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灑滿大地,清風拂過枝頭。
銘鼎山莊。
一輛輛豪華轎車,不斷停在銘鼎山莊氣勢磅礴的大門外,那片寬闊的廣場上,數十名體格魁梧,神情冷酷的大漢,散佈在四周,警惕的觀察着周圍的情況,任何風吹草動都會引起他們的警覺。
“嘎吱……”
一輛法拉利跑車,在漂亮的飄逸中停住,隨着車門被打開,紅光滿面的鐵洋,拎着一份包裝精美的禮品走出。
“喂喂喂,鐵洋你等等我啊!”
常曉民用力推開副駕駛車門,快速鑽出來後,舒舒服服舒展了下渾身筋骨,大叫着追上去。
鐵洋翻了個白眼,對於常曉民,他除了無奈,再也沒有其他情緒來形容自己的心情。自從他前兩天見到常曉民後,這傢伙在他心中的形象,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極品。
無賴!
鐵洋曾經見過!
流`氓!
他曾經也遇到過不少!
可是渾身痞氣,整天每個整形,一直都是死皮賴臉,就像是狗皮膏藥似地常曉民,鐵洋不管是軟的還是硬的,都已經試過好多遍了,可就是甩不掉常曉民。用常曉民的話來說,他是第一次到京城,需要一個很棒的嚮導,而鐵洋在京城那麼多年,鐵家更是京城的大豪門,所以這個嚮導的任務非鐵洋不可。
另外!
他還有另外一套說辭,說他是地地道道的貧民老百姓。首次來到京城,鐵洋怎麼都要儘儘地主之誼,帶他好好的在京城瀟灑瀟灑。
“嘖嘖……氣派。真他孃的氣派,以後等我有錢了,一定要建一個這種規模的山莊,裡面可要好好的規劃規劃,不求三宮六院七十二妃的級別,但養三五十個小美人,還是必要的!”
常曉民站在銘鼎山莊的大門外停住腳步。一邊嘖嘖讚歎,一邊喃喃自語。
站在銘鼎山莊大門外的八名體格魁梧,神情肅穆的中年大漢。全都是實力驚人的古武者,他們的聽力了得,自然聽到了常曉民的喃喃自語聲。隨着他們的目光碰觸,嘴角齊齊扯動。一個個流露出古怪的神色。
鐵洋敏銳的察覺到那八名大漢的表情變化。差點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臉,那份丟人現眼的滋味,在他心中蕩起一股股苦水。
自己……怎麼就被這麼一貨給纏住了?
張毅……怎麼就莫名其妙的多出這麼一極品師弟?
“咳咳……”
鐵洋帶着幾分尷尬,伸手抓住常曉民的胳膊,不管他願不願意,拉着他就大步朝着裡面走去,同時抓出兩份請帖,對着八名大漢揚了揚。
進入山莊大門。被鐵洋拉着的常曉民,眼珠子都差點從眼眶中瞪掉下來。眼前的景象,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範圍。
“天啊!這裡……這裡也太氣派了吧?我的眼睛……啊喲喂,我說鐵洋,這裡屬於幾星級來着?五星級?不對不對,我雖然沒有去過五星級大酒店,但電視上演的可不少,那格調覺得不如這裡!”
常曉民滿臉的唏噓,忍不住大聲感嘆道。
“哈哈哈……這極品,哪裡冒出來的?”一名身材勻稱,樣貌俊美的青年,被一位年輕貌美的女孩挽住,大步走進山莊大門,他們把常曉民的話聽得清清楚楚,女的掩嘴輕笑,男的則忍俊不禁,笑着說道。
鐵洋轉頭看了眼身後的男女,頓時帶着幾分羞惱神色,等着常曉民低聲叫道:“姓常的,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最後一次,這是最後一次,如果你這混蛋再敢胡言亂語,信不信我讓人把你丟出去?信不信我慫恿着張毅,以後斷了你的零花錢。”
常曉民面色一僵,渾身力量彷彿都在瞬間被抽走,那張臉上陪着笑容,嘿嘿說道:“不說,我以後絕對不亂說了!我現在的零花錢,可都是我師兄給我的,你如果讓他斷了我的零花錢,我以後可怎麼活啊?”
鐵洋哼了一聲,隨即看着那俊美青年不鹹不淡的說道:“榮威,沒想到你也來了,是岳家的人給你請帖吧?”
榮威,京城榮家大少,司徒溫婉的大伯母的孃家侄。在京城,榮家也算是大家族,雖然達不到最巔峰的家族級別,但比二流家族強上不少,尤其是榮家老爺子還健在。
而榮威,因爲家族關係,再加上他的家教不錯,年紀剛剛三十的他,在政府部門已經有着不錯的職位。
“鐵洋,你能來,我爲什麼不能來?”
榮威帶着那份灑脫模樣,淡笑着說道。
鐵洋自從來到京城,就對榮威沒有好感,因爲他在來到京城沒多久,就聽說榮家大少囂張跋扈,在四九城也算是一個小霸王。甚至好幾個鐵家子弟,和鐵洋有着血緣關係的弟弟,都被榮威收拾過。所以,他在某天撞見榮威欺負人的時候,尾隨其後,打了他的悶棍,讓這四九城的小霸王,連續半個月都在牀上度過。
後來!
