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渡靈 新
“一個富二代,你也知道富二代都有一個毛病,那就是得找一個別人玩不起的東西當消遣,有的投資遊戲,有的投資直播平臺,還有的泡女明星,邱少的嗜好就是投資我們這些窮苦的渡靈人。”陳藝可半真半假的眨巴了兩下眼睛:“他有個好友就是做直播團隊的,手下有專門的團隊打造主播,這種美豔姑娘一抓一大把,讓四個女孩同時做這件事也就是一句話的事。”
“有錢人的世界我不懂。”秦鉞從揹包裡拿出一個望遠鏡,他看到陣法中間的瓶子裡冒出一股輕煙。
這股輕煙越來越濃烈,從小小的瓶口冒出來的煙,很快將整個陣法都籠罩在其中,也讓秦鉞看不清楚牟晨星在哪裡。
秦鉞一看到這陣勢,下意識的想要去幫忙,他的手剛碰到車門就被陳藝可給阻止了。
“小秦寶貝,你想做什麼?”陳藝可用捉狹的表情看着他:“不會想英雄救美,然後坐等老牟以身相許吧?”
“不胡說八道我們還是好朋友。”秦鉞緊張的看着前方,那股奇怪的煙將整個橋洞都填滿了,那首俗氣的歌還在放着,可卻看不見牟晨星在做什麼。
陳藝可看秦鉞這麼緊張,忍不住笑了:“老牟能讓公孫家的人那麼忌憚,讓南宮硯想盡辦法逼他出手,那可是有真本事的。”
她看秦鉞緊皺的眉頭,語氣也正經了一點:“我們佈陣要合陰陽五行,用八卦奇門,你什麼都不懂,就這麼闖過去只會好心辦壞事。”
秦鉞雖然知道陳藝可說的有道理,可每到關鍵時刻就只能旁觀的無力感又讓他很不舒服:“不會我可以學。”
陳藝可輕笑一聲:“那你就學吧。”
說的好聽,跟誰學啊。
前面沉沉煙霧中的歌聲有點變調,像是機器發生了故障,煙霧中隱隱有弧光閃過。
秦鉞握着方向盤的手因爲太用力,指關節有些發白。
陳藝可看了他一眼,又剝了一根棒棒糖塞進嘴裡。
前方煙霧中傳來一聲雷鳴,音樂聲戛然而止,緊接着一道強光閃過,讓隔着七八米的秦鉞也忍不住閉起了眼睛。
風吹過來,橋下的煙漸漸散去,露出了牟晨星的身影。
秦鉞和陳藝可忙下車跑過去。
牟晨星單手抓着一個銀色的金屬球,姿勢很帥的站在那裡,可他整個人像是被電擊過的頭髮,身上只剩下燒出了四個大洞的保暖衣,保暖褲的左腿已經燒到了膝蓋,露出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腿毛,這又讓牟晨星的樣子看上去很可笑了。
陳藝可跑到一半看到牟晨星這個樣子,笑的跑不動了:“哎呀,我的手機呢,我拍下來發朋友圈。”
牟晨星雙手抱着胳膊蹲下:“陳藝可,我聽見了,趕緊把你衣服脫給我!我要冷死了!”
秦鉞已經跑到牟晨星的身邊,一伸手脫下自己的大衣披到牟晨星身上。
牟晨星裹着大衣就往車的方向跑:“空調給我開到最大!”
陳藝可沒理他,任由他自己摸着打開車門上了車:“我手機呢?”
秦鉞對陳藝可說:“走吧。”
“走什麼呀,還得把這裡給收拾了呢。”陳藝可放下自己的揹包。
秦鉞看看橋洞下面,地上的玻璃瓶已經碎成了兩半,裡面乳白色的液體消失不見了。
陳藝可戴上一雙綠色的橡膠手套,先將四個平板電腦拿起來:“都燒壞了,幸好買的二手便宜貨。”
她把這四個平板電腦丟進一個銀色的密封袋裡,又把碎開的玻璃瓶也丟了進去,這纔將袋子給密封了。
秦鉞在一邊看着覺得奇怪:“你這是爲了環保?”
“這些東西上面多多少少殘留了一些陰氣,不妥善處理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也算環保吧。”陳藝可說着從化妝包裡拿出香水瓶,打開蓋子直接衝着剛纔畫過符的地面噴了過去,等把這一片都噴過以後,她點燃一隻火柴丟過去,地上立刻浮起一層藍色的火焰。
這些火焰很小,幽藍色的很好看,燃燒的範圍只在噴過香水的地方,而燃燒的時間很短,五六秒就熄滅了,連帶地上畫過符和燒灼過的痕跡也消失了。
這火焰的顏色,就像是牟晨星那天從出租房出來的時候,身後蔓延的那種。
秦鉞很好奇:“你這些瓶瓶罐罐裡都是些什麼東西啊?”
“我也不知道,老牟和邱少弄的,我只知道有什麼用,該怎麼用,但是具體成分是什麼就不清楚了。”陳藝可將化妝包和密封袋裝進揹包:“怎麼了?想要啊?想要你就大聲說出來啊,反正你說了我也不一定會給你。”
秦鉞一聽轉身就走,直接上車坐進駕駛座,發動車一伸手把車門給鎖了。
陳藝可走過來卻打不開車門,她拍了拍車窗玻璃:“秦鉞,你沒這麼小氣吧?”
牟晨星抱着保溫杯喝着熱水,從這動靜他大概也猜出什麼事:“你把陳藝可鎖外面了?”
他把嘴裡的水吞下去:“幹得漂亮,我們開車走吧,讓她一個人走回去。”
陳藝可在外面聽到了,立刻不敲玻璃了,滿臉不在乎的說:“無所謂,姑奶奶我一個電話就有一個足球隊的人搶着來接我。”
“你說的是滴滴司機吧?”秦鉞將副駕駛的車窗降下來一條縫,拿起副駕駛座上陳藝可的手機對她晃了晃:“沒有了手機,是不是覺得整個世界都崩潰了?”
陳藝可立刻用手扒着窗戶縫,換上了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小秦哥哥,不要拋下我~~”
秦鉞本來就只是嚇唬一下陳藝可的,看陳藝可服了軟,他也給陳藝可一個臺階下:“你要是答應以後再也不調戲我了,我就開門放你上來。”
“我同意。”陳藝可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
秦鉞開了鎖:“上來吧。”
陳藝可卻沒有開副駕駛的門,而是坐到了後座上,挽着牟晨星的胳膊撒嬌:“老牟,秦鉞欺負我。”
“做的漂亮。”牟晨星一點都不同情陳藝可。
“哼!”陳藝可不高興的丟開牟晨星的手臂:“秦鉞剛剛想讓我教他道術,被我義正言辭的拒絕了,他這是在報復我。”
牟晨星聽了以後,捧着保溫杯,語氣很古怪的問:“秦鉞,你想學道法?”
“我,我只是想在你遇到危險的時候能幫得上忙。”秦鉞有點不好意思的說,要他一個大男人這麼直接說出來真的讓人很害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