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賭
“小姐,你不會真的給沈宛華那傻缺治腿吧?”回去的路上,樂笙問道。
“你覺得可能嗎?”君綺蘿笑道:“你可還記得咱們毒醫谷後山有一大片開着五彩繽紛的花朵的植物嗎?”
樂笙點頭。
“那植物叫做罌粟,俗稱米囊,結的果實叫做罌粟果。那些粉末,是我試着從未成熟的罌粟果中提取出來的,少量使用是很好的醫用藥材,有麻醉、鎮定等作用。如果大量食用,就會上癮,一天不吸食幾次,整個人便病懨懨的沒有精神,最後身體機能越來越差,到頭來只有等死的份了。意志力堅定的話,倒是能把癮戒掉,不過沈宛華就算了。”
樂笙聽了君綺蘿的解釋,雙眼晶晶亮:“小姐,那咱們多給他一些,吃死那個傻缺算了。”
君綺蘿白她一眼道:“那東西是我去年罌粟結果的時候提煉的,因爲是第一次弄,所以不熟悉,我去年忙了大半年才弄出那麼一小包,但是弄死他足矣!”
……
次日用了午膳,君綺蘿特意讓無影去華苑外監視着,見沈宛華出門回來通報她,然後她們換裝易容後,帶了東西直接從鄱陽王府施了輕功前往吉祥賭坊而去,在臨近的小巷停下,然後步行過去。
瘦高個兒已經把君綺蘿當財神一般對待了,見到君綺蘿比見到自己的親爹親孃還要歡喜。
得了賞錢,積極的領着君綺蘿去了前兩日賭骰子的房間。
君綺蘿和樂笙都喝了一盞茶了,沈宛華才姍姍來遲。
瘦高個兒見小老闆來了,立馬諂笑着前去將賭坊的總管給叫了過來。
這總管四十來歲,留着兩撇八字鬍,看起來很是精明的樣子。
君綺蘿得到的資料上說,他乃是周氏的哥哥,叫做周昌。果然下一刻便聽見沈宛華叫了他一聲舅舅。
“公子,藥粉的事還要談嗎?”君綺蘿以眼神示意沈宛華。她可不想罌粟粉的事有第二個人知道。
“你們先出去,本世子一會叫你們再進來。”
周昌看了眼君綺蘿,這才招呼着瘦高個兒以及房間內侍候的人出去,樂笙走在最後,爲他們帶上房門。
“咱們也別公子公子的叫了,不自在得很。在下叫做沈宛華,請問公子大名?”
“在下姓吳,名癡人。”君綺蘿信口胡謅道。
吳癡人,無此人,查無此人!
沈宛華神情一哂道:“吳兄的名字真是……特別。”
君綺蘿嘆口氣,無奈的道:“不瞞沈兄,我娘生我難產死了,父親思念成癡,便爲我取名癡人了。”
“吳兄的父親倒是個癡心男子。”沈宛華喟嘆了一句問道:“東西可帶來了?”
“自然是帶來了。”君綺蘿將纏在腰上的包袱取下來,直接丟給了沈宛華。
二人算好價錢,八萬兩,君綺蘿稍稍吃了點虧,當即做了交易。
沈宛華迫不及待的讓人取了一盞桐油燈來,打開包袱,都不用君綺蘿幫忙,自己就依着君綺蘿的套路點上吸食起來,那閉着眼愜意的樣子,似乎覺得神仙也不過如此。
君綺蘿勾着笑在一旁喝茶,也不阻止他。
“吳兄,這個藥粉叫做什麼?”沈宛華饜足的睜開眼,看向君綺蘿問道。
“逍遙散。”
沈宛華點頭道:“嗯,這個名字貼切!”
當然貼切了,等你上癮之後就更加貼切了!
君綺蘿腹誹着從懷中掏出一隻白瓷瓶:“這個藥丸是昨兒你服過的那種,可以讓你的骨頭裂痕縮小,每日服一丸,配合逍遙散,相信不久就能沈兄的腿就能痊癒。在下看沈兄人爽快,就免費送你了。”
沈宛華接過,道了謝,君綺蘿道:“好了,沈兄,將東西收起來,咱們玩會兒如何?”
沈宛華好久沒有進過賭坊了,君綺蘿一提議立馬得到他的響應,立即叫了周昌等人進來安排賭局。
周昌看向君綺蘿問道:“不知道公子想玩什麼?”
“小爺這兩天玩骰子已經輸了十多萬銀子,不過小爺一向奉行哪裡跌倒從哪裡爬起來,今兒依舊玩骰子,小爺就不信會一直輸!”君綺蘿說着從懷中掏出厚厚的一疊銀票拍在桌上。
周昌一瞅,眼睛都亮了。
最上面一張面額乃是一千兩,這麼厚一疊少說也有七八十張!如果把這些都贏過來,單是提成,自己也能分個三五萬兩了!
