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丹頤來到燕家的時候,燕南暉跟鄭秋月都不在家。
傭人看着她突然回來,都很吃驚。
“昨天少爺來過了,還以爲這周少夫人不來,老爺夫人早早去公園遊湖了。”
樑丹頤也不在意,“怪我,沒跟爸媽提前說好,沒事,那要是不方便的話,我自己回去吃就行了。”
樑丹頤每次回燕家都會帶些補品什麼的回來,這次也不例外,一大袋子交給了傭人。
見她要離開,傭人忙喊住她,“少夫人請稍等,等我們給老爺夫人通報一句,或許他們也要回來。”
樑丹頤就在客廳裡坐下,“那好吧,我等等。”
不多會兒,傭人就帶着消息過來,告訴樑丹頤燕南暉跟鄭秋月知道她回來了,都開始往家裡趕,這下子樑丹頤就定定等着兩老回來。
樑丹頤也不着急,喝着傭人泡的茉莉花茶,看着電視節目,耐心等待。
只不過,還沒把兩位老人家等回來,倒是等到了……燕曜生。
聽見玄關外面的說話聲,樑丹頤就聽出了是燕曜生的聲音。
說沒有高興那都是騙人的。
就算他對她不好,忽視她,她心裡都有他,都是喜歡他的。
喜悅悄悄爬上眉梢,但是樑丹頤沒有太激動,繼續坐在沙發上,百無聊賴的轉換電視節目。
等到燕曜生進來客廳了,她才裝作驚訝,“你不是不來麼?”
燕曜生在旁邊的位置坐下,直接懶洋洋的攤着,隨意的很,“這是我家,我想來還不能來了?”
聽出他語氣裡氣沖沖的調調,樑丹頤不難想到,是爸媽打電話把他喊過來的。
她也無所謂,歪歪腦袋扭了扭,忽然想到什麼,就往後靠在了沙發上,還似乎是一種很無意的癱軟,就往他那邊歪倒。
偷偷摸摸的,無非也就是想聞聞,他身上有沒有夏娜娜那小狐狸精的味道。
在停車場裡跟夏娜娜碰面的時候,她身上那股香水味,簡直要把她給臭飛天了。
那小婊砸還故意當着她的面跟人用那種噁心透頂的語氣打電
話,估計時候要氣她,讓她以爲這電話是燕曜生打給她的。
如果燕曜生身上真有夏娜娜的香水味,那指不定就……
樑丹頤還沒湊過去呢,燕曜生就察覺了她的動作,突然發聲,“大熱天的,你挪過來幹什麼。”
樑丹頤身體一僵,立即坐正了位置,恨不得跟他離得遠遠地,“沙發那麼大,還能全都是你的啊。”
發出哼哼的的腔調,燕曜生就跟看穿了樑丹頤的想法似的,眼神在她身上掃來掃去,就跟防備她再次靠過去一般。
樑丹頤簡直要被他給氣壞了。
這男人能不能不要那麼幼稚?
沒過多久,燕南暉跟鄭秋月就回來了,看見兒子兒媳都在沙發上等着他們,立即讓廚房開飯。
一家人坐在餐廳裡,鄭秋月不停的給樑丹頤夾菜。
“謝謝媽,我來就好了。”
“看看你,怎麼一星期沒見面就瘦了一圈?多吃點,你這孩子得對自己的身體長點心啊!”
“剛好在外面出差,沒吃到家裡的飯菜,沒有多少胃口,這就覺得沒吃飽而已。”樑丹頤憨憨的笑,對着鄭秋月,就跟對着自己母親那樣的親近撒嬌,“現在我回來了,肯定把溜走的肉肉給補回來,下週過來,媽別嫌棄我肥的太快就好。”
“你這小丫頭,說話就是討我歡心,聽得我心裡真舒服。”鄭秋月感慨,“早知道女兒這麼好啊,當初就不該害怕生孩子,再多生一個,有個小棉襖在身邊,總比又臭又硬的兒子強多了。”
被點名批評的燕曜生立即反駁,“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啊?男人當然是硬的,不過這個醜我可不承認,你兒子我出門前剛洗了澡,可香着!”
“去去去,我沒跟你說,你較個什麼勁?”
可聽了燕曜生的話,樑丹頤眼神微微一沉。
原來他出來前還洗了澡,那樣的話,就算有夏娜娜的味道,也被洗掉了吧?
呵……
吃過了飯,樑丹頤陪着燕南暉一塊兒下棋。
其實樑丹頤並不會這種這麼無聊的東西,嫁給燕曜生之後,有次看見燕南暉自己一個人坐在棋盤面前,自己一個人玩
,看着這畫面也挺可憐的,所以樑丹頤就去學了幾天象棋,有點皮毛,過來就跟燕南暉切磋,次數多了,她的技術也更好了。
爲此,燕曜生還很是不屑,因爲他就沒有想過要學象棋來討自己父親的歡心。
鄭秋月站在旁邊,看着他們兩人你來我往,好一會兒,上樓去找在遊戲室裡玩遊戲的燕曜生。
燕曜生正在玩滑雪的體感遊戲,一蹦一跳扭來扭去,鄭秋月看着,只有搖頭。
“你成天能不能玩點好的?你看看你老婆,都知道去學下棋逗你爸開心,你呢,淨是跟什麼人瞎混。”
“您這說的什麼話,我每天辛辛苦苦的給酒店工作,難得有休息的時候了,還不能玩點自己開心的,這我得過的多壓抑。”
鄭秋月哼哼,“你老婆在酒店裡就不忙了?我和你爸都知道,你老婆爲了儘快升職,一個人幹三個人的活,你以爲一年就能熬到主管是多容易的?我們可沒有給她半點後門!”
“行了行了,您兒媳婦您覺得特別好,您就使勁兒誇吧,我管不着。”燕曜生只顧玩遊戲。
鄭秋月在旁邊坐下,看了好一會兒,突然問他,“燕曜生,你是不是不喜歡丹頤?”
話音一落,遊戲裡燕曜生剛好撞倒了一塊小石頭,遊戲結束。
他拍了一下額頭,甩甩手,索性走到鄭秋月身邊,扶着她肩膀,“媽,你別老是胡思亂想成不?”
“你是我兒子,你什麼意思我還能看不出來?”鄭秋月也不跟他打馬虎眼,直說,“就上次,你跟你酒店裡那個什麼公關?叫什麼我給忘了,就更那個公關鬧得多不好看?那時候你可沒有半點知錯的意思,要不是爲了敷衍我跟你爸,你會那麼好說話跟丹頤道歉?”
“過去的事兒我們能不提麼?”
“行,不提,那我就問你一句。”鄭秋月一把按住燕曜生想逃的手,忽然轉換嚴肅,對他說,“兒子,媽就問你一句,你爲什麼娶丹頤?是因爲喜歡她,還是別的原因?”
爲什麼娶她?
這幾個字,燕曜生還真是不陌生。
自從他跟樑丹頤領證以來,已經有太多人問過這個問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