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教頭子看着騎着軲轆、飛去了塔蘭佩森的老流氓的背影,一臉無奈的苦笑,羽族的諸位,你們自求多福吧,想要拯救這種狀態下的托爾斯泰,就必須要爲他找到一個可以讓他發泄出怒火的目標,如果任由托爾斯泰長此以往的下去,那麼托爾斯泰這個傢伙,便也就廢了……
夢魘從遠處跑了過來,滿臉擔憂的低聲對着保羅問道:“就讓托爾斯泰一個人這樣去塔蘭佩森,會不會太冒險了?”
邪教頭子搖了搖頭,在非常落寞的嘆了一口氣之後,緩緩的對着夢魘說出了自己的看法:“放心吧,托爾斯泰不會有事的,至少,在他復仇成功之前,托爾斯泰絕對不會讓他自己遇到危險。”
紅日初升,老流氓已經和軲轆出現在了塔蘭佩森大陸之上,軲轆非常乖巧的變成了龍火流雲劍的模樣,讓老李將它插入了懸掛在老流氓腰間的劍鞘之內,至於這貨自己,則是一臉殺氣的順着面前的一條平坦大路,快步的走着。
老李根本不知道邁森威爾會藏在什麼地方,不過,老流氓卻知道,自己是唯一一個可以將邁森威爾引誘出來的傢伙,只有找到邁森威爾,才能幹掉邁森威爾……因此,在眨眼之間,老李便將自己的角色,轉換成了一個專門用來吸引邁森威爾現身的誘餌。
這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早上,不過,並不是所有人都有心思去欣賞這種天氣的,比如說,一支負責駐守在這條大路上的羽族聯隊中的所有的成員,除了他們的聯隊長以外,已經全部飲恨而亡了。
一名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鳥人軍官,被老流氓吊在了一棵樹上,至於其他的那些已經死去了的羽族戰士,卻是清一色的被老李綁成了受難耶穌的造型,掛在了被老流氓插在了大路兩旁的十字架上,延綿出去老遠,一眼看過去,就跟行爲藝術似的……
羽族軍官似是已經被老李給虐打得有些崩潰了,深諳中醫之道的老流氓,在這名倒黴的羽族軍官的身上,那些擁有着擴散痛覺的功效的穴道內,埋入了數十枚熒光針,眼下,老李正穿着一套已經被血漿浸染成了暗紅色的衣服,滿臉享受的掄着一塊石頭,反覆的敲打着這名羽族軍官下身那一條已經碎成了一灘爛肉的小腿。
“告訴我,邁森威爾在哪裡……”老流氓一邊敲着,一邊朝着這名羽族軍官,露出了一抹非常陽光的笑容:“只要你說出來,我就給你一個痛快。”
“我說了,我真的不知道,你殺了我吧!”羽族軍官一臉祈求的哭訴道:“求求你,殺了我,我真的不知道邁森威爾大人的下落……”
“轟”的一聲,老李揮拳打碎了這名羽族軍官的腦袋,紅白相間的**,濺了老流氓一臉,不過,老李卻絲毫不覺得這種事情有些噁心,這貨滿臉淡定的將這個羽族軍官的屍體,綁在了一架被他從空間戒指內取出的十字架上。
在眯縫着眼睛、朝着遠處仔細的打量了一會兒之後,老流氓做出了一個非常標準的投擲標槍的動作,片刻之後,粗大的十字架,帶着那名剛剛被老李給幹掉了的羽族軍官,穩穩的插入到了極遠處路邊的盡頭,與這一路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十字架排列在了一起的樣子,看起來的感覺,十分的詭異。
唔,不過,這種十字架的排列,如果從高空中往下看的話,不難看出,其實這就是一段老李留給了邁森威爾的留言而已,老流氓硬是用這些掛滿了羽族戰士屍體的十字架,拼湊出了自己的名字,“托爾斯泰·墨·李”,老李相信,當邁森威爾得知到這條消息的時候,肯定會坐不住的。
象徵性的拍打了一下自己的雙手,連一絲沾染在自己手上的血漿都沒有拍打掉,不過,老流氓卻帶着一臉憨厚的笑容,繼續蹦蹦跳跳的順着自己腳下的這條大路的延伸處走了過去,儘管,老李自己也不知道,這條大路到底會通往什麼地方,不過,老流氓卻是已經順着這條路,幹掉了整整三支駐防在路邊的羽族聯隊了。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了,死在了老李手上的羽族,越來越多,不過,老流氓卻已經找不到更多的十字架了,要知道,這些十字架,可都還是老李當初爲了替伊莎貝拉舉行浴血重生儀式而才準備的,於是,在用光了所有的十字架之後,那些死在了老流氓手上的羽族戰士,也相繼的被擺出了各種各樣的千奇百怪的造型。
在一些羽族的據點內,成千上萬的羽族戰士,被人硬生生的撕斷了脖子,數不盡的人頭上,幾乎全都非常完美的保留着他們在臨死前的那一刻,一副活見了亡靈一般的充滿了極度恐懼的表情,在那些一座座由人頭堆砌了出來的金字塔的不遠處,有一排暗紅色的大字:“邁森威爾,我想你了,出來和我玩玩吧……”
還有很多地方的羽族,直接被老李扯斷了他們背後的翅膀,那些被扯斷了的翅膀,被老流氓非常兇殘的串在了一根根結實的木條之上,老李將這些羽族的翅膀,串成了碳烤雞翅一般的肉串模樣,架在了一簇簇熊熊燃燒着的篝火之上,整片現場,就像是一個只屬於老流氓自己一個人的燒烤晚會,當然,燒烤晚會現場的不遠處,仍舊留下了一排蘸着鮮血所書寫出來的鐵畫銀鉤:“邁森威爾,你去哪兒了?老友相見,你又何必躲躲藏藏?”
數日之後,塔蘭佩森之上出現了一個名叫托爾斯泰的惡魔的消息,不脛而走,人們將老流氓的故事傳說,編造得有板有眼,到了最後,那些有關托爾斯泰的故事,就像是自己長出了翅膀一樣,傳播到了塔蘭佩森之上的每一個角落。
邁森威爾覺得自己的肺都快要被氣炸了,在自己的努力下,上古暴君的詛咒,在帶走了十多億羽族的性命之後,終於得到了控制,雖說這個數字太大了一些,不過,羽族的人口密度可是在那裡擺着呢,傷亡大一點就大一點吧,多少還可以接受……可是,托爾斯泰這又是抽得什麼瘋?爲什麼要在這種情況下,以這樣的行爲,出現在塔蘭佩森上,難道真的只是想找自己的晦氣?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政治迫害?”正在品嚐着在塔蘭佩森之上,最爲名貴的紅酒的鳥人公爵,自欺欺人的點頭嘀咕道:“唔,沒錯,一定是那些不想見到我接掌羽族王位的混蛋,勾結了托爾斯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