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從陽臺再回到教室的時候,我發現班上看我的目光都有些不一樣了。
那感覺說不上來,就好像要把我看光的樣子,讓我覺得特別不自在。我頭皮發麻的回到了座位上。
可屁股還沒有坐熱,同桌就有些激動的對我說:陳小楓,聽說你要和王傑幹一架啊?
我吃驚的看了他一眼,有些木木的點了點頭。心裡挺疑惑的,這還是我班上那用功學習的學習委員嗎?難道被我給影響了?
雖然我沒有說話,但是我點頭的動作卻是作爲了迴應,而同桌他一聽,卻驚呼的叫出了聲來,那樣子簡直比生娃還激動。
我趕忙拉住了他,讓他別一驚一乍的。可我卻突然發現周圍的目光都差不多是這樣的表情。
我才恍然道這些人肯定是知道些什麼了。
於是我小聲的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還有誰不知道!”他得意的說着“王傑剛剛已經在高二這一塊通知了個遍,讓大家去看好戲呢。當然這也是我們班那些混的同學說的。”
說完,他做出無奈的樣子,似乎對於我們這些學生他感到很可惜的樣子,但他眼裡的火熱卻被我看的一覽無遺。
聽完他說的話,我心裡冷冷的一笑,也只有這傢伙喜歡那麼炫耀自己了,不過這次我可要讓他失望了。
想到這,我的眼神驟然冷了幾分,嚇得同桌都不敢跟我說話了。
一下午的時間,我總覺得有人會時不時的看我一眼,搞得我渾身不自在的。
好不容易放了學,我簡直像逃似的離開了,可我剛到門口,我就看到了正氣喘吁吁走過來的刀疤。
看到是他,我也就停了下來;刀疤趕忙走到我旁邊,喘着氣說:楓哥,我要和你一起去。
我去找王傑的時候,刀疤恰好沒在,但是顯然他也已經聽說了,但是我卻不想讓他去,畢竟待會動起手來,我不一定保證的了他的安全,於是我拍着刀疤的肩膀,開口拒絕道:刀疤,這次你就不要去了!等我把這事解決完了,我再通知你過來。
要王傑和刀疤道歉的事我可沒有忘,那時候,我
想讓我把王傑收拾完他再去也是一樣的。
可是刀疤卻突然擡起頭一臉堅定地看着我,“楓哥,我一定要去!我要報仇!”
看着他咬牙切齒的樣子,我才恍然大悟,心裡一陣後悔自己剛剛差點就泯滅了一個人身上的血性。我連忙說:好,既然這樣,你就跟我一起去。但是萬一對面有兇器的話,你就別上了,知道嗎?
王傑那傢伙說不定就會帶刀子之類的東西的,所以這件事我還是不得不慎重一點,萬一等會出了事,我可不好和刀疤的父母交代,畢竟刀疤可不像強子的那些兄弟那樣對這種事司空見慣的。
刀疤用力的點了點頭,感激的“嗯”了一聲,之後我們就出了校園,直奔學校的后街去了,因爲那就是我們的約定地點。
等到我和刀疤到達約定地點後,王傑的人早已經到了,我大概的數了一下,起碼有三十來人,一個高中的高二能來這麼多人,看樣子王傑混的還真的可以。
然而這些人壓根就比不上圍觀的羣衆的零頭,那一旁黑壓壓的人羣,早就把后街的兩旁道路給堵的死死的了,要想出去唯一的路就是我來時的路了。
我看向了王傑,王傑被他身旁的人提醒,也看到了我;剎那間,我們的目光對在了一起,激起了強烈的火花,火藥味更是十足。
看着眼前這個我做夢都想踩到腳底下的人,我的心終於有些振奮了起來,身上的浩瀚氣息更是猛烈的迸發了出來,而我一旁的刀疤更是激動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了起來。
圍觀羣衆看到我們這電光火石之間就產生的濃烈的火藥味,眼神變得更加熱切起來,彷彿這一時間這件事是他們人生最精彩的事情一般。
而我和刀疤也隨着他們的目光走到了王傑的身前。王傑朝我後面看了看,又立即皺着眉頭,不爽的喊到:陳小楓,你什麼意思?你叫的人呢?
我淡淡一笑說:別急啊,等會就來。但是刀疤看到王傑那囂張的樣子,就有些沉不住氣,就要上前去,我趕忙及時的拉住了他。
不然就我們兩個人可不是對面那三十多人的對手,估計連塞牙縫都不夠。
王傑看到刀疤這樣,冷笑了一聲,似乎真的不着急,抽起了煙來,隨即一笑道:陳小楓,別說我沒有給過你機會,現在你下跪認錯的話,我說不定還會放過你,不然
他說的很平淡,但那囂張的話卻是剎那間激起了我的怒火,可還不待我發作,我身邊的刀疤就已經打斷了王傑的話,直接指着王傑的鼻孔罵到:放你孃的狗屁。
此話一出,王傑的臉瞬間就難看了起來,眼露震驚之色,而他的人更是直接一下子全往我們這邊壓了過來,氣勢不可爲不大。
而圍觀羣衆聽到刀疤居然敢指着王傑的臉罵,一個個都驚訝的張大了嘴巴,但是當看到王傑他們要動手的樣子,又趕忙安靜了下來,像是等待着精彩的演出開始一般。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的身後突然想起了一陣轟鳴聲,那聲音聽起來還有些刺耳,但是對我來說卻可以算是最好的樂曲。
聽到這個聲音,王傑的臉色也凝重了起來,他曾經捱過強子的打,顯然也是知道這是我的幫手來了,他一揮手攔下了要動手的衆人,鄭重的看向我的後方。
看到他心有餘悸的樣子,我只是冷冷一笑,隨即轉過頭,看着已經停好車的衆人,直接大喊道:胖墩,我在這裡。
胖墩一聽到我的聲音,立馬就一臉笑容的走了過來,而他的身後就只跟着十來個兄弟。
對的,這次的領頭就是胖墩,強子我並沒有讓他來,因爲我知道要是強子來了,就算是有十個王傑也不會是強子的對手,這樣我的報仇之路就一點意義都沒有了。
周圍的人都看着這些從帥氣的賽車上來的人,眼神裡都露出了崇拜嚮往的光芒;但是看到只有這幾個人的時候,有些人已經嘆起了氣,用一種可憐的目光看着我,顯然是對我已經不抱有希望了。
而王傑衆人看到只有我們這些人的時候,全都哈哈大笑了起來,嘲諷意味十分明顯。
胖墩聽到這些嘲笑聲,原本看着我笑嘻嘻的臉,一下子冷了下來,手指一伸指着王傑衆人,另一隻手捏着碩大的拳頭,怒喊道:笑什麼笑,你胖爺爺我一個人就能收拾你們。你們信不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