他秀恩愛,好威懾一下洛氏父女,便點了點頭,說:“我要,主人!”
皇甫聿脣邊的笑容瞬間擴大了好幾倍,他俯下頭,就着原淺漂亮的小嘴,將嚼碎了的葡萄泥喂入原淺口中。
原淺有點小噁心,但還是乖乖吞了下去!
皇甫聿深黑色澤的眸子暗極了,他抱緊了原淺,然後擡頭看向洛氏父女,直接送客:“你們還有事麼?沒事的話就走吧!我要和我家寶寶過二人世界了!”
說着,抱着原淺站了起來!
目的是哪裡,洛天這種正兒八經的男人自然知道。
皇甫聿這個樣子,明顯就是給原淺迷得團團轉了!
她只要一聲不吭地任由事情發展下去,洛氏外貿只能倒閉。
“今天下午五點,我在酒店樓下等你!”
這是約着去見雲曉霜咯!
母親,真的沒死麼?
原淺心底一陣狂喜的同時,更多的還是擔憂。
“好的,洛叔叔!”原淺甜甜地答應了起來。
皇甫聿聽聞原淺要離開,眉頭都皺緊了,一想到原淺那些層出不窮的小花招,他就有些擔憂。
雖然他不怕她逃,但是呢,原淺還是有些本事的女人,她逃跑的手段並不拙劣,找起來還是有些小麻煩的,而且這女人的仇家又多,找她麻煩的人也多……
若沒他護着,小命都不知道丟哪了!
皇甫聿把小丫頭抱到了他的臥室,把他往牀上一扔,那絲旖旎之色內斂,他嚴肅了神色,問道:“剛纔洛天對你說了什麼?”
就是因爲那一句話,原淺瞬間改變了自己的心意,沒有明確拒絕,而是開始猶豫,甚至開拖時間!
原淺希望皇甫聿能幫自己,所以並不打算瞞着他:“洛天說,我的母親沒死!還給我看了照片!”
“沒死?”皇甫聿臉上的表情也震驚極了!
那場大火過後,就傳出時間和雲曉霜,現在不僅時間沒死,雲曉霜也沒死,洛家還用雲曉霜威脅時間,那是不是意味着同時用時間威脅雲曉霜……
洛家,要得到底是什麼?
那場大火,到底是什麼陰謀。
原淺靠坐在牀上,望着窗外,表情蒙上了一絲哀傷,她說:“我當時,親眼看着我的母親死去!可那張照片明顯就是她,而且看上去,像是一直遭受着慘無人道的折磨,生無可戀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