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兩人到了公司時,剛好趕上下午上班時間,當然兩人從同一輛車下來,一起進公司,難免又是一陣議論,江若曦也習慣了,在他們眼中,她是破壞冷焱和葉紫琳感情的第三者,是勾引人的狐狸精,但那又怎麼樣?她的解釋也是徒勞,不如就隨他們說去,說的累了,也就停了。
冷焱看着跟在自己身邊的江若曦,她還在生氣嗎?從她準備了中餐,就算在餐桌上,也沒有開口說話,被他硬拉上了車,她更沒說話。
她不說話,他也不主動開口,這女人的倔勁,他不是不知道,他要是開口,怕是要被她數落一番了,雖然他很享受這樣的她,不過,還得給她緩緩的時間。
一進到辦公室,就看到龐傑一臉悠閒地坐在沙發上喝着咖啡,“喲,老大,你來了,我還以爲今天你不會出現在辦公室了呢!”他這話明顯是調侃啊!早上的那一幕,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呢!
“你怎麼在這裡?”冷焱心情好,也不計較,優雅地喝着秘書端來的咖啡。
“老大,你還是喝速溶咖啡啊,嫂子都回來了,也該換一換了吧?我那有一盒上好的雨前龍井,要不,改天給你送來?”好吧!他承認他這是在拍馬屁,他要假期,他要年假。
“不用,你自己留着就好,我覺得這咖啡不錯。”冷焱完全不領情。
“老大,不用拒絕的這麼快吧?”龐傑一臉的懊惱,他承認他不該調侃老大,他錯了還不行嗎?
“有什麼事直說。”冷焱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看着他。像是一眼就能看穿一樣。
“呵呵,老大,那我就直說了。”龐傑看着冷焱臉上淡淡的笑意,看上去老大今天的心情很不錯啊,“我的年假,你看?”
“怎麼?一段時間沒找女人了?這次又想去哪個國家啊?法國還是意大利?”冷焱的眸光淡淡的,脣角泛着笑。
“額,老大,我是有正事要辦。”龐傑無奈地扯了扯嘴角,他承認他以前的年假全在女人身上,不過,那是以前,以前,不是現在。
“嗯,正事?既然是正事的話,就去吧!把手頭上的工作和石磊交接一下。”
冷焱第一次這麼大方地批了他的年假,龐傑感動的幾乎要淚流滿面,“老大,你真好,不對,應該是嫂子的功勞,一定是昨晚嫂子伺候的好。我得去感謝一下嫂子,順便請嫂子吃頓豪華大餐。”他蹭地從沙發上站起身。
“傑,你要去謝她我沒什麼意見,不過,請吃飯就免了。”他都還沒好好和若曦吃過一頓呢!怎麼能讓龐傑這廝先請了去。
龐傑頓住腳步,轉過頭,“老大,那個,你和嫂子進展的會不會有點快了啊?”這是他好奇卻又一直沒好意思問的,不過,他還是沒忍住。
冷焱的眸光一沉,“這個你就不用管了。”快嗎?他已經忍了這麼久了,天天見她,卻又要保持紳士分度,又要以她上司的身份,出現在她的面前,即使想要抱她親她也不行。昨晚對於她來說,只是一個意外,可對他來說不是,是他這麼多年來,思念和愛情的崩發。
江若曦坐在辦公室裡,一上午的工作累積下來,已經堆滿了辦公桌了,她蹙了蹙眉,將冷焱可惡的行徑拋之腦後,開始工作着。快臨近下班時間,突然一陣手機鈴聲響起,“你好。”
“喂,你好,請問是江女士嗎?我是市立中心校二班的老師。”一道溫柔的女聲傳來。學校打來的,是愷愷出了什麼事了嗎?
“老師,你好,是不是愷愷出了什麼事?”江若曦着急地問着。這幾天,愷愷一直由林家的司機接送着,今天她才和林家打了招呼說她自己去學校接,就接到了學校打來的電話。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孩子在學校裡鬧了點小別扭,你現在要是方便的話,來一趟學校吧!”老師沒有說明具體情況,但聽着電話那頭隱約傳來的孩子的哭聲,她的心被狠狠地揪了一下。
“好的,我馬上就過去。”她急匆匆地跑出辦公室,迎面撞上了剛好下來的冷焱,“若曦,你要去哪裡?”
“對不起,我要早退了,愷愷在學校裡出了點事,我得過去看看。”江若曦一擡頭便對上了冷焱的雙眸,也不管他怎麼會出現在她的辦公樓層。
“我送你過去。”一個轉身,他牽着她的手,朝電梯走去。
十多分鐘之後,銀色的賓利停在了市立中心校的門口,兩人一同朝教師的辦公室走去,“愷愷。”
江若曦見到兒子,快步地走向他,將他摟進自己的懷裡,“你沒事吧?到底怎麼回事?”她上下看了一番,沒有看到兒子受傷,她才放下心來。
愷愷搖了搖頭,“媽咪,我沒有欺負她。是她說我是沒爹的孩子,我才推她的。”他扁着嘴,一臉的倔強。
江若曦這才轉頭看向了站在一旁哭個不停的小女孩,她鬆開了兒子,在小女孩的面前蹲下,“小朋友,哪裡受傷了嗎?”她看着小女孩的額頭上貼了紗布,看不出傷的重不重,其他地方倒也沒有受傷。“這裡疼嗎?”
小女孩扁着嘴,“阿姨,我沒有亂說,他就是沒有爸爸的孩子,可他生氣了。”唉,小孩子的話讓江若曦無奈,只是,這眼前的小女孩爲什麼看上去有點眼熟。
“來,阿姨吹吹就不疼了。”她輕輕柔柔地吹着。
突然一道尖銳的女聲響起,在所有人反應過來之前,已經出現在了小女孩的身邊,將江若曦拉開,用力地推了一下,“放開我女兒。”
而江若曦因爲蹲得有點久,腳上還穿着高跟鞋,身子不穩地跌坐在地上。
冷焱原本只是站在辦公室外面的走廊上的,可當他一轉頭就看到江若曦跌坐在地,在看清將她推倒的女人時,他疾步走到了江若曦的身邊,將她扶起,“怎麼了?摔疼了嗎?”
他緊緊地攬着她的腰,關切地問着,就像是大人看到小孩子摔倒了一般,令她有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