君綺蘿囂張的道:“這兒是一百萬兩,你們今兒有本事將爺的銀子全部贏去算你們能耐!”
瘦高個兒嫉妒得眼睛都紅了,覺得人比人真是氣死個人,君綺蘿簡直就是個敗家子!不過就算羨慕嫉妒又有什麼用?誰叫人家投胎投得好?
沈宛華完全沒想到眼前的小子這麼有錢,身上隨隨便便就放着一百萬兩的銀票。當即給周昌使了個眼色,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興奮。
一百萬兩可不是小數目,至少相當於賭場五年的進賬了。再說像吳癡人這種有錢的白癡可不是隨時都能遇到的!
君綺蘿佯裝沒看見,兀自喝着茶。
周昌問道:“公子想要怎麼玩?”
君綺蘿打了個呵欠道:“小爺我今兒有些乏了,也不跟你們磨嘰,咱們不如各自拿出一百萬兩銀子,自行搖骰子,一局定輸贏。”說着將跟前的銀票往前一推:“你們贏了,這些銀票便是你們的,你們若輸了,你們的百萬銀子便是小爺的,你們覺得如何?”
他們哪裡拿得出一百萬兩現銀來?周昌爲難的看向沈宛華。
沈宛華一咬牙道:“吳兄稍等,容兄弟同舅舅商量商量。”
君綺蘿見他們上鉤,淡淡一笑道:“沈兄請便!”
沈宛華當即將周昌叫了出去,約莫兩刻鐘後二人回來,沈宛華押了一疊銀票在桌上道:“吳兄,我們手上只有六十三萬銀票和兩萬多的現銀……”見君綺蘿臉色變了變,連忙從懷中取出兩張紙來:“這是賭坊的地契及賭坊經營許可證,想必你知道到咱們吉祥賭坊的生意有多好,雖然值不了三十五萬兩,但是經營賭坊的許可證,若沒有關係,可不是誰都能辦到的!”
其中的五十萬兩銀票和地契是沈宛華讓周昌去鄱陽王府跟她老孃借來的,只是拿來走走過場而已,他相信吳癡人的銀子馬上就要易主了。
沈宛華想到一夕就能爲鄱陽王府進賬百萬,想必老爹都要高看自己兩眼。
“這個……”
看着君綺蘿猶豫的樣子,沈宛華跟周昌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君綺蘿看着他們的表情心下好笑不已,好半晌才勉爲其難的答應與他們一賭:“便請沈兄先搖骰子吧。”
沈宛華推說自己手疼,將搖骰子的事交給了周昌,君綺蘿也不在意,同意他們換人。
這時,許是聽聞這裡有人豪賭,屋內涌進許多人來,看着桌上厚厚的兩疊銀票,簡直比當事人還要興奮。
周昌邪肆一笑道:“那周某便開始了!”
“請!”
周昌將骰子放進骰盅,上下左右擺動着搖起來,動作之快,讓周圍的人只看得到一片殘影,然而對君綺蘿來說不過是小case!
她清清楚楚的看見周昌放下骰盅之際,他的右手拇指以肉眼不能見的速度按了六下骰盅頂端的按鈕。
呵呵,她在吉祥賭坊玩了兩日,又怎麼不清楚這個機關呢?再說在二十一世紀,賭神的電影電視也看過不少,是以才格外注意起荷官的動作來。
這種特製的骰盅就是一個出千的好工具,骰盅頂端的按鈕是針對豹子設計的,按一下是三個一點的小豹子,依次下去,按六下就是六點的豹子。
在骰盅擱在桌上的瞬間,君綺蘿放在桌上的手幾不可見的扣了一下。
周昌得意的打開骰盅,然而在看到三顆骰子的點數時頓時傻了眼,心裡疑惑極了,他明明按的是六下,怎麼會是五點的豹子呢?
沈宛華也有一瞬間的愣怔,不過很快的反應過來,五點的豹子僅比最大的豹子小了一點點,眼前的傻瓜一定不可能贏了自己的!
“哈,不錯不錯,五點的大豹子!吳兄,該你了,你除非擲出六點的大豹子,否則是不可能贏咱們的!”沈宛華心情好極了,彷彿看見大堆大堆的銀子向自己飄來。
“哎呀,愁死小爺了。”君綺蘿佯裝苦惱的接過周昌遞來的骰盅,笨拙的搖起來。
周圍的看客都爲她捏了把汗,她依舊慢條斯理的搖着:“搖骰子講究的是巧勁,又不是蠻力,你們着急個啥?”
話落,她也不再玩了,將骰盅輕巧的擱在桌上,慢慢的打開來。
“啊!”沈宛華一聲尖叫,腿軟的滑坐在地上,嘴裡喃喃着:“怎麼會這樣?”
