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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恨你!你絕對不會知道,我到底有多恨你!”仲晴的話於是從牙縫中吐出來的,緊接着她又冷冷一笑,道,“程易北,你知道嗎?本來你已經進入到我的心裡了,本來我是可以愛你的!可是,謝謝你,讓我在還未愛上你之前,就徹底的恨蠹了你!真的很謝謝你!”
“晴晴……”
“從此以後,我們再也沒有關係了!”仲晴揚起手裡的戒指,道,“這枚戒指還給你!這本來就是你們程家的財產,我沒有權利帶走!我要留下來的另一個原因就是要還你戒指!這枚戒指你是要留下來來紀念今天讓你名譽掃地的畫面還是要把它徹底的拋開,當做垃圾一樣丟的無影無蹤,都是你的事情,和我無關了!我走了,以後我們再見面,你還是程四少,可我卻不是你的仲晴了!”仲晴將戒指狠狠地放到程易北的掌心裡,然後挽起安熠倫的胳膊趾高氣揚的從程易北的身邊擦肩而過……
擦身而過的那一刻,仲晴明顯的感覺到程易北將硬的手指輕輕的勾住了她的白色的紗裙,但是她卻狀似不知一樣狠狠的滑過她的指尖與安熠倫一起甜蜜的離開了。可是就在她走到大堂門口處的地方,身後忽然傳來了程易北撕心裂肺的狂吼聲,緊接着就是玻璃製品碎了一地的聲音。
那破碎的聲音如同仲晴此刻的心臟一樣,眼淚怦然落了下來,如果不是安熠倫緊緊地抱着她,她想她可能真的走不出這個酒店,或許她會轉身,回去用抱程易北,告訴他一切都不是真的,然後重新在一起。可是既然已經這樣選擇了,她就不能回頭了,絕對不能回頭!
安熠倫將仲晴塞到跑車裡,然後開着車就絕塵而去了。
然而在酒店裡,程易北卻一臉痛苦的跌跪在了地上,雙手抱着自己的腦袋無助的仰天長嘯……
站在電梯口出的程煜辰看着自己一向不可一世的弟弟現如今卻淪落成這個樣子,心裡自然很不是滋味。可是他不明白,仲晴爲什麼要在程易北面前演這麼一出?難道真的只是爲了報復他嗎?如果真的只是報復,那麼她之前做的都已經夠了,程易北會失去她,會很痛苦,現在她這麼做無非只會讓程易北恨她!難道她並不如嘴上說的那樣恨着易北,只是她也不能和易北在一起,所以她要讓易北恨着她,然後兩個人彼此折磨嗎?如果真的是這樣,明明深愛着,爲何不在一起算了呢?
“唉!”程煜辰微微嘆了口氣,擡起步子走了過去蹲在程易北的面前,似笑非笑的道,“怎麼樣?出去喝一杯?”
車子急速在公路上狂飆這,程煜辰坐在副駕駛位上身子幾乎都要飄出去了,他緊張萬分的大呼道:“程易北,你個臭小子給我開慢點!哇啊啊,老爸,老媽,救我啊!啊……”
車子穩穩當當的停在了一家黑暗的酒吧裡,不是他們經常去的魅惑酒吧。程煜辰渾身一顫,坐在副駕駛位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可是身邊的程易北早就已經下了車,徑自走了進去。程煜辰一看程易北都跑了,也連忙解開安全帶就追了進去。
一進酒吧,程易北就一杯酒接着一杯酒的狠狠的灌着自己,似乎很想把自己灌醉!程煜辰坐在程易北的身邊,看着他這麼不要命的喝法忍不住嘆了口氣,卻也不加以阻止,只是要了一杯威士忌慢慢的品嚐着。就讓這個小子放縱一晚上吧,等他喝醉了,他倒好對付了!
與此同時,安熠倫的別墅裡,仲晴換下了那一身髒兮兮的白色紗裙,裹着浴袍坐在泳池邊默默地發着呆,看着被燈光照射的波光粼粼的水,仲晴的思緒就不由自主的飄到了程易北的身上。想起最後走的時候程易北撕心裂肺的那一聲痛呼,她的心就無法抑制的窒息的疼痛,眼淚也止不住的往下掉。
一隻手將一杯香檳遞到了仲晴的面前。仲晴連忙磨過着自己的眼睛,伸手接住了那杯酒。安熠倫順勢坐在了仲晴的身邊,看着仲晴紅彤彤的眼睛,輕笑了一下,道:“說到底你還是不夠那麼殘忍,否則的話又怎麼會因爲自己好不容易給弟弟報了仇而覺得虧欠了仇人了呢?”
“他不是我的仇人!他只是被我牽連進來的!”
“看看,還是真麼容易原諒!當初下定決心要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怎麼就沒有想到他只是被牽連進來的呢?晴晴,既然做了,就不要再去回想了!”
“可是我這麼做就是爲了陪着他一起痛苦的!”仲晴喝了一口酒,道,“這輩子,程易北是我人生的第一個男人,卻也只會是最後一個!”
“晴晴……”安熠倫坐在仲晴的身邊,伸手握住了仲晴的手,道,“只要不願意,你可以嫁給我!我會一輩子都對你好的!”
仲晴扭頭看着安熠倫異常認真的眼神,忽然嗤然一笑,道:“安先生,現在和我開這樣的玩笑,並不太應景!而且,我也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值得讓你來愛的。我不是一個純潔的女人了,我甚至懷過孕,還流過產,我心狠手辣無所不用其極,這樣的我,真的不知道有什麼值得你喜歡的!”
“可是我知道你心狠手辣無所不用其極,卻並不是你的本性!你本性善良,可愛,如果不是被逼無奈,又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呢?至於你說的懷過孕,流過產,這並不能代表你就不是一個純潔的女人,最起碼你對你愛的人足夠忠誠,這就是你最可貴的地方!你的好,每一樣我都清清楚楚的看在了眼裡,記在了心裡!”
“是嗎?可是我聽程易北說,你們安家和程家是世交。你的爸爸和程易北的媽媽青梅竹馬,可是程易北的媽媽卻最終嫁給了程易北的爸爸,而你的爸爸也傷心欲絕之下,選擇了你的媽媽。你的爸爸很維護程家,只要是程易北媽媽的一句話,哪怕只是皺一下眉頭,你爸爸恐怕都不會同意!現在我就處於這樣的情況!我傷害了程易北,按照程家人的一貫做法,就算不把我趕走,我也已經成爲了他們頭號的敵人了,我剛剛從程易北的訂婚典禮上把他狠狠的傷了一回,你爸爸又怎麼會同意你娶一個程家看到都頭疼的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