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曉白擔心吵到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邢俏妍,她只給邢執墨發了信息,可是,等了很久,也沒見邢執墨回。
奚曉白答應邢俏妍會陪着她,在這個夜深人靜的時刻,奚曉白心裡惴惴不安,也不懂邢執墨那邊出了什麼狀況!
後來,奚曉白實在太過於睏倦,她伏在‘牀’邊,睡過去了。
清晨,天‘陰’沉沉的,邢俏妍睡到八點多才醒過來,總算踏實地睡了一個晚上,她感覺舒服了許多。
慢慢地睜開眼睛,邢俏妍微微轉過頭,赫然看到奚曉白趴在‘牀’邊睡着,邢俏妍訝然地坐起來,又發現,奚曉白握着她的右手!
邢俏妍有了動靜,奚曉白也轉醒過來,邢俏妍不好意思地收回被奚曉白握住的手,奚曉白以爲她不喜歡她碰她,解釋道:“你剛睡着那會好像在做惡夢,我才握着你的手的。”
“哦……”邢俏妍臉乾乾的,奚曉白昨晚說會陪着她,她果然沒有食言,沒有趁她睡着離開她,只是這樣趴在‘牀’邊睡覺,很不舒服吧,其實她經常跟賴妮娜一起睡,她並不介意跟別人一起睡,奚曉白睡在‘牀’上會舒服很多,只是,這樣的話,邢俏妍卡在喉嚨裡,說不出來!
邢俏妍支吾地說道:“我哥哥……他回來了嗎?”
奚曉白感覺身體痠痛,伸了一個懶腰,說道:“好像沒有回吧。”
奚曉白出去看看,房子裡靜悄悄的,邢執墨的房‘門’開着,裡面並沒有人。
邢俏妍下了‘牀’,發現哥哥真的還沒回來,她連忙回到‘牀’頭櫃那裡拿手機給她哥哥打電話。
奚曉白抱起放在‘門’邊昨晚被邢俏妍‘弄’髒的‘牀’單被子,說了一聲:“我下去煮早餐。”
奚曉白煮好了粥,又蒸了一些糕點,想去叫邢俏妍吃早餐,剛走到客廳的樓梯口,看到邢俏妍興沖沖地從上面跑下來,與此同時,別墅的大‘門’打開了,邢執墨出現在‘門’口!
邢俏妍吧嗒吧嗒地跑過去,‘激’動地撲進哥哥懷裡,軟軟糯糯地說道:“哥哥,你纔回來!我好想你!一個晚上都在想你!”
邢執墨歉疚地笑笑,捧住妹妹的臉龐,端詳着說道:“嗯,氣‘色’還不錯,身體沒有哪裡不舒服了吧?”
“哪裡!”邢俏妍嘟着嘴,“哥哥不知道昨天我有多麼難受,我感冒了,頭又暈又痛,一點力氣都沒有!”
“妍妍恢復得還‘挺’快啊!”
“嗯,因爲我……”邢俏妍想對哥哥說昨天發生的事,可是昨天是奚曉白在照顧她,給她吃‘藥’,爲她按摩,替她煮粥,還一整晚陪在她的身邊,邢俏妍的話便頓住了。
邢執墨的目光往前,看到了奚曉白,邢俏妍也順着哥哥的目光回頭看過去,她對奚曉白有深仇大恨,可是昨晚奚曉白照顧她,她也對她表現出了依賴,這讓邢俏妍心裡怪怪的,她在心裡安慰自己,並不是她就覺得奚曉白好了,只是昨晚她身邊就她一個大活人,她害怕才依賴着她的!
邢執墨抱歉地說道:“曉白,對不起,昨晚的應酬,客戶自帶了自己工坊自釀的白酒過來,我沒有喝過,不知道這個酒的後勁太足,一時喝多了,後來反倒是客戶給我安排了酒店,我睡過去了。你給我打的電話和發的信息,我早上醒過來纔看到,妍妍一給我打電話,我便趕回來。非常抱歉,我說早點回來,食言了!”
哥哥又不是故意欺騙,而且在公司工作,還要應酬,好辛苦,邢俏妍扁着嘴說道:“哥哥,以後不要喝那麼多酒了,我好擔心,都做惡夢了!”
“對不起,”邢執墨誠心地說道,“以後不會這樣了,如果有什麼事情,哥哥應該事先說一聲。”
邢俏妍挽着哥哥的手臂黏着他,邢執墨朝奚曉白走過去,他抱歉地笑笑,說道:“辛苦你了,曉白,昨晚讓你一個人照顧妍妍,謝謝你!”
“沒事,我也沒做什麼。”奚曉白淡然地說道。
邢俏妍瞪大着眼睛望着奚曉白,她吃驚不小,她以爲奚曉白會順着他哥哥的話,向他的哥哥哭累,再炫耀她的豐功偉績的,沒想到奚曉白爲她做了那麼多,她一句“沒做什麼”就帶過去了。
奚曉白說道:“我煮了粥,還蒸了一些糕點,都‘挺’清淡的,你們去廚房吃早餐吧。”
邢執墨抱歉地撓撓頭,說道:“我……實在沒什麼胃口,你們吃吧。”
邢俏妍擔心地說道:“哥哥,你待會還去公司嗎?”
“不去了,”邢執墨疲倦地說道,“我還有點頭暈,想在家裡休息。”
邢俏妍更加賴着哥哥:“我生病呢,我也不舒服,我也在家陪哥哥!”
奚曉白勸說道:“喝酒之後傷胃,你還是喝點粥暖暖胃吧。”
奚曉白這麼說,邢執墨沒有再推卻,他答應:“好吧,那就喝點粥吧,妍妍,你也多吃一點,這樣感冒纔好得快。”
邢執墨對奚曉白笑笑,奚曉白能看懂他的眼神,他聽她的,因爲他知道,她真心對他好!
三個人去餐廳吃過了早餐,邢執墨和邢俏妍都不太舒服,他們一起上樓去了,奚曉白留下來忙碌。
當奚曉白端着一個‘藥’碗去邢執墨的房間時,看到邢家兄妹坐在窗前的沙發那兒聊天,邢俏妍看到一碗黑乎乎的‘藥’,她昨晚喝過一碗,味道還不錯,她沒有了對中‘藥’良苦的擔憂,反而還有對喝過之後身體舒服的興奮,她抿笑說道:“是給我的嗎?”
邢俏妍要去接‘藥’碗,奚曉白說道:“對不起,邢小姐,這碗‘藥’是給你哥哥的,你的‘藥’要多熬一會,等熬好晾涼了我再給你端上來。”
“哦……”邢俏妍垂下雙手。
看着自家妹妹沒‘藥’喝,‘挺’失落的樣子,邢執墨笑言:“妍妍好像‘挺’喜歡喝中‘藥’的樣子!妍妍不怕苦了?”
邢俏妍說道:“奚曉白熬的中‘藥’又不苦。”
“是嗎?”邢執墨故意朝奚曉白挑挑眉,兩個人回想起他們因爲中‘藥’所發生的鬥爭,此刻卻都覺得很甜蜜。
奚曉白羞赧地別開臉,迴避邢執墨滿含着別有寓意的直白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