周昌也好不到哪裡去,一張長臉煞白,像極了殭屍。
君綺蘿驚訝的看向自己擲出的點數,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隨即囂張的仰天大笑起來:“哇哈哈哈,小爺就知道小爺不能一直點背的嘛!”
長臂一伸就要去抓週昌面前的銀票和地契,周昌條件反射的壓住。
君綺蘿立馬黑了臉,冷哼道:“哼,周總管這是啥意思?大庭廣衆之下,難道還要反悔不成?你開賭坊的應該知道願賭服輸的道理吧?再說小爺剛剛答應以一百萬和你們七十多萬來賭,本身就是吃虧的一方,要知道小爺若是輸了,這一百萬可就實打實的拿出去了呢!”
周圍的人聽了也不由得譴責起周昌來。
沈宛華撐着從地上慢慢的的站起來,對周昌擺了擺手。
周昌心不甘情不願的拿開手,任由君綺蘿將銀票地契許可證抓了過去。
沈宛華看着君綺蘿將地契和許可證收進懷裡,在那一張一張的數着銀票,頓時強撐起笑臉問道:“吳兄可否願意再賭一把?”
君綺蘿上下看了看沈宛華,意思好似在問:你輸得就剩你自己了,你拿什麼和姐賭?
沈宛華似乎看懂她的意思忙道:“紅袖樓!”
君綺蘿心下笑得都要抽了,她能說這是意外的收穫嗎?她原本還在考慮怎麼把紅袖樓給拿下來,哪知沈宛華這傻缺輸急了眼,把紅袖樓給送上門來,不要豈不是傻瓜?!
君綺蘿面色不顯的道:“你想要怎麼比?如果讓我加銀子,我可是不樂意的。”
沈宛華從懷中又掏出一張地契與經營證道:“就拿紅袖樓賭你剛剛贏去的吉祥賭坊!紅袖樓每日的盈利,比吉祥賭坊只多不少,吳兄沒有推諉的道理吧?!”
這紅袖樓的地契他原本是拿來湊那一百萬銀子的,哪知他們隨口一說,君綺蘿便同意只以賭坊的地契和那六十多萬銀子做賭注。這會兒,他須得靠着這地契把賭坊贏回來。至於銀子沒了,可以利用賭坊再賺,若是連最賺錢的賭坊都沒了,他回去就沒法和他的母妃交差了。
君綺蘿裝着思忖了許久,終於點頭同意:“怎麼比你說了算吧,沒得有人說我佔你便宜。”
“這次咱們比小,只比點數。”
君綺蘿言簡意賅的道:“依你!”
依舊是周昌搖骰子,君綺蘿還是依照剛剛的方法,在骰盅放下的瞬間輕叩桌子,以改變了裡面的點數,結果是一一三,五點。
輪到君綺蘿的時候,搖了三個一點。
這一輪,依舊是沈宛華輸!
君綺蘿輕輕鬆鬆就拿下了吉祥賭坊和紅袖樓,心情自然倍兒好,立即讓樂笙將沈宛華和周昌趕出了吉祥賭坊,又暗裡發了信號,讓上官翊和蒼藍蒼尋前來接替,賭坊便可照常營業。
嗯,什麼都不用做,直接拿過來就開始掙錢,真是再好不過了。
至於賭坊的其他工作人員,願意留的就留下,每人每月加三成的薪水,不願意留的,則拿了工資走人。
不過最後誰都沒走。加三成的工資啊,京中哪裡能找到這麼好的待遇?
……
沈宛華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賭坊的,他身邊的周昌低着頭走着,時不時拿眼睃他,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他覺得今天的事詭異得很。如果說骰盅出了問題的話,那小子怎麼會搖出大小豹子來呢?
想不通啊!
一下子損失了近百萬兩銀子,這事要是被自己的妹妹知道了,特定沒好果子吃!不行,得想辦法把銀子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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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華,不如咱們等那小子出來後,跟到無人處把地契和銀子劫回來吧!”
周昌的提議立即得到了沈宛華的首肯,他頓時不復剛纔的萎靡,目光陰鷙的道:“舅舅,咱們找個地方藏着,等他出來!”
“好!”
……
賭坊內,樂笙將一行人趕出去,關上門,一臉後怕的表情:“小姐,可嚇死我了,要是你輸了,一下子可沒了一百萬兩呢!不過小姐你什麼時候學的搖骰子?還能搖出三個同樣的來。”
“呵呵。”君綺蘿失笑道:“我哪裡會什麼搖骰子?贏他們也只是看透了一些東西而已。”
“什麼?”樂笙炸毛,指着君綺蘿道:“你……你……你不會居然敢和他們賭?你不會還告訴葉公子說三天拿下賭坊?”
