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美靜看着李佳人,嚥了咽口水,心裡實在佩服至極。
在A市敢這樣子對寧致遠說話,而且事後還沒缺胳膊少腿的人,到目前爲止就李佳人一個了吧。
“好了靜姐,別去管他,我們說正事,公司那羣混蛋有沒有爲難你?”李佳人頗爲擔憂地問道。
許美靜皺了皺眉,張了張嘴,語氣似無奈地道:“爲難現在都沒爲難我,只是……”
“只是什麼?靜姐你有什麼就說出來,我們現在不用怕他們!畢竟……”
李佳人話說到一半,截然而止,她是想說,畢竟現在有寧致遠在,她們誰都不用怕。
可是話要說出口了,她纔想起來,她和寧致遠不是還在冷戰嗎?
李佳人硬生生把後半句憋了回去,半天才吐出一句,道:“反正靜姐,我絕對不會再讓那羣混蛋欺負你了!”
許美靜聞言一笑,拍了拍李佳人的手背,安慰道:“別瞎想了,姜少華倒不是想爲難我,估計那天在輝煌酒店的事鬧大了,他也知道你是寧先生的未婚妻,現在正害怕着,打電話讓我在你面前替他求情,我沒搭理,他就對我威逼又利誘。”
許美靜頓了頓,臉上的表情很認真,才又接着道:“佳人你也擔心,他威脅不了我了,我決定從嘉華辭職了。”
許美靜在那天掛了姜少華好話歹話都說盡的電話之後,認真的在心裡想了一下。
她自己還有點存款,足以支撐父母近兩年的醫藥費,而弟弟妹妹還有一兩年就要大學畢業,她辭了,哪怕去找一份工資不高辛苦點的工作,撐兩年,估計供她的弟弟妹妹畢業不成問題。
只是李佳人一聽,立即就憤憤不平地喊道:“怎麼可以!靜姐你在嘉華付出了那麼多的心血,怎麼可以說離開就離開,要離開也是姜少華那個王八蛋!”
正因爲李佳人是許美靜的助理,纔看得出是對這份工作多認真!付出了多少!
也許許美靜留在嘉華有一部分是無奈是被脅迫,但也不可抹去,有一部分是真的因爲她喜歡這份工作。
許美靜不像李佳人那般氣憤,嘴角微勾,淡然淺笑,就像看透了一樣,語氣感慨地道:“哎,靜姐把最初的自己弄丟了太久,多虧了佳人,我才重新想起了以前的那個自己,所以離開並沒有什麼不好,也許只是一個新的開始。”
李佳人皺着眉,還是不如認同許美靜的話,“靜姐,可是你……靜姐你接着在嘉華呆着,放心!我會給你一個乾淨公平的嘉華!”
李佳人下定決心了,大不了她拉下臉皮去和寧致遠說軟話。
反正只要她開口,她就不信寧致遠敢置之不理,只是收購嘉華還是別的,她不在乎。
許美靜是一個很好的人,至少她知道她對自己很好,所以她也應該過上好的生活!
“佳人你……”
就在許美靜正想說點什麼的時候,林嬸進來,衝李佳人笑了笑說道:“佳人小姐,薄少爺過來了。”
李佳人一聽是薄濟川,心裡一動,挑了挑眉,臉上是高興的表情,衝林嬸興沖沖地道:“那林嬸快讓他進來!”
話音未落,門口傳來了穩重的腳步聲,薄濟川挺拔的身軀就出現在了門口處。
眼尖的李佳人立馬就看到了,站了起來,笑臉相迎,“薄濟川你來了,快過來坐呀,站在門口乾嘛。”
薄濟川眯着眼看了一下李佳人,見她精神不錯,便點了點頭,擡腳朝沙發走去,走的時候,他眼角的餘光瞥向廚房的方向,成功的看到一個趴在不遠處花瓶後偷聽的人。
薄濟川挑了挑眉,視線停留了一兩秒,成功的與寧致遠對上了眼,清晰的看到某人閃爍着嫉妒火苗的眼睛。
薄濟川若無其事的收回目光,嘴角扯了扯,他可是聽說了,李佳人昏睡了兩天才醒,醒來可沒給過寧致遠好臉色。
李佳人見薄濟川坐下,就趕緊衝他問道:“薄濟川你想喝什麼呢?我讓林嬸給你拿。”
“不用了,我就過來看看你,等下公司還有事,要趕着回去。”
雖然薄濟川說了不用,李佳人還是讓林嬸給端了杯水上來。
薄濟川明顯感覺到李佳人異樣的熱情,有點獻殷勤的感覺,他挑了挑眉,打量着李佳人。
李佳人被他看得有點奇怪,摸了摸自己的臉,看向許美靜,問道:“靜姐我臉上長花了嗎?”
“額?沒啊!”
“那薄濟川老是盯着我看幹嘛呀?”
在花瓶後的寧致遠一聽,立即在方圓五里散發出嫉妒的氣息,咬緊了牙,在心裡暗暗罵着薄濟川。
看什麼看!再看,小心把你眼珠子都給摳下來!
但很可惜,這股怨念只有薄濟川感覺到,李佳人這種缺根筋的人壓根就沒注意到。
薄濟川笑了笑,說不上是因爲李佳人的話還是因爲身後某人的目光,沉默了片刻,才依舊淡定自容地說道:“身體好些了嗎?”
“好多了!還有薄濟川,那天在輝煌酒店謝謝你了!”
“不用謝我。”薄濟川目光看向了許美靜,道:“要謝就謝這位小姐吧,是她拼了命闖進我的包廂告訴我,要不然我也不會知道。”
許美靜被薄濟川這麼一說,心裡有點惶恐,笑着晃了晃頭,道:“薄先生你言重了,畢竟佳人叫我一聲姐,那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薄濟川只是淡笑着點頭,他知道,許美靜是真的對李佳人掏心掏肺的好,就衝她那天猶豫都沒猶豫就跪下來求他,足以看出。
“靜姐是該謝,但薄濟川你也是要謝的!”
薄濟川挑眉,似笑非笑看着李佳人,道:“你既然對我如此心存感激的話,能不能別再連名帶姓的喊我?”
“啊?”李佳人一怔,“不連名帶姓的喊你?那喊你什麼?”
認識薄濟川也十幾年,兩人一直愛拌嘴,李佳人早就習慣連名帶姓的喊着他,要是換一種方式,她還真的有點覺得奇怪,但也不是難以接受。
只是不喊薄濟川要喊什麼呢?
見李佳人真的一臉認真的在思考,薄濟川有一瞬間的哭笑不得,他道:“你如何喊流年明宇的,就怎麼喊我不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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