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爲了我的幸福,睡前多自揉。敢偷懶,我明天會親自動手!
蘇啓再次朝喬勒言掄起棒球棍的時候,已經是淚水連連:男人在逼她;而她卻逼不得已!
如果不打走他,他還會用更加不堪入耳的話去刺激霍靖之。蘇啓拿不準此時此刻的霍靖之是不是醒着,是不是正在關注着,但她真的不想看到這兩個男人的怒目相向,或是兵戎相見!
蘇啓真的希望能在不傷一兵一卒,一草一木的情況下,和平的解決將霍琛保釋出獄的問題!雙方都不要做無謂的付出或是犧牲!奢望總是很美好的,可現實卻殘酷無比。
棒球棍再次被蘇啓高高的掄起,在砸下去的那瞬間,她緊緊的閉上了雙眸,兩行清淚也不經意間滴落下來,雖說夜色正濃,可喬勒言還是看得真切。
這是不是那種打在他的身,疼在她的心?
喬勒言俊逸的臉孔頓時明朗了起來,那邪肆的壞壞笑意又在脣尾勾起:他沒等女人手中的棒球棍落在他的身上,便已經閃退了一大步遏。
手中的棒球棍落空了,蘇啓這樣睜開雙眼,看到男人開始識時務的躲避自己,便趁熱打鐵的又朝喬勒言追打過去。沒有言語,只有兩個人很默契的動作。
“打在我的身,疼在你的心!行行行,我走,我走!”
繞了一圈兒,喬勒言繞道了左側的駕駛室,打開車門立刻鑽身進去。
蘇啓有種被男人揭穿的惱羞,她的棒球棍又掄了過來,“那你有種就別走!看看打了你,我會不會心疼。”
“寶貝兒,晚安!明天我們接着纏
綿恩愛!只要我們相愛的信念堅定,他霍靖之是阻止不了我們的!”喬勒言故意啓下車窗,朝着別墅方向挑
釁道。估計霍靖之即便不被氣死,今晚也會徹夜難眠了。
“……”蘇啓真的服氣了這個男人的厚臉皮。尷尬萬狀的她,只有再次向保時捷裡的男人舉起了棒球棍。‘砰’的一聲響,落在了車頂上,傷不到男人,卻能很好的起到威懾作用。至少可以掩蓋住男人那挑釁的邪肆笑聲。
保時捷一個嫺熟漂亮的倒車,朝着小區的門外疾馳而去。
目送着保時捷遠去,蘇啓微微鬆下了一口氣。回頭朝漆黑一片的樓下客廳望了一眼,小步挪到安叔的身邊,壓低聲音詢問道,“安叔,我哥他……休息了沒有?”
安叔唉聲嘆氣一口,搖了搖頭,“啓丫頭啊,不是安叔說你,你明知道大少爺不喜歡你跟那個流
氓在一起,你怎麼就偏偏不聽話呢?非要把大少爺惹生氣惹傷心不可?霍家對你有恩重如山的養育之恩,爲什麼你非要跟仇家人談什麼戀愛啊?你看看那個喬勒言,流裡流氣的,一看就不是個好人!天下好男兒那麼多,你怎麼就偏偏要選擇他呢?”
安叔的這番話,讓蘇啓一陣啞口無言。如果她說自己接近喬勒言只不過是順了霍靖之的意去打探罡商的消息,安叔能信麼?突然覺得,這一刻任何的反駁,都是那麼的蒼白無力。
“好了安叔,您別生氣了,我以後會注意的!”蘇啓的心裡很亂,所以便簡言結束了這個話題,“我進屋去了。您小點兒聲,千萬別把我哥吵醒了。”
而安叔只是搖頭嘆氣。
以爲霍靖之在二樓休息,所以蘇啓進去客廳時並沒有開燈,躡手躡腳的儘量減少一切的發聲。對霍家客廳的佈局,她近乎瞭如指掌,即便閉着眼睛也能正確無誤的通過。
“回來了?”溫溫的聲音,略帶睡意的沙啞。
燈亮起,炫白了整個客廳。開燈的是走在身後的安叔。知道他們兄妹有話要說,所以開完燈之後,便識時務的默聲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霍靖之從沙發坐直上身,一手撈起原本蓋在他身上,現在因爲坐起而掉落在地毯上的絨被。
“哥?你……你怎麼睡在這裡啊?”蘇啓一顆緊張的心又懸了起來。她不清楚霍靖之究竟有沒有聽到剛剛院落外喬勒言的挑
釁和奚落。
“還不是因爲等你回來?”霍靖之微顯不滿的輕哼,“你很少這麼晚回家的。手機又關着,做哥哥的免不了要擔心!知道你長大了,會有自己的私生活……唉,就算我淡操心吧!”