君綺蘿疊着雙腿舒適的躺在軟榻上,白了樂笙一眼道:“你家小姐不是贏了嗎?還嘰嘰喳喳的像個老太婆,當心以後沒人敢娶你。”
樂笙臉一紅道:“誰要嫁人了?”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是女人就得嫁人!”君綺蘿深以爲然的道:“你也十六了呢,等過些日子,我爲你和樂簫都物色個如意郎君。還有樂琴樂笛她們,全都有份。”
“你連發髻都不會梳,我們嫁人了誰給你梳頭?”想到自家小姐除了會梳一個那什麼馬尾外,竟是不會梳髻,她也是夠無語了。
“放心,晉王府夠大,將來我給你們每人撥一座院子,都跟我住一起。”前世孤獨慣了,這輩子她不想再孤獨下去,所以,她很喜歡很多人在一起,那樣才顯得有人氣。
樂笙撅撅嘴,沒有表態,拉了把椅子在君綺蘿身邊坐下,爲她捏着腿:“小姐,你就說說你今兒怎麼贏的嘛。”
君綺蘿拗不過她,只得道:“其實很簡單。他們在骰盅上做了手腳,想要什麼豹子都能搖出來,我只是在周昌兩次搖出骰子後,輕輕的以手叩擊桌子,以內力將裡面的骰子震開,改變它的點數。而我則是利用他們的骰盅的機關搖出自己想要的點數而已,只要你手法夠快,不被人發現就算成功了。我勝在手法夠快。”
“小姐你太聰明瞭,才兩天時間就能觀察出他們的作弊手段,還能想到整治他們的辦法,輕鬆拿下吉祥賭坊和紅袖樓。”樂笙一臉崇拜的道。
“這不過是每個賭坊慣用的手法而已,你只要觀察他們怎麼作弊就好,否則我那十來萬銀子的學費豈不是白交了?”
“可是他們第一次搖出的是五點的豹子呢!”
說到這個,君綺蘿就覺得汗顏。
不是她會聽骰子什麼的,實在是她的運氣太好,竟然一震震了個豹子出來。
“叩,叩叩,叩叩,叩叩叩。”這時,門外響起一串不規則的敲門聲。
聽出乃是隱樓的暗號,君綺蘿輕聲道:“進來。”
三道人影閃身進了房間,最後那人順手關上房門後,然後幾人走到君綺蘿跟前,抱拳道:“屬下參見小姐。”
君綺蘿從榻上站起來,開心的對那年齡約莫四十歲的男人喚道:“上官叔叔,好久不見。”
上官翊*溺的道:“是啊,快一年沒見了呢,丫頭好像又高了一截,都快趕上叔叔了。”
“吃得好睡得好,自然就使勁長了。”君綺蘿自我調侃着望向旁邊容貌幾乎一樣、衣着也相差不多的俊美男子喚道:“蒼藍,蒼尋。”
二人一咧嘴,露出整齊的白牙,溫暖的笑道:“終於又能和小姐呆在一起了。”
“嗯,以後我要將咱們紅樓和隱樓的大本營搬到東陵來,儘量的讓大家都在一起。”
幾人相視點頭。
“上官叔叔,你都沒看見我嗎?”樂笙不依的道。
因爲易了容,他們能從氣質上認出自家小姐,卻是認不出樂笙來,一聽她的聲音,上官翊立馬爽朗的笑道:“原來是樂笙丫頭,嗯,你也長高了不少。”
“哼,你就會這一句,不理你了。”
幾人一番敘舊後,君綺蘿便將賭坊的事宜全權交給了上官翊打理,蒼藍蒼尋從旁協助。
因爲上官翊沒有經營過賭坊,所以做起來會相對的困難一點,只是他本就是管理型的人才,稍稍摸索一下就不會有什麼大的問題。
交待好上官翊的事情,君綺蘿又將紅袖樓的地契和經營許可證取了出來。
看見許可證,她不得不感謝沈宛華,居然連這個東西都拿了來,倒是給他們省了不少事。
“蒼尋,你將這個送去曉月鏡湖,讓葉歡速度去接手紅袖樓,在青瓷安排的人到溯京之前,便先由他代爲打理。”君綺蘿吩咐道。
蒼藍蒼尋嘴角抽了抽,小姐讓一個翩翩佳公子去打理*,真的好嗎?
君綺蘿看出他們的心思道:“反正他葉大公子沒事便喜歡流連花叢,我這也算是如了他的意了。”說着不懷好意的斜乜着他二人:“要不你倆去?”
“嗯,小姐的決定英明神武,屬下覺得還是葉大公子比較合適。”蒼尋說着立即奪過君綺蘿手中的地契和經營證,直接從窗戶飛掠出去,前往曉月鏡湖傳話,那動作比兔子跑得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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