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 滿城紅妝

毒女醫妃,不嫁渣王爺!

一大早,當第一個百姓打開屋門看見自家院牆上披着的紅綢後,帶着疑惑的表情又打開院門,立即被滿目的火紅給驚呆了。只見整條大街和院牆上,觸目可見的地方全都披了一層紅綢,路邊的樹上亦掛着火紅的綵球,彷彿置身於火的世界一般。

“天啦,你們都快出來看啊,這是怎麼回事?太壯觀了!”他的聲音中夾雜着興奮,因爲嗓門大,聲音傳得極遠。

不過一會兒,百姓們一家接一家的打開院門,同樣的驚呼聲像是被推倒的多米諾骨牌一般,一聲接一聲的傳了下去,不過半個時辰便傳遍了京城的每個角落。

“聽聞今兒是晉王和鄱陽王成親的大喜日子,難道是……”

“沒錯,應該是了!”

“人說十里紅妝迎新娘,這滿城紅妝又豈止十里?”

“晉王真是大手筆,他對鄱陽王可真好!”

“鄱陽王那樣美麗又聰慧的女子,值得晉王這般對待呢!”

“鄱陽王也算是苦盡甘來,咱們都去祝福他們吧!”

“好,咱們洗洗就去啊。”

“……”

於是百姓們有的涌到了鄱陽王府門前,有的則往京城的主幹道而去,生怕去的晚了佔不到好位置。

今日的鄱陽王府裡戒備森嚴,以防止有心人搗亂,除了在暗處安排了素衣衛外,府裡到處行走的下人裝扮的人,有可能隨便拉一個出來都是有功夫的。

青瓷、上官翊、花妖、蒼藍等人因爲管理着紅袖樓、吉祥賭坊,曝光率極高,擔心暴露了君綺蘿手中的勢力而不能到鄱陽王府幫忙外,在京中的其他人以及從各地趕來慶賀君綺蘿成親的紅樓隱樓的成員則是沒有顧忌的,在昨晚便陸續涌進鄱陽王府,在君飛揚的指點下,將一切都打點好了,只等良辰吉日到來。

君綺蘿天不亮就被叫了起來,等着沐浴後由全福婆婆給她開臉化妝。

全福婆婆是龍胤請來的,董少遊的夫人。請全福婆婆是有講究的,需要家裡父母子女都雙全的婦女,除此之外還要家庭和睦,口碑好。

董夫人雖然五十多歲了,卻是一根白髮也沒有,她性格溫和,慈眉善目,微微有些發福,她在京中口碑極好。別看董少遊說話直,脾氣也不小,但是在董夫人面前,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

洗了個花瓣浴,君綺蘿只着了一身綢緞的白色中衣,由樂笙攙着從耳房出來坐在了梳妝檯前,爲她絞頭髮。

沐浴完就是開臉了。

在古時,開臉對於新嫁娘來說,是必經的一道工序。取一條棉線,兩手各拉一頭,線在兩手間繃直,另一頭用牙齒咬住拉開,成“十”字架的形狀。只需雙手上下動作,雙線分合,捱到人的面部,便可將汗毛絞掉。

君綺蘿的頭髮絞得半乾後,董夫人笑着走到她跟前,讚道:“鄱陽王的頭髮真好,又直又順又黑,就像是一匹上好的絲緞。”

君綺蘿微微笑着道:“這是天生的呢,想必是遺傳了孃親的髮質。”

“呀,你這樣一說,老身倒想起如初小姐當年的頭髮真的是又黑又亮的呢。”董夫人說着,手上的動作卻沒停,取了旁邊早就準備好的棉線,開始爲她絞臉上的汗毛。

這個過程有着輕微的酥痛感,不過小半個時辰便弄好啦。

君綺蘿本就皮膚極好,開完臉後,原先的小細絨毛不見了,臉上瑩然如珍珠般光潔細膩。

“現在是梳頭了。”開完臉,董夫人又拾起梳妝檯上的象牙梳,動作輕柔的從君綺蘿的頭頂一梳到髮尾,嘴裡念道:“一梳梳到尾。”再一梳到底,又念:“二梳白髮齊眉。”