“哥,你別這麼說……對不起啊。”蘇啓知道自己解釋什麼都是多餘的。便低垂下了頭,像個錯做事的孩子,等待着家長的批評。
霍靖之站起身,一步一步朝着蘇啓走近過來,“你這丫頭,這麼晚回來,也不知道多添件衣物。着涼了受苦的可是你自己!”
一邊說着,一條還帶着他體溫的絨被披在了她的肩膀上,幾乎包裹住了她大半個身
體。
“你跟什麼人談戀愛,哥不反對!但記住: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女孩兒的清白很珍貴,一生只有一次!”霍靖之的話,沉重如家長的殷殷教誨。
“哥……”蘇啓咬着脣,想說什麼,可又覺得喉嚨裡乾澀得很。啞然得說不出話來。
見蘇啓侷促不安的又低垂下頭去,霍靖之微微一笑,柔聲道:“別傻站着了,趕緊上樓洗洗睡吧!哥不怪你。”
“哥,
晚安。”算是跟霍靖之招呼了,蘇啓逃似的上了樓。她真的不知道跟這樣溫潤的霍靖之繼續說些什麼。只覺得自己像是瞞着他做了一見很不要臉,很難爲情的事!
目送着逃離自己視線的小小身影,霍靖之一拳重重的砸在了貼有壁紙的牆上,一張英俊的臉因隱忍着怒火而猙獰的扭曲着。
喬勒言,你囂張不了幾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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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
一個不起眼的包廂裡,男人揹着昏暗的燈光而坐。指間夾着一支菸,有一口沒一口的吞吐着。
“孟……孟局,您……您老兒怎麼親自來了?”
沈正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到孟良品的真容,忍不住的有些受寵若驚。他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人物而已,竟然有幸跟如此大人物面對面。
“小沈啊,這些年來,委屈你了!要不是那些人不作爲,也不會至今讓令尊令堂得不到昭雪複名啊!”孟良品長長的哀嘆一聲,滿音裡都是惋惜。
微頓,又添上了一句自責:“都怪孟伯伯無能!”
“孟伯伯,您千萬別這麼說……我知道您有您的苦衷!當年罡商的金融案,您也是受害者!而且還是您一直默默的在支持着我跟靖之哥。”沈正已經是淚光閃動。
沈正,罡商金融案的遺孤。父母曾經是衙門的線人,卻被定案成:涉嫌協助翟罡非法集
資!一個死於非命,一個自殺身亡。因爲這樣的污點,所以沈正一直沒能擡得起頭來做人!
只能跟在霍靖之的身邊,當一個小小的助理。
“唉,往事不堪回首啊!對於你父母的死,我也是深感痛惜!當時我實在沒有那個能力保護他們……我罪不可赦啊!”孟良品掐斷了指間的煙,又是一陣唉聲嘆息。
“孟伯伯,您別自責了。”沈正哽咽。
“那個翟罡,實在是太狡猾了!他早就知道了你父母的身份,從而一步步的設下圈套!可苦了你父母跟霍琛了!”孟良品又是一聲嘆息。
“孟伯伯,總有一天,我會用翟罡的命,爲我冤死的父母祭祀!”沈正說得咬牙切齒。
“談何容易啊!”孟良品一聲哀嘆,“現在的霍靖之,太過兒女情長,根本就不是翟罡那幫人的對手!還有那個沈千濃……如果我記得沒錯,她好像還是你的遠房親戚吧?”
沈正默默的點了點頭。
“連她現在都背叛了霍靖之,你說霍靖之還有什麼能拿得出手去對付翟罡那幫人的?!”一聲輕嘆之後,孟良品又唏噓道:“民政局的人說:沈千濃明天就要跟喬安東去領結婚證了!”
“什……什麼?沈千濃正要嫁給喬安東?”沈正驚愕了一下。
“民政局的人說,喬安東三天前就預約好時間了。明天早上十點。對了,你那個遠房的姐姐,她已經懷上了喬安東的孩子……我們現在要擔心的是:她會不會把你跟靖之,還有我的身份都泄露給翟罡的人啊?如果真是那樣,我們就岌岌可危了!”
