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定自己眼睛沒看花，我雙眼視力都是5.0，那門上的門牌是燙金的，字是黑色的，走廊裡也開了燈，看得老清楚了，就是1408。
而我在電梯間的確沒有看到14層按鈕，13層也沒有，可以肯定這棟樓是沒有13、14樓的。
雖然這的確是一種自欺欺人的做法，真正的十四層現實中是存在的，但肯定不會叫14樓，難道這家人不鳥這一套？
我走到那個門前又看了看，證明了一下。這時候我的腳踩到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低頭一看是一隻棕褐色的玩具熊，正是之前那個小女孩玩的那隻。
我彎腰把它撿了起來，玩具熊有點舊了，有些地方毛都脫了，眼珠子也掉了一隻。而且看起來有點髒，好像很久都沒洗了。
這樣的玩具，早該丟掉了，不好玩不好看了且不說，還容易惹來細菌。
看那小女孩穿衣新嶄嶄、白白淨淨的，怎麼這麼不講究衛生！
我拿着那東西然後敲了敲門，我想着剛好可以藉着給這家送還這東西的名義進去套個近乎，探探情況。
敲了幾聲，門開了，一個女人開了門。女人的年紀不大，三十歲左右，長得挺漂亮，尤其是身材很好，最起碼對於我這樣的初哥來說，很有誘惑力。
那小女孩的樣貌和她有些相像，不難判斷她應該是小女孩的媽媽。
“你找誰？”女人皺眉對我道。
我承認她很漂亮，可是這臉色看着着實不舒服，眉頭緊皺不開笑臉，太讓人有距離感了。
“剛纔那個是您女兒是吧？她的東西掉了。”我把那個玩具熊遞給她。
她接過那隻玩具熊，然後臉色稍微好了一些，不等我再說什麼，她居然主動邀請我到家裡坐坐。
看她真這麼有誠意我就進去了，一進門拐過玄關區就是客廳，還挺大的，高檔布藝沙發，電視牆是大理石的，裝修挺上檔次，在我看來這絕對是有錢人的家了。
“我們家小敏有個不好的習慣，丟三落四的，上午剛給她一百塊錢讓她買東西吃她就弄丟了！這次又把這個亂丟！”那女人開始埋怨自己的女兒。
我道：“小孩子就是這樣，以後就好了。”
“你很年輕啊，看起來你應該還是個學生吧？”那女人望着我道。
我看了看她點頭稱是，這女人一直盯着我看，然後居然對我笑了，一瞬間我臉不爭氣地就紅了，我這人臉皮薄，挺不習慣女人這樣子看着我的。
長得帥就是麻煩！
“快畢業了！”我不自然地應了一句。
那女人從我面前走過，香風撲面，然後她在我身旁就坐下了，離我挺近的，她身上的香水味我都能很清晰地嗅到。
我挪了一下自己的臀部，微微和她保持些距離，說實話，看到她微敞的領口和包臀裙外的白皙美腿，我瞬間有些無法淡定，有口渴的感覺。
尼瑪，難不成遇上了一個飢渴怨婦？
尼瑪，勞資還是初哥！
“那個……大哥呢？”我對那女人問道，緩解下此刻的尷尬。
“他呀，成天忙，都幾天沒回家了。”女人用略帶埋怨的語氣道，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故
意的。
我瞬間愕然，心道沒錯了，絕對的飢渴怨婦一枚！
一會兒她會對我做什麼？會不會直接把我就地正法了？
不行，必須抗得住誘惑，我可沒打算把自己的第一次，獻給一個孩子已經能打醬油的飢渴怨婦。
我想直接閃人了，但一想到好不容易找到一家這公寓的住戶，什麼情況都瞭解不到就閃太可惜了。
於是我決定留下來努力問出一些東西，前提是我絕不能犧牲色相。
那女人隨後站起來了，扭着蠻腰去了廚房，不一會兒出來了，端着一杯紅色的飲料給我。
“看你的樣子口渴了，解解渴吧。”女人把盛着飲料的玻璃杯遞給我。
我伸手接過，玻璃杯涼冰冰的，那女人的手也是。杯中的飲料，就像她塗抹的鮮紅指甲油一樣。
“剛榨的西瓜汁，嚐嚐吧。”看我有點不情願的樣子，那女人善意地對我解釋道。
我哪裡敢喝，要是裡面有那啥藥什麼的，我他媽就貞潔不保了，更嚴重的是……。
我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腎臟位置。
現在這世界，在哪兒都沒安全感。尤其是零度公寓這地方，我當然清楚我是來做什麼的。
“喝吧，沒有給你下藥！要不我先喝一口給你看看？”那女人看出我的顧慮，當下臉一板就有些不高興了。