聽到這個詞,君綺蘿的心裡都是柔軟的,一絲笑意也不經意從嘴角溢出來。

“三梳兒孫滿堂;四梳行好運,出行遇貴人;五梳五子登科來接契,五條銀筍百樣齊;六梳八方親朋來助慶,香閨對鏡染胭紅……”

一首完整的十全十美梳頭歌在董老太太的口裡唸完,君綺蘿聽得感動不已。這一世,她要求的不多,只願做到與自己所愛的人白髮齊眉,再生育幾個孩子就好,至於其他的,她不會強求。

是的,愛!

她從來都不是矯情的人,也不會因爲前世被背叛而不敢去愛!愛了就是愛了!

自從龍胤爲她擋子彈那刻開始,她才發現他早已經住進了她的心裡。或許從他說起那句“只是不知道這份‘不簡單’的背後,又曾付出過多少的艱辛”開始,她的心裡,他便是不同的,因爲他是第一個看透她光環之後曾經佈滿艱辛的人。然後多次有人搗亂,他又多次挺身而出,一步步,他就走進了她的心裡。擋子彈不過是個契機,讓她能正視了自己的心而已。

這時,樂簫取了一隻荷包遞給董夫人,裡頭是銀票,多少在主人自己定,像四大王府這種高門大戶給的肯定不下一千兩,有的甚至更多。

這個錢,全福夫人是不能推遲的,董夫人笑冪冪的接了過來。

沐浴、開臉、梳頭三部曲之後便是梳妝。

君綺蘿不喜歡太豔的妝容,便由樂笙爲她化妝,只比平日多施了胭脂而已。完了再是盤發、換裝,換的自然是鳳千闕爲她準備的鳳冠霞帔。

“君王爺真美。”董夫人看着已經換上喜服的君綺蘿,由衷的讚美着,“那些所謂的第一美人第二美人,在王爺面前,不過就是庸脂俗粉。”

這話倒不是拍馬屁,畢竟天生麗質與脂粉堆出來的美,是有很大區別的!

君綺蘿莞爾一笑,“夫人謬讚,一個人的容顏再好也會有老去的時候。作爲女子,唯盼嫁個好夫君耳!”

董夫人溫和的笑着道:“君王爺一看就是個有福氣的的人,你大可放心,晉王對你的好,咱們都看在眼裡呢,他是個值得託付終身的男子。”

“是呢,”樂笙深以爲然的道:“否則單憑一道聖旨,怎能約束我們小姐呢?一切都是她心甘情願的。”

君綺蘿嗔她一眼,笑罵道:“貧嘴。”

董夫人看着她們明明是主僕,卻如姐妹一般,心中對君綺蘿多了幾分喜愛之情。像君綺蘿這樣的身份對待下人如此隨和隨意,放眼整個京城,只怕也找不出第二個來。

“阿蘿,阿蘿,我們來添妝了。”段芊雅人未到聲先至,話落才蹦着進了屋子,身後跟着董萱、魏漪秀和鄭瑩瑩,各自手裡都拿着一份精緻的禮品。

“董夫人好。”

“祖母。”

幾人分別向董夫人見了禮,才走向君綺蘿。

“君王爺,老身該做的都做完了,不如就去前廳候着,把這裡讓給你們年輕人。”董夫人笑着道。

君綺蘿忙感激的道:“今兒真是麻煩董夫人了,樂簫,你送夫人去前廳喝茶。”

“有勞樂簫姑娘了。”董夫人對君綺蘿微微頷首後跟着樂簫離去了。

董萱先將自己的禮物亮了出來:“君姐姐,俗話說禮輕情意重,雖然你掌着偌大的王府什麼都不缺,不能推遲咱們的禮物哦。”

君綺蘿捏了捏她的鼻尖,打趣道:“既然咱們的萱兒都說禮輕情意重了,姐姐怎會推遲呢?”

