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欲何爲?我被他問呆了!是啊,他們做他們的山賊,與我何干?我做什麼去揭人家老底?人家可未對你坦誠。想着頓覺無趣,但又不甘心!可又無可奈何,遂坦言道:“對不起,是我無禮了。”
心想:如果他們真的圖謀南彥,那我還是不要蹚這渾水,因爲眼前這人突然給我很可怕的感覺,看他明顯比陳方圓他們年輕,看來這五個寨主是以能力排名了,這人這麼厲害,那老大呢?雖然覺得這些人不是奸詐之輩,但也是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還是少惹爲妙!定了主意,心中苦笑:自己還是太嫩了,居然在完全沒了解對方情況下說那麼多膽大妄爲的話。
他轉了個話題:“小姑娘,如果給你萬兩白銀,你會做什麼?”
我微愣,他問這話做什麼?“從商!”我脫口而出。我明白自己的處境,想營建自己的勢力少不了花錢,而錢從何來?不能偷不能搶還不能騙,只能從商,然後一步步擴張。
“雲祈南部有一種花茶,花純白如玉,層層疊疊,氣味芬芳悠遠,佐與當地的綠茶,茶香淡雅怡人。南彥人喜歡口味重的寧遠茶,依姑娘看,這清淡的花茶在南彥賣得動嗎?”他又拋出個問題。
我看着他,心想這不會是面試吧?這花茶這麼聽來像**啊,改天翻翻又沒有記錄。我喝了口茶道:“南彥素與雲祈交好,這花茶又在雲祈。世人喜歡跟風,先在雲祈推廣開來,由上位者推崇,下位必然跟風,再在南彥賣開不難,只是要花些時間精力。”我簡單作答,這玉司瀾還真不簡單,雲祈南部的小花茶都知道,我是雲祈人還不知道呢。
他看着我,目光瞬間變得犀利:“姑娘是何身份?”
我迎着他的目光,一時摸不着他問這話的目的,想到剛剛一系列的問題……沉思片刻,我笑道:“我們,合作吧?”拿出隨身的佩玉,“曦陽宮少主的身份能令你滿意吧。”他問那麼多問題下來,就是爲了試探我的深淺,我已經明白,這些人還真是要圖謀南彥,但沒錢!於是搶錢、順便培養忠士,再洗錢,有金錢做後盾深入朝堂會容易很多吧。
看過我的佩玉,他笑了:“小姑娘果然不簡單。”他輕嘆,“國主昏庸,奸臣當道,民不聊生!若明年後年發生個天災,南彥必然大亂,那時雲祈北彥趁機蠶食,南彥不滅也國不成國……如何……姑娘也想得明白。”
我笑,那是以前看多了電視劇。
他繼續道:“我們五人不善經商業不便經商,一直想找一個像姑娘般有精明頭腦卻還算正直善良的人合作。”
“我正直善良?”我有這一面?
他解釋:“三弟已經提前回信告之,姑娘對付淫賊李玉的過程,沒理會所謂的江湖道義,肆機出手,足見姑娘不是迂腐之輩,這是商人必須的條件;將人制服毀他內功,斷他手筋,足見果斷狠厲,這是商人必須;沒取他性命,足見姑娘善良,以惡制惡,留人餘地,足見姑娘還算正直。”
我聽得一愣一愣的,沒想自己那天作爲竟給他分析出那麼多。
他笑看着我:“而姑娘那時也有心試探三弟四弟的爲人吧。”
我笑道:“沒錯。我沒想到他們會引用你一句話來。正因爲那句話我才上入雲寨,看到了你們的另類後,我才猜想了那麼多。”
後,合約即成。
我心裡說:師父,用這夥山賊搶來的錢發展自己的勢力,不算違揹你吧?呃……那錢可不是我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