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相離伸手輕輕敲了敲門,安靜的走廊裡迴盪着手敲打在實木門上發出的清脆的“叩叩”聲。
“進來。”房間內傳來一個男人低沉的聲音。
莫相離的心不禁跟着門把手一樣提起,打開門莫相離和柳如愛一起走了進去。
客廳內,一名頭髮半白的老人緊閉着眼坐在巴洛克風格的沙發上,老人手中拿着漆質上乘的柺杖,男人的身後一名穿着英式管家服的中年男人恭敬的站在沙發後面。
看到有人經來,老人閉着的眼睜開,眼神銳利的擡眸看向走進房間的莫相離和柳如愛。
老人的眼睛不同於一般同齡人的眼睛已經開始渾濁,而是散發着銳利的光芒。
老人的目光緊盯着莫相離,低沉的聲音開口道:“你就是莫相離?”
“是的。”莫相離應聲道。
“來這邊坐下吧。”
莫相離和柳如愛坐到了老人對面的沙發上。
沉默了幾秒老人開口道:“項鍊帶來了麼?”
莫相離愣了一下從脖頸間取下一條項鍊,這是他母親留給他的,所以這些年他一直帶在身邊,因爲他始終覺得母親臨死之前把項鍊交給自己一定是有原因的,也許他可以通過這條項鍊找到自己的父親,所以在吩咐何文尋找自己的父親的時候把這條項鍊作爲重要的信息。
老人身後的管家走到莫相離身邊接過項鍊然後遞給了老人。
老人接過項鍊以後吩咐道:“去準備茶水。”
“是。”管家恭敬的應聲面無表情的去準備茶水。
老人拿着項鍊仔細看着。
莫相離忍不住心裡的激動問道:“請問您見過這條項鍊麼?”
老人沒有應聲,只是擡眼看了莫相離一眼然後從口袋裡拿出了