沈正神情開始擰扭,“不……不會的!她怎麼能這麼做?好歹她跟我也算是有千絲萬縷的親戚關係的……她竟然背叛了我們?還要出賣我們?”
“小沈啊,你先冷靜點兒!這女人心,海底針!喬安東能給她安逸富足的生活,我們要理解!”孟良品開始了他的苦口婆心。
“不……不!我理解不了!我理解不了!她怎麼能夠這樣啊?!當初她媽媽生她的時候患了重病,可是我媽把她當親生女兒一樣帶了半年之久……”
“那麼早的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她哪裡還會記得啊!更別說感恩了!要是她真知道感恩,當初在法庭上也不會出爾反爾的不但不指控喬安東,反而當了喬安東的辯護證人!那是愛情的魔力啊!”
良久,才從沈正口中硬生生的擠出三個字:“賤
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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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牀
上,孤枕難眠。
早知道就去罡商繼續弄那些律件法文了。可老周卻放言給他一個晚上的時間跟俊俏的小女朋友回去溝通感情!如果現在折回去,那豈不是說自己沒能搞定一個小女人?
電
話是打給麥子健的。
“麥子,罡商那邊,你跟Mino看着點兒。督促着那幫會計師把賬目做漂亮點兒。還有衙門那頭的打點,你負責幕後就可以了,一切讓老周出面。保護好自己,記得別把自己露出去。”
這樣的叮嚀,喬勒言不止上十次的叮囑了。很難想象,這些精明又敏銳的話,是出自一個流裡流氣的混混兒之口。還只是他掩人耳目的手段?
“放心吧言哥,我現在穿得嚴嚴實實呢!現在正露的,恐怕是你吧?老周說你今天下午帶了個俊俏的妹子來……我一猜就是蘇啓小姑娘!現在到了什麼程度了?這個時間點……難
道已經開花
苞成功了?”
麥子健越說越犯
賤;可喬勒言竟然無言以對。總不能告訴他:自己正躺在牀
上左手摸右手吧?那種丟面子又丟裡子的話,他自然不會說,更不會承認。
“乖乖做你的事兒去吧!我忙着呢!掛了!”喬勒言含糊其辭一聲。
“別撒……別掛撒!快跟我說說,蘇妹妹被你弄
殘了沒有?花開幾度了?別告訴我你一次就玩完了!那也太慫包了吧?!但也不能太多……人家蘇小妹妹畢竟是第一次,言哥你得憐香惜玉!再說了,來日方長嘛!”
麥子健越說越來勁兒,恨不得從手機那頭蹦躂過來親自觀
摩。
而喬勒言的那張俊臉,擰巴得好不憋勁兒。還花開幾度呢……自己現在孤枕正難眠中!
“言哥,其實你也不用太過憐香惜玉的!據世界衛生組織調查:在X方面,女人的承受能力要遠遠大於男人!換句話說,你能幾次,她就能承受幾次!放心,即便你累趴下了,女人都不會趴!所以言哥,你就狠狠的在她身上展示你的男人雄
威吧!我精神上支持你!”
提到這樣的話題,麥子健總是這麼的滔滔不絕。感覺他就像那方面的專家一樣。其實喬勒言是知道的:麥子健是個極度有潔癖的男人。一般的女人,尤其是他家夜
總
會的女人,他從來都只是調調
情,不會做實際意義上的功課。還有就是,他跟鬼谷一樣,都惦記着米諾那妖精。
可這一刻,喬勒言竟然無言去反駁,或是反擊麥子健。因爲……
“麥子,那個TT用完了,我下樓去找找。掛了!”千丟萬丟,面子不能丟。尤其是在這種事情上。
“啊……多少個TT用完了?言哥,你也太
猛了吧!要不要我讓人送一箱過去?喂……喂……靠,這麼迫不及待!”
掛斷手機的喬勒言更加的煩躁起來。身
體裡流
竄着某種谷欠望的東西,卻不能宣泄出來。
折騰了一會兒後,他坐起身來,依在牀頭,點上一支菸,輕吸慢吐着。煙霧繚繞後的俊臉,魅惑又迷
情。
手中把玩着的手機,在不知不覺中就撥通了蘇啓的電
話。竟然還是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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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好躺在牀
上的蘇啓,久久不能平靜。
‘你跟什麼人談戀愛,哥不反對!但記住: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女孩兒的清白很珍貴,一生只有一次’
自己這是怎麼了,霍靖之的話竟然讓她心裡有了沉沉的負罪感?