董萱送的是一支紅碧璽步搖,簪頭的梅花與簪身乃是一體的,看着也價值不菲。

鄭瑩瑩送的是一柄她珍藏多年的吹毛斷髮的匕首,或許會有人以爲這大婚當日送匕首爲禮物有些不吉利,但是她和君綺蘿都不是那種計較這些的人,便也不以爲意了。甚至君綺蘿最爲滿意這個禮物。

魏漪秀則是送的一套文房四寶,筆是狼毫玉筆,硯臺是一方造型別致的玉硯,墨則是時下最好產量最少的松煙墨。很貼合她的氣質。

段芊雅送的乃是一座小型的送子觀音,白玉無瑕,雕工精湛,觀音像溫和可親慈眉善目,乃是個中佳品。只是這份禮物很是讓鄭瑩瑩幾人取笑了一番。君綺蘿對於觀音像也是深表無奈,觀音像是該長輩送的好不好?

段芊雅不以爲意的道:“表哥府中人丁稀薄,作爲表妹,自然希望表嫂能爲晉王府開枝散葉。”

“好啊,到時候我生個十個八個的,非得讓你給我帶不可。”

君綺蘿的回答顯然沒讓段芊雅失望,趕忙道:“這個自然沒問題,我最喜歡小孩子了,再說以表哥跟表嫂的容貌,生的孩子必定是世間最漂亮的孩子,自然是生得越多越好。”

段芊雅這話無疑讓君綺蘿心中多了一絲好奇,她和阿胤的孩子,會是什麼樣子呢?像她還是像他?嗯,似乎生一個像她或者像阿胤的孩子也不錯呢。

君綺蘿接過了幾人的禮物,交給樂笙收好,幾人便在軟榻一旁坐下,等着吉時到來。

婚禮一般是在傍晚舉行的,但因龍胤是皇親國戚,他們成親須得繞城一週接受百姓的祝福,是以迎親的時間比起別的高門大戶要早很多。

巳時三刻,外頭隱約傳來鞭炮聲和嗩吶聲。

果然不多時,樂畫便興高采烈的跑來道:“小姐,姑爺已經到王府門口了。哎喲,你們不知道,平時看姑爺都是穿一身白衣,今兒換了紅色的喜服,那叫一個風華絕代啊!”

她誇張的表情將屋內的人逗笑了。

“小姐,我說的可是真的。”樂畫見自家小姐不以爲意的樣子急了:“估計一會兒城中的小姐們見了,都會對姑爺念念不忘的,你可要看好了。”

龍胤容貌的出色很容易便能引起女子的青睞,在座的小姐們早就知道。那樣龍章鳳姿的男子,又豈是一件衣裳就能提升或者是掩蓋了他的風華?

君綺蘿自然也已看透,淡淡道:“輕易就能被人拐跑的男人,你看得再緊又有什麼用?我相信阿胤不是隨便就能被人拐走的男人!”

“還是阿蘿瞭解我相信我!”龍胤帶着喜悅的聲音從外頭傳來。

“呀,表哥怎麼跑這來了?盈盈,咱們快去攔住他,可別讓他輕易就把表嫂給接走了!”段芊雅說着,拉着鄭瑩瑩就往門口跑去。樂笙樂畫趕緊閂上屋內唯一開着的窗戶。

龍胤從昨晚就一直樂得合不攏嘴的好心情頓時被段芊雅的話給破壞了,他連名帶姓的喚道:“段芊雅!有你這樣整表哥的表妹嗎?”

“誒,表哥你這話就錯了。”段芊雅趕走龍胤到來之前迅速的堵在了外間的門口,一把將喜婆給扯了進來,龍胤和無痕幾人則被擋在了外面,她不贊同的道:“咱們女人一生只有一次婚禮,你們男人可不知道有多少次呢,要是輕易就讓你把表嫂給娶走了,你怎麼會懂得珍惜呢?”

龍胤聽聞是這樣原因,頓時樂了:“晉王府歷來都是一夫一妻制,我自然也不會例外。這個就不用你們操心了。乖芊雅,讓表哥進去吧。”

晉王府六輩人傳承下來,只除了龍胤的祖父有了次意外多了個路側妃以外,主家的其他五代人都是一生只娶了一名女子,段芊雅自然再清楚不過了,她以爲君綺蘿不知道,爲她確認一遍而已,可不代表她會輕易的放他進來:“吉時未到,不放!”

