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曲少楓便無畏的說道:“若是能夠讓何源當面來作證,那麼第一個樂意的人肯定是我。”
“憑你幾句話就能夠確定這一切嗎?”曲月吟不動聲色,但是眉目間的慌張卻已經掩藏不住了。
曲少楓看在心裡,樂在心頭,曲月吟明顯就是理虧了,沒有辦法了,到了這個時候,只怕他們的勝利已經是握在手中了。
心裡這麼想着,曲少風不由得大大的鬆了一口氣,這一次總算能夠把曲月吟給做掉了,他只覺着這路上最大的一個障礙已經被清除掉了。
“這麼重要的事情,自然不是我一句話能夠決定的,即使何源不能來當面作證,但是他所交給我的東西就足夠證明這一切,莫非大姐已經心虛了嗎?”曲少楓嘴角已經帶上了微微的笑意,揚起頭來看着曲月吟。
片刻之後忽然才笑着說道:“喔,我忘了這是板上釘釘的事實,大姐哪裡需要心虛呢?”
這極盡挖苦之能事的嘲諷曲月吟,很顯然曲少楓對於自己這一次的反撲,已經信心百倍,這東西自然不可能是湊夠何源那裡拿來的,只不過是利用何源做了一個幌子,至於何源目前根本都到不了這裡,誰還知道他是怎麼被處置了呢?
曲月吟的手指似乎微微顫抖,最後卻只說出了幾個字:“你們不要太過分。”
曲靖遠凝眸看了曲月吟一陣,發現她似乎真的是啞口無言的樣子了,他的眸中閃過一絲失望,最終還是把信封拆開把信拿了出來。
當信紙出現在眼前的時候,曲蘭心特意幾步上前看了看,那信上的內容約莫是真的很不堪入目,只見曲靖遠的臉色瞬間就變成了烏青色。
曲蘭心裝模作樣的看了幾眼,頓時表情就變得極度難看起來,甚至露出了一副極爲羞赧的表情,迅速的退了幾步,轉頭看着曲月吟,啐了一口說道:“能寫出這樣句子的人,大姐可真是厚顏無恥的很
!白瞎了我們曲家的臉了!”
曲靖遠也是一臉鐵青,拿着那信紙的手指骨節根根分明,可見現在是在拼命壓抑着自己內心的憤怒,但是看着曲月吟的臉也不好直接發作出來,只是拿着噴火的眼睛看着曲月吟,沉聲問道:“這東西真的是你寫的嗎?”
好像曲月吟承認了,下一秒曲靖遠就會把她撕了一般。
“還真是不要臉呢!這樣的詩句整個府上也只有大姐才寫的出來了,果然是什麼身份的人就寫什麼樣的東西,還妄圖栽贓到別人身上,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坯子!”曲蘭心依舊在一旁毒舌的冷嘲熱諷,她可是等這個機會很久了。
曲月吟沒有回答曲靖遠的問題,只是看着曲蘭心,一臉好奇的說道:“那信上寫的什麼?值得你二妹妹這麼大的反應?”
曲蘭心鄙夷的看了曲月吟一眼,這才說道:“大姐自己寫了什麼自己還不知道嗎?我可是沒有這樣的才華,什麼只求一場巫山雲雨這麼露骨句子就是再怎麼不要臉我也寫不出來,嘖嘖,這放眼天下,恐怕沒有那個未出閣的姑娘寫出這樣的句子吧!”
“我承認了這是我寫的嗎?”曲月吟淡淡的瞟了曲蘭心一眼,便轉頭企圖拿來那張信紙。
曲靖遠臉色陰沉的盯着曲月吟,只緩緩的說道:“月吟,若是真的是你做的,你最好現在就承認,不然爲了這兩天的事情,爲恐怕連你的性命也不會留下了,必須給這整個府邸上上下下的人一個懲戒!”
曲月吟凝神看着曲靖遠,心裡不住的冷笑,她這個父親可是虛僞的可以,前幾天爲了她所爭取來的風光,能夠溫和的誇獎她,說她是最得意的女兒,這一轉眼也可以因爲毫無根據的話就要不留餘地的結束她的性命,他這個父親從頭到尾,對她可真是厚道的很。
曲蘭心一開始犯下了那麼大的錯,幾乎是欺君的大罪,他也就是幾句斥責了事,即使是這
次的事情,他最終還是選擇了相信曲少楓和曲蘭心。
曲月吟自己倒不覺得,但是曲靖遠如此震怒,絕不是因爲曲婉芸的死,只是因爲自己的尊嚴和麪子問題,所以這一次的事件裡,死的最不值得的就是曲婉芸,但是現在即便她後悔,也遲了。
曲月吟盯着曲靖遠手裡那張紙,最終才說道:“父親,我從頭到尾也沒有承認過這封信是我寫的,你至少應該讓我看過這所謂的證物,聽完我的分辨,再決定不遲。”
曲靖遠這纔想起從頭到尾都沒有聽過曲月吟的分辯,但是他的心裡已經確定的八九不離十了,當即便冷哼一聲,把信紙交給了曲月吟。
曲月吟拿過那信紙,上面的確寫的是一封情信的內容,內容果然是放蕩露骨無比,一般的姑娘家看見都會臉紅,倒是不知道寫出這詩的人還真好意思。
曲月吟皺着眉看完了整封信,便轉頭對曲靖遠說道:“父親,這封信不是我寫的。”
“哎喲,到了這個時候大姐你還要狡辯可就沒意思了……”曲蘭心趾高氣昂的走到曲月吟的面前,劈手便奪下了那信紙:“可別想着毀屍滅跡。”
曲月吟看着曲蘭心得意的嘴臉,淡淡的笑着說道:“這封信除了我的一個落款,連我的一個印記都沒有,但凡我寫的每一封信都有我自己的私章爲證,這個什麼也沒有,只有我一個名字在上面,請問你們憑這個就想確定是我寫的嗎?”
“這只是一封情書,哪裡需要那麼正式?你當我們都是傻子嗎?”曲少楓冷冷的站起來說道:“何況這裡還有你的金簪作爲信物,怎麼,你還想要狡辯嗎?”
“那好,既然你們說這是一封情書,那麼寫出這等淫穢不雅的詩詞的人,按理來說是不是應該重重處置?是不是趕出這曲府都不爲過?”曲月吟看着曲蘭心,淡笑着說道。
曲蘭心只當曲月吟是垂死掙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