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怒之下,哈日月一掌拍碎面前的大案,木屑兒紛飛,驚得衆人全部退後,緊緊貼着牆壁。
o d t
哈日月伸出右手,道:仔細看好了,天蠶九變,破繭成蝶
只見他眼花繚亂地五指擾動,朦朧的光暈從指尖透出,很快編織出一條白色的天蠶,約有尺許長,凝如實質。
突然,哈日月右手向外一推,那白色的天蠶衝向前方,似乎遇到什麼阻力,剎那間蛻變成鵝黃色,如同脫了一層蠶繭。
再向前行,每每遇阻便蛻下一層蠶繭,先後變成淡黃黃色橘黃金黃金色等等,最後竟然變成一個美輪美奐的金色蝴蝶,如同金箔製成的一樣。
這金色蝴蝶看上去嬌弱無力,卻突然憑空炸開,虛空驟然出現褶皺,驚心動魄的空間裂縫久久無法彌合。
哈日月又喊:四相神拳
說罷分別向東西南北擊出四拳,四道光影澎湃而出,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輪虛影皆由拳光組成,栩栩如生,奔騰咆哮,氣吞萬里。
白虎問天訣
哈日月腰身微弓,兩臂自腰間向上揮出,如白虎作勢欲撲,一道炙白色的白光溢出體表,形成一個威猛的西方神獸白虎,虎頭之上,清晰的金色紋路構成一個王字。這白虎仰頭咆哮,聲震寰宇
鵬翎劍
哈日月右手如同鶴嘴,五指中似乎捏着一柄長劍。陡然間,一道光影自手中射出,這劍光竟帶着諸多倒刺,在經行的盡頭驟然炸開,數之不盡的細小劍光如同翎羽攢射而出。
七樣神功依次演示下來,房間內的十人都再無懷疑,他們至少精通其中一種。特別是哈日月的成名絕技四季寶色膽和鶴掌,他們一看就知道這纔是正宗,與祖上傳下來的毫無不同。如同要說有不同,就是更具精神,這無疑是傳承的源泉。
呼拉拉,一個帶頭,十個人全部跪在地上,真的是始祖回來了,絕對錯不了。十個人全部淚流滿面。口稱始祖。
這一來,本來脾氣暴躁的哈日月反被觸發了柔情。竟是擡手抹起眼淚來。
李碩一看這樣可不行啊,這種事不能拖延,必須當機立斷。於是,還是扶桑木分身替心情激動的哈日月把前前後後的真相向大家說了一個清楚。
怪不得,主族的人視支族爲眼中釘,他們根本和支族沒有一點血緣關係。他們不過是冒名頂替者重新找了女人後開枝散葉形成的,可以說身上一絲哈家的血脈都沒有。
這就難怪他們這樣狠了,試想同根兄弟就算處死,又怎會將全支族貶爲奴隸
再想。就算不說過去,僅僅這一仗,支族就死了三十多萬人啊,血債如山。
始祖年齡最長者說話了,我們五個分掌五個支族先鋒兵權,請始祖統一指揮,我們殺回大本營。滅了那幫王八蛋
哈日月拍案而起,這才發現那案早讓他拍碎了。道:好,你們馬上去整兵,我們現在就殺回去。
慢着,不急。扶桑木分身又說話了。
哈日月一愣,他現在報仇心切。一刻都不想耽誤,見扶桑木分身阻止,明顯有些不滿。
扶桑木分身連忙笑道:哈叔,你先聽我說得有沒有道理我們這樣回去,一來,戰場上大舉調動兵馬,主族的人肯定會發現。加強提防,必然增加我們的傷亡。二來,恐怕各支族的家人還控制在主族手中吧,我們這裡一反,他們怎麼辦哈叔你也不想那麼多子孫遇害吧
一言切中要害,衆人驚出一身冷汗。
哈日月臉上臉上陰晴不定,暗暗咒罵自己糊塗,忙堆下笑臉,不恥下問:那,李碩,你的意思呢
扶桑木分身繼續道:就讓他們多蹦躂三天好了。我與宇文家族說好,我們給他演一齣戲。一出我們和宇文家族鶴蚌相爭,魚死網破的大戲,等着他們來漁翁得利好了。
你確定宇文家族能夠配合,我們可別反而讓宇文家族陰了。哈日月惴惴不安地道。
扶桑木分身一笑,道:哈叔放心吧,戰車分身已傳來消息,神氏家族實際已經停戰。宇文家族正在和他們聯合演戲,在戰場上推磨呢。
哈日月的幾個子孫都是久經戰陣,一聽就知道李碩這纔是良策,紛紛插言幫着分析起來。
見大家討論地熱烈,李碩又提醒道:當前的關鍵是調動主族的人馬傾巢而出。而要讓他們放心出動,就必須首先把我們的人調出千鈞派,這樣才能讓他們徹底放心。
見衆人點頭,李碩又道:所以,未來的三天內,各位要以各種理由把山門內支族的力量調出來。反正他們當你們是炮灰,想必不會阻攔。而這些人,就是將來我們包抄他們老巢的力量。
哈哈,很好,李碩,你現在就和宇文家族聯繫吧。哈日月心情大好,彷彿看到了子孫們認祖歸宗的那一天。
扶桑木分身嘆了口氣,道:這計劃堪稱完美無瑕,唯一的缺憾是我們怎麼能確定諸位中沒有奸細呢
所有人頓時緊張起來,如此龐大的一個計劃,一旦泄露,將來再想挽回必然付出血的代價,恐怕得是屍山血海。因爲這根本是你死我活的鬥爭。
哈日月冰冷的目光開始在十個人的臉上逡巡,他可是吃過奸細虧的,平生最恨的恐怕就是奸細了,這時候那眼光簡直能殺人。
可是看了一圈,他才無力的發現,憑看是看不出來的,連當年生死與共近萬年的老兄弟都能出賣自己,出賣仙王,何況這些一面之緣的後輩。
最後,哈日月竟不得不重複李碩的話,那麼,怎麼能確定他們中沒有奸細呢
無法確定。李碩乾脆的回答。
哈日月翻了一個老大的白眼,急道:那怎麼辦
辦大事不拘小節,只好先全部神識控制,等計劃完成後,你再補償你的兒孫好了。別忘了我有蘊神池水。李碩說得雲淡風輕。。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