龍胤放低姿態道:“乖芊雅,表哥三天沒見阿蘿了,你先讓我看一眼。”

段芊雅頭一扭,拽拽道:“不放。”

龍胤似乎看穿了段芊雅的用意,淡淡道:“說吧,多少銀子你才放?”

段芊雅這才笑嘻嘻的望向龍胤道:“表哥,上道啊。當然是多到我滿意爲止了!”

樂笙樂畫聽聞有銀子,相視一眼立即跟了過去,那一陣風似的速度,簡直羨慕死魏漪秀和董萱了。

“君姐姐,你說我和魏姐姐這個年紀,還有練功夫的可能嗎?”董萱嘟着嘴問道。

“萱兒你才十四歲,還可以學功夫,但是想要像芊雅和鄭姐姐那般就不大可能,而魏姐姐就過了學功夫的年紀。”眼見兩人都失望掩不住的失望,君綺蘿也不再逗她們了:“不過如果有我施針再輔以內力爲你們打通任督二脈,學習起來會事半功倍的,便是魏姐姐也能學的。怎麼,你們很想學功夫?”

“是啊。”魏漪秀豔羨的道:“上次在獵場看着你們一施輕功就臺上臺下的跑,看着就讓人嫉妒,所以我跟萱兒就學一些防身術傍身也好。”

君綺蘿道:“學功夫可是很苦的,你們如果做好心理準備,我可以找人一對一的教你們。”

魏漪秀與董萱當即欣喜又堅定的點了點頭。

這邊敲定了一件事,外頭龍胤花出去上千兩銀子也未能進到門,因爲他將段芊雅和鄭瑩瑩給打發了,樂笙和樂畫又去了;樂笙樂畫打發了,樂簫又回來了,接着又是樂琴、樂歌等人被樂笙的大嗓門給引了回來,接着董萱和魏漪秀也不甘落後的出去了,直氣得龍胤想掀房頂進屋了。將裡屋的君綺蘿給逗得合不攏嘴。

如此一來,吉時便也到了,喜婆連忙取了蓋頭給君綺蘿蓋上。而龍胤則被葉歡、孤桐、獒犬等人給趕走了。

君綺蘿這方沒有兄弟,葉歡和孤桐等人又不適合露面,於是,早便出現在衆人跟前的獒犬充當了兄長的角色,揹着君綺蘿到了大門口,將她交給了龍胤手中。

龍胤遠遠看着君綺蘿被獒犬背過來時就已經合不攏嘴了,這會打橫抱着佳人,臉上更是笑開了花一般,便是身上一身紅色喜服也掩不去他半分風華。

君綺蘿雙臂圈着龍胤的脖子伏在他的懷裡,聽着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聲,一種油然而生的歸屬感瞬間充盈了整個胸腔。這個男人,從今天開始就是她的夫了呢!以後不管貧窮還是富貴,疾病還是康樂,他們都將相互扶持着度過。

“阿蘿,做好準備了嗎?”龍胤在君綺蘿耳畔低問了一句。

君綺蘿輕輕“嗯”了一聲,樂得龍胤腳步如飛,抱着君綺蘿上了一輛馬車,將她穩穩的放在馬車上。

是的,他們的婚禮並非是乘坐轎子,而是一輛奢華到極致的金頂沉香木馬車,馬車沒有擋板,四角乃是四根雕欄玉砌的立柱,頂下裝飾着紅綢花球,花球下還掛着一串金色的鈴鐺,在微風下叮鈴鈴的響着,清脆悅耳。

“噼噼啪啪。”

一陣鞭炮聲響起,喜婆喊道:“吉時到,隊伍啓程。”

於是,鼓樂聲響,斧鉞開道,迎親隊伍開拔。

在百人斧鉞隊後,乃是十八影衛騎着清一色的黑色駿馬。今兒他們被特許取下面巾,露出臉來,個個英俊瀟灑,氣宇軒昂。不得不說的是,無殤的傷雖然還未好,不過經過君綺蘿當初得當的處理以及紈夙這些天的調理,已經好了大半,騎馬繞城一週完全沒有問題。主子一生一次的婚禮,他怎麼能錯過呢?