談戀愛?跟喬勒言那種流
氓麼?自己怎麼可能喜歡上一個不着調的男人呢!再說了,他那麼流氣,指不定只是想玩
弄她一下而已!
可是……蘇啓感覺到自己已經洗了一個多小時的身
體上,依舊殘留着屬於那個男人的味道。還有痕跡。剛剛在浴
室裡,她已經看到自己一側的嫣然小點微微的紅
腫着……
真是個變
態的惡劣男人!
“我從春天走來,你在秋天說要分開……說好不爲你憂傷,但心情怎會無恙……爲何總是這樣,在我心中深藏着你……”
剛剛纔充電的手機,傳出了輕憂的音樂。那是在霍靖之訂婚後蘇啓設置的。
蘇啓瞄看了一眼,竟然是喬勒言那傢伙打來的。她很想接通電
話,然後狠狠的謾罵他一通;可又一想:不搭理他應該纔是明智之舉!
於是,蘇啓掐斷了電
話。
再打,再掐;再掐,再打!又傻又天真的犯二行爲!
其實真想不搭理這個男人,關機,或是拉入黑名單,都比這樣掐了又掐來得明智不是麼?
至少,喬勒言俊逸臉龐上的笑意很濃郁。女人的小心思,是那麼的……讓人心癢身也癢!
緊隨其後,一條短信發了過來:
【爲了我的幸福,睡前多揉揉。敢偷懶,我明天會親自動手!】
揉你妹!蘇啓狠狠的刪除了那條短信!誰知道電
話在下一秒接踵而至。
“喂,喬勒言,你個臭流
氓,你有完沒完?!”蘇啓對着電
話就是一通厲斥。
手機那頭沉寂了好幾秒,才傳來一個大爺似的腔腔,“小乞丐,喬勒言那gay又來sao擾你了?告訴我哥了沒?要不要小爺今天飛回去處理?”
霍無恙?
蘇啓先是一驚,然後又是一怔,再一慌:這熊孩子怎麼偏偏這個時候打來電
話啊?這都幾點了啊……不對,美國這個時間,應該是豔陽高照纔對。
“無恙,是你啊?那個……那個你不用回來的,我自己能搞定!”
蘇啓努力的在想一個合理的且有可信度的理由來搪塞霍無恙。就他那彪乎乎的個性,還不真得坐當時的飛機飛回來啊!這家裡已經是夠亂的了,霍二公子一回來,還不得亂上加亂?
“喬勒言又對你耍流
氓了?你一個小女
人,就別逞能了。你是我的人,我有義務替你出頭。”霍無恙信誓旦旦道。
“那個……無恙你誤會了。喬勒言怎麼可能對我耍流
氓呢?你忘了他是個gay了嗎?他是看上了……看上了……”蘇啓實在是找不出一個合適的人選來搪塞霍無恙。
“他,他他不會是看上我哥了吧?”霍無恙奇葩的答案從那X開放的國度傳來。
“……”蘇啓愕住了,久久不能緩過神兒來。
喬勒言看上了霍靖之?那畫面美到不忍想像啊!!
“哈哈哈哈哈哈……沒想到我哥還能有這樣的豔
遇啊!哈哈哈哈哈……”霍無恙笑得又傻又天真。
“……”蘇啓無語凝噎。她實在是服了霍二公子的想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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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勒言永遠銘記着這天早晨。
陽光明媚的晨,一派欣欣向榮,一派生機勃
勃。
喬安東穿着那套偏休閒的阿瑪尼西服,菸灰色的內斂,把他襯托得格外的器宇軒昂。
今天是他跟沈千濃去民政局領結婚證的日子。那俊雅臉龐上的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看到喬安東如此的歡天喜地,喬勒言的眸色卻黯然了下去:真不知道娶了一個別的男人玩剩下的二手女人有什麼好歡喜的!再瞄看到沈千濃微微隆起的小
腹,喬勒言就更加的不痛快了!
趁喬安東上樓拿戶口簿,喬勒言單手舉起一把椅子朝餐桌前的沈千濃走了過去。
看到喬勒言手舉着椅子,沈千濃嚇得臉都白了……
(晚更,抱歉。精彩明天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