榮家的人調查到了鐵洋頭上,結果對鐵洋還有點排斥的那幾位鐵家子弟,頓時彷彿像是找到了組織,不僅真心接納了鐵洋,甚至對這個大哥也算是尊敬,甚至他們同時站出來,承認對榮威打悶棍的人,還有他們。
懲罰,是少不了的,不過鐵家也僅僅是象徵性的懲罰了他們一下,然後這件事情便不了了之。
從那以後,榮威就把鐵洋視爲眼中釘肉中刺,後來的多次交鋒,鐵洋靠着那份狠勁,一直佔據上風。
如今年紀大了,雙方也不再爲了以前的那點小事多做糾纏,但兩人見面,依舊有些不對付。
“你能來,我自然歡迎,畢竟今天是我兄弟的訂婚宴。不過,你可要珍惜這次來到銘鼎山莊的機會,因爲很多人這輩子,也只有這麼一次機會來到這裡。”鐵洋淡笑着說道。
常曉民心思敏捷,從鐵洋和榮威的話裡,便聽出兩人之間有狀況。不過,他和鐵洋是一起的,自然會替鐵洋說話。隨手插入褲兜,掏出一根阿爾卑斯棒棒糖,剝開封皮放進嘴裡後,常曉民怪笑道:“鐵哥,這玩意和你有仇?要不哪天我師兄沒事了,我喊着他出來打悶棍?我說……你能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嗎?我師兄修爲高,實力強,我不行啊!我被我那兩個偏心眼的師父,折騰的死去活來,現在也僅僅邁進古武者的門檻,光明正大的和別人打,我非得被別人虐死不成。”
鐵洋古怪的目光,從面頰抽搐了幾下的榮威身上移開,看着常曉民笑道:“常曉民,我突然覺得,讓你閉嘴是一件多麼不明智的決定。算了,之前的話,你就當我沒說,以後你想說啥就是啥。”
常曉民精神一震,頓時明白自己表對意,讓鐵洋高興了。所以帶着那份賊笑,作揖道:“鐵哥,你這封口令解除,我心裡懸起來的一塊大石頭,可算是落地了。看來你很贊同我的話,要不哪天你和我們一起打悶棍,砸磚頭啊?”
“好!”
鐵洋嘴角狠狠抽動了幾下,看着面色陰沉下來的榮威,那眼神中帶着幾分挑釁,伸手摟住常曉民的肩膀,笑着說道:“走走走,張毅那小子的訂婚宴,誰都可以遲到,咱們兩個可不能遲到。”
常曉民嘿嘿笑道:“對對對,咱們可不能遲到,要不然,師兄他就不會給我零花錢了。鐵哥,你改天給師兄說說,別那麼小家子氣,一個月給我十萬塊零花錢,還不夠我跟你出去瀟灑一晚上的呢!”
“滾……”
鐵洋笑罵。
榮威面色陰沉如水,站在大門內死死盯着鐵洋和常曉民兩人勾肩搭背離開的背影,那雙拳頭緊攥,胳膊上的肌肉都緊繃起來。
他想把鐵洋吊起來暴揍一頓,但他沒那個膽子,也沒那個實力。不過和鐵洋在一起的那個年輕人,則讓他記在了心裡。
“嘻嘻……我說榮威,你可鐵洋的關係,怎麼還這麼緊張啊?這些年,沒在他手裡佔到多少便宜吧?”挽着榮威的女孩,帶着幾分古怪的笑容嬉笑道。
榮威緊攥的拳頭鬆弛下來,轉頭看了眼身邊的女孩,冷哼道:“的確,鐵洋很厲害,和他明爭暗鬥很多次,討到好處的次數不多。不過他身邊那小子,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土裡土氣,還尖酸刻薄!”
女孩輕笑道:“難道你還沒有聽出來,那哥哥可不簡單,他是張毅的師弟,恐怕來歷也不簡單。算了吧!鬥幾句嘴而已,又不會掉塊肉。我倒是對那個張毅很有興趣,竟然連京城第一美女司徒溫婉的芳心都給俘獲,手段很強啊!”
榮威從鼻孔裡哼出一股聲音,淡淡說道:“童玉,如果你對張毅感興趣,那就把他從司徒溫婉手裡奪過來啊!我想以你的手段,雖然有點難度,還還是有可能的吧?”
被稱爲童玉的女孩,淺笑着搖頭說道:“算了吧!司徒溫婉表面上性格冷清,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但她如果發起飆來,那還是相當恐怖的!四五年前的那件事情,你不會不知道吧?那個想要佔司徒溫婉便宜的傢伙,最後可成了歷史上最後一個活太監!”
榮威臉上的肌肉抖動了幾下,不再言語。
那個歷史上最後一個活太監,可是他的堂弟,一個好色的紈絝傢伙。(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