她這麼一說我有些不好意思了，勉強嚐了一口，剛入口倒是不錯，但到了口中卻比我想象中的還要難喝。澀澀的，還有股很強的餿味兒。
更王八的是我準備吐掉，卻一不小心嚥下去了。
“味道怎麼樣？”
“還不錯！”我擦了擦嘴皺着眉頭很違心地道，把玻璃杯放在茶几上。
再環視下四周，我就覺得這座房子裡透着一股古怪，而具體哪兒古怪我又說不上來。
而從裝修檔次上來看，這絕對是個富裕家庭，真搞不懂爲毛這樣的家庭連個新玩具也捨不得給孩子買。
還有，這西瓜肯定壞了，壞了的西瓜也捨不得丟掉嗎？還拿來榨汁。
“大姐，我快畢業了，要在這邊實習，我們幾個同學想在這裡合租一套房子，這邊的環境、治安什麼的怎麼樣啊？”我編了個謊套這女人的話。
“很不錯啊，歡迎你住這兒，說不定我們以後還可以做鄰居呢，要我幫你找嗎？我和物業的熟。”
我忙道：“是這樣的，我們已經找到房子了，但是我聽人說這座公寓以前有人出過事兒，就是——有人跳樓了！我們……。”
“把你們嚇得不敢住了是吧？”女人望着我道。
“是啊！有點，而且很奇怪，這座樓不是沒有14層嗎？怎麼你們家樓層是1408？”
“哦，我們家沒那忌諱，你看看別人家的門牌就不一樣了。”
我心道是嗎？別人家的門牌號我還沒留意過。
只不過，她這時候的表情變得有些古怪，似笑非笑的，不知道怎麼的，看起來讓我覺得有點恐怖。
不過這種感覺很快就被肚子的劇痛取代了，我很納悶肚子怎麼忽然間疼了起來，一想起剛纔喝的東西我就明白了。
“大
姐，借——你們家洗手間用用！”我不等她迴應，捂着肚子就跑進了洗手間，迫不及待地把門關上就準備解決。
那感覺來得太強烈了，幾乎要剎不住，可偏偏現在——！
臥槽，這馬桶蓋怎麼回事兒，怎麼掰死也掰不開？
我累得滿頭大汗，慌亂間還仔細觀察了一下這個馬桶，我以爲這是個特別的高級貨，蓋子都是電動控制的。
可等觀察清楚了發現就是一個正常普通的馬桶，沒什麼特別的，只是這蓋子怎麼回事兒，還能是用502膠粘上了嗎？
我實在憋不住了，只能採取破壞性的措施了，心道大不了回頭賠你個新馬桶蓋子就是了。
我在衛生間找到了一個通馬桶的鐵鉤，沿着馬桶蓋的邊緣撬，這一下還真把它給撬開了，並且沒損壞它。
我鬆了口氣，剛迫不及待地準備坐上去，忽然馬桶裡的東西瞬間把我嚇尿了。
馬桶裡全是鮮紅的液體，看起來血淋淋的，我皺着眉心道怎麼回事兒，那女人大姨媽來了嗎？這量也太大了吧？一次大姨媽就直接貧血了。
再仔細一看才發現不是什麼血，而是——。
尼瑪，這好像就是我剛纔喝的那東西，看起來鮮紅，其實是肉紅，中間還摻雜着白色的泡沫。
看到這東西我頓時一陣噁心，胃裡開始翻滾，緊接着“哇”一聲，我狂吐不止。
馬桶裡一片狼藉，我幾乎把胃裡的東西吐幹了。好在吐完之後，肚子的疼痛就消失了，憋不住的感覺也沒了，我瞬間輕鬆了很多。
趕忙伸手按了一下衝水鍵，把換氣扇也打開了，吐到馬桶邊緣的地方也給擦乾淨了。
“嘩啦——！”忽然一陣響動從我身後傳來，我嚇了一跳。
這聲音很清晰，就像是一條魚從水面蹦出來發出的，可我掃了一圈，衛生間裡沒有魚缸啊。
我心有餘悸地看了看馬桶裡面，馬桶裡已經被衝乾淨了，什麼也沒有。再看了看洗手盆，洗手盆我也沒放水啊。
忽然，洗手盆上方的鏡子裡，有一個人影晃動了一下。
我“尼瑪”了一聲，趕忙轉過身。
我身後什麼也沒有！
哦不對，我的身後有一個塑料簾子，簾子是拉開的，簾子那邊應該是浴缸和淋浴區。
簾子不透明，可我隱隱約約看到簾子的後面，好像有一個人影，簾子後面居然躲着一個人！
“是誰在那兒？呃，不好意思！”我下意識地問道。
我還感到有些不好意思，畢竟我是冒冒失失闖進來的，興許是個女人在洗澡，我進來嚇到她了，她也沒好意思出聲。
喊了兩聲都沒回應，我感到很奇怪，你這也太不好意思了吧？我又沒想偷看你。
“不好意思啊，打擾了，我現在就走！”我又對那人道了一聲。
還是沒人回答我，我有些納悶，就準備走了。而這時候，我忽然發現那裡面的人好像有些奇怪。
這個人……！
媽呀！我的小心臟咯噔一下，瞬間就跳到了嗓子眼。
尼瑪的，這是我眼花了還是怎麼的？
這人怎麼還能這樣飄來飄去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