接着便是由八匹身形幾乎一致、沒有一絲雜毛的極品飛雪馬拉着的婚車,龍胤握着君綺蘿的手,穩穩的站在車上,一瞬不瞬的望着君綺蘿,彷彿隔着蓋頭依然能看到她絕麗無雙的風姿。

在婚車的旁邊走着喜婆。後面則是樂簫和樂笙等六名紅樓的姑娘,她們個個天姿國色,身着清一色白色紗裙,身姿聘婷。在她們的身後君綺蘿的嫁妝,只有一擡!然而這一擡嫁妝,裡頭囊括了整個鄱陽王府和鄱陽王府旗下數十家產業的地契房契,意思就是君綺蘿將整個鄱陽王府作爲陪嫁,擡到了晉王府!簡直震驚了所有人的眼球。

馬車一路走過,龍胤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女性以及收到了百姓們無數的祝福。

“掀蓋頭,掀蓋頭,咱們要看新娘子。”這時,有一道聲音喊着,立即引來一陣陣的附和。

龍胤大手一揮,朗聲道:“好嘞,本王現在就掀蓋頭!”

被鳳千闕那老東西逼着好幾天沒能見阿蘿,他自己早就等不及了,所以現在有人一呼籲,立即引起他的共鳴,哪裡還管程序不程序的?咧嘴笑着掀起君綺蘿的蓋頭。

頓時,人羣都靜了下來,彷彿被施了什麼術法,定在原地,一動不動。

他們看見了什麼?

那張臉,是怎樣的傾國傾城,他們已然找不出言語來形容,只覺得天上的仙女也不過如此。她與晉王,一個似仙女,一個如謫仙,當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想想兩個月前,君綺蘿還是龍肅雲的未婚妻,是龍肅雲的無知與瞎眼成全了他們這一對璧人,這大約便是緣分吧?!

馬車從鄱陽王府一路向西,經由西門內的大道繞着全城走了一圈,最後再由朱雀大街回到了晉王府。

一路上看似平靜,其實卻暗潮洶涌。

無人知道,龍胤從昨晚便安排了五千飛鷹騎以及剩下的一百多名素衣衛,隱匿在馬車的必經之道,保障婚禮不出一絲的意外。也無人知道,飛鷹騎暗裡滅了四波前來搗亂的死士。

晉王府前,圍着無數看熱鬧的百姓和賓客。龍澤隱在人羣裡,直勾勾的看着君綺蘿堪稱絕色的臉,心中猶如有無數字螞蟻在啃咬一般,癢得難受。

在鞭炮聲和絲竹聲中,龍胤再次爲君綺蘿蓋上蓋頭,又在許多年輕賓客的嬉鬧和簇擁下,抱着她下了馬車,徑直往喜堂而去。

喜堂的上首,坐着鳳千闕和老侯夫人。

因爲男方除了路老側妃外再沒有別的長輩,堂堂晉王府,自然不可能弄一個側妃去坐在高堂上等新郎新娘跪拜了,於是作爲晉王府後人的老侯夫人就被當作男方的長輩給請了去坐堂。而鳳千闕在外人的認知中乃是君綺蘿的義父,坐那個位置也勉強說得過去,是以也沒有人會去質疑什麼。

龍胤請了國子監祭酒侯敬年做司儀,這是一個六十歲的老者,東陵除了太傅文淵以外,便是他的才學最好。

待龍胤和君綺蘿在堂內站好,侯敬年說了一系列吉祥話後喊道:“一拜……”

“等等!”

這時,一道威嚴的略帶蒼老的女聲從大堂外的人羣外傳來,阻斷了婚禮的進程。

龍胤身上的戾氣驟起,彷彿能將周圍的人凍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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