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底,我的月信如期而至,讓我大大鬆了口氣。畢竟這身體才十四歲,還未完全成熟就孕育孩子對自己對孩子都不好。而且在這墨齊皇宮,心不在這,若懷上那就難走了。如此,墨承自然不會睡我這,也算兌現了寧貴妃的要求——雨露均沾。墨承爲了表現對我的關心,賞賜了一堆物件,還命太醫熬煮藥膳,調理滋補我的身體。
他不過來,我樂得清閒。在院中賞着草木。
眼前,七八株細葉的灌木,枝葉間,已長出了花骨朵,有些已露出紅豔的花色。我好奇道:“紫英,這是什麼花,怎麼好像二月份就要開了?”
紫英,我身邊的大侍女,是一個沉穩幹練的人。
“回娘娘,這花名叫二月紅,又叫迎春花。是我們墨齊雪山獨有,極其耐寒,即便是大雪壓頂也不減翠綠。早春二月,是它盛開的時節。花色紅豔,但並不大,比梅花還小點,而且也沒有什麼香味。之所會種在這裡,只是因爲它耐寒。”
我知道,這院子的植物都是耐寒的。可這小小的二月紅,卻有一個鮮爲人知的功效……
我含笑輕撫着花骨朵——我等着你盛開!
“妹妹,前面那片樓宇是皇上議政的地方,我們後宮的女人是不能隨便進入的。”寧貴妃解釋道。
這些天我拖着她讓她帶我遊玩各個宮殿,後宮早已熟悉,但前殿卻沒進入過(成婚大殿就算了,墨承根本就沒讓我看到什麼)。我嘟起小嘴:“嗚……姐姐,妹妹好想看看皇上早朝的地方。那裡一定很美吧?”
寧貴妃笑道:“妹妹,那可不同遍種繁花的後宮,那裡就是殿宇高聳巍峨。”
“我要去看看!”我兩眼放光,掙開她的手,就衝過去。師父沒能來,給墨承帶了一封信,說宮裡有事要兩個月後才能來,又說我調皮不懂事,拜託墨承好好照顧我。明顯是認可了墨承,因而那信他給我看了。因此,在師父未來之前,他也更加寵着我,我自然樂得享受,在他面前更加放肆起來——就讓他認爲我是那種有那麼點主見,骨子裡卻十足嬌縱的人吧。
守衛還是攔住我:“娘娘稍候,皇上現在在御書房,小人這就去通稟。”
見了守衛的態度,寧貴妃嘆道:“妹妹,皇上真是寵着你啊。”
我裝作沒看到她臉上的落寞:“姐姐,一會我們一起進去嘛。”
“妹妹,姐姐身體不舒服,就不陪妹妹了。”看我一臉的委屈,她安慰說,“妹妹,一會皇上就會差人來引你進去了,姐姐哪裡能跟着。”
正說着,墨承居然親自出來!他一手攬過我親暱道:“怡兒想朕了?”
我點頭:“這些天后宮怡兒都走遍了,想去前殿……”
“臣妾參見皇上。”寧貴妃終於插上話了。
“平身吧。”墨承溫言,雖寵我,但對她們也沒冷落。
寧貴妃識趣道:“皇上,臣妾身體不適,請容臣妾告退。”
墨承點頭同意。我看她遠去,心中冷笑,這後宮有什麼人能信,她們還沒動我,是知道墨承志在我身後的曦陽宮。但如此嬌縱無知的我,她們能夠忍多久呢?我拭目以待!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娘娘身體無恙,這是有喜了!”來太醫給我診過脈後,對墨承恭喜道。
“什麼?”墨承裝得大喜,握住我的手,“太醫你沒看錯?”
“老臣沒有看錯,只是娘娘這是第一胎,身子又虛弱,脈象還不是很穩,需要細心調理才行。”
二月底我月事沒來,三月初便來了這個消息。看着墨承的欣喜樣,我可不認爲他是高興要做父親了,畢竟他成親多年,一干妃子這些年都沒傳出喜訊,我自然不會懷疑他的能力,只是篤定他對那些妃子做了避孕措施吧。而我有了孩子,他確定我這鳳鳴皇后不會走了也更有把握得到曦陽宮的支持了,他自然高興。
屏退衆人,他親吻着我:“怡兒,你真沒讓朕失望。”
我一臉欣喜也一臉嬌羞:“皇上,怡兒有孕,那定是子神娘娘所賜。這是天佑大齊呢!”這邊信奉子神娘娘,專管人間孕育生子。
他點我鼻尖:“怡兒這小嘴真甜!”說着含住我的脣,溫柔繾綣。我說天佑大齊他自然高興,他本來就志在天下,治下的國家又兵強馬壯,還得到龍吟認主,無意又得到我這個鳳鳴劍主,還是個曦陽宮少主的身份,不是天佑他大齊是什麼!
我纏着他的腰,嬌嗔道:“皇上,怡兒有了孩子,你會不會不在怡兒這裡留宿了?怡兒聽說後宮女子若懷孕時不能侍寢的……”
“怡兒,”他擁着我,“朕不讓你侍寢,但朕也不會冷落你的。”
我要的就是他這句話——我要我即使懷孕,他也沒去寵幸其他嬪妃,我讓他們嫉妒我,我讓他們忍不住對我下手,我要他這後宮亂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