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已臨近,按照與鬼靈貓的約定,楚一凡必須去操行場進行投影的訓練。
被邪物侵蝕時,他曾經兩次使用出投影,一次投影出了一柄燃燒着的巨劍,一次投影出一副盾牌,但盾牌完全阻擋不住聖忌劍的攻勢。
身體內的邪物已經被煉妖壓制下去,楚一凡不知能否在鬼靈貓面前使出投影之術,在一大堆的思緒之後,楚一凡已經到達了操行場,鬼靈貓看着走近的楚一凡,微微一笑。
在操行場上與楚一凡在一起進行訓練,似乎就是鬼靈貓最開心的時候了。以前從來沒有過什麼期待,只是一具爲完成任務並保護弟弟而存在的軀殼而已,而現在,楚一凡正將一點一點的希望、人性、快樂等注入鬼靈貓的體內。鬼靈貓甚至有一種“做人真好”的錯覺,這也僅限於與楚一凡相處時吧?
“白天有進行訓練嗎?”鬼靈貓開口便問。
楚一凡剛想說話,卻覺得腦海裡有一雙眼睛睜開了,煉妖正通過楚一凡的眼睛審視着鬼靈貓,他一眼就看出這是一隻貓妖!但他並沒有對楚一凡說什麼有礙於他們之間交往的話,只是輕聲說道:“自己的生活,自己處理,我不會多加干涉,只有到你性命危及之時,我纔會將邪物的壓制放鬆,那時候,你的身體就會變成天摯之紋和邪念之源的寄宿體,但關鍵時刻我還是可以壓制住它們,說簡單一點就是你運用邪物的力量進行自保,我負責善後。”
鬼靈貓在場,楚一凡也不好對煉妖說什麼,只是極小聲地應了下。
鬼靈貓的耳朵異常的靈敏,她還以爲楚一凡是對自己的問題進行肯定,就問道:“那有什麼收穫嗎?”
楚一凡興奮地說道:“當然有了啊,我投影出了一把着火的劍,還有一塊非常好看的盾牌。”
對於楚一凡的話,鬼靈貓是絕對的不相信,她不認爲一個人類能夠投影出那種東西,“那現在可以演示一下嗎?”
楚一凡點了點頭,彎腰抓起一塊石頭就閉上了眼睛。
“材質結構,鎖解;分子結構,鎖解,”楚一凡說道。
約過半分鐘,他立然睜開眼睛,叫道:“燃燒的寶劍!!!”
只有月光迴應了他,懶散地灑在楚一凡尷尬的臉上。
鬼靈貓直嘆氣,罵道:“笨蛋,你這玩笑開大了!不會也就不要逞強!我又不會怪你!還有,我和你說過好幾次了,是‘投影開始’,不是什麼寶劍,你到底有沒有記住,”說實話,鬼靈貓倒是希望楚一凡在短時間內不要學會投影,那樣她就可以多點時間和他相處,但她從不強求,她以她的方法教楚一凡,能否學會,什麼時候學會都是楚一凡的事情。
楚一凡還以爲他已經有能力在自定義的前提下進行投影,而且,他今天進行投影時,是連嘴巴都沒有張開的,他直搖頭,說道:“我真的投影出來過。”
鬼靈貓見他不知悔改,就問道:“那時候你心裡在想什麼?”
楚一凡顯得有點不好意思,說道:“把光遮住。”
鬼靈貓聽罷,覺得楚一凡今天說話是牛頭不對馬嘴,就問道:“你今天是不是喝酒了?”
楚一凡大窘,他可不敢對鬼靈貓說,自己是因爲有邪物在身才能夠進行投影,他忙問道:“小鬼,只有心裡想到要投影的東西時,纔有可能成功投影出來嗎?”
“當然,我都是如此,不然我怎麼會老是投影那把92手槍,還不是因爲對那些火箭、大炮不熟悉,”鬼靈貓說道,如果鬼靈貓對那些火箭、大炮很熟悉,那她豈不是變成一個攜帶着超多武器的變態型貓妖?
如果鬼靈貓的話沒錯,那楚一凡投影出來的到底是什麼?他又是運用什麼方法進行投影的?
楚一凡記得那時候是性命攸關的時候,他心裡想的根本就是非常的雜亂,再加上天摯之紋和邪念之源的干涉,楚一凡對於自己的記憶就變得不敢過多的相信了,但一些事實他還是知道的。他投影出了武器和盾牌,這是絕對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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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才八點,而四樓就已經熄燈。
黑狐抱着雪凝躺在牀上,兩人都睜着眼睛,兩人都沒有睡去,但兩人都沒有說話。惱人的寂寞在房間裡蔓延。
雪凝輕撫着黑狐強壯的胸膛,而黑狐只是抱着雪凝那柔弱的身軀,一動不動。
身軀的柔弱給了黑狐許多保護雪凝的藉口,而最近發生的一幕幕讓他思緒大亂,依雪凝現在的實力,黑狐完全沒有保護她的必要,但在黑狐心裡,雪凝永遠都是那個有點冰冷,卻暗藏着難言的悲哀的少女,就像是一座活火山,總有爆發的一天。黑狐要保護她,無論她今後會變成什麼樣子!這是一個男人的諾言!
雪凝撫摸着黑狐的胸膛,呢喃道:“你的胸口永遠都是那麼的溫暖,而我,永遠都是那麼的冰冷,就像是冰與火,我需要溫度,而你需要什麼?”
沉默許久,黑狐才說道:“我需要的只是你,其他的都不要。”
“這算是表白吧,”雪凝癡癡一笑,說道,“當我的溫度上升時,你的胸口就會開始結冰了。”
雪凝的話讓黑狐心寒萬分,他不明白爲什麼雪凝會變了這麼多,但做爲一個愛雪凝的男孩,他纔不會去在乎這些,他要的只是自己呆在她的身邊。
“冰尖刺透胸口時,你的血液會流出,但馬上就會被寒冷冰住了,就像是石鐘乳般,鮮紅卻又冰冷,很好看吧,”雪凝說道,兩隻眼睛直視着黑狐晃動不安的瞳孔。
“你爲什麼會變了,”黑狐淡淡說道。
雪凝的眼神變得有點落寞,一滴淚水從她眼角滑落,她呢喃道:“我本來就是這個樣子的,只不過原來沒有得到力量,我無法表現出來,現在,我可以肆無忌憚地表現出來,”雪凝嘆了口氣,說道,“狐,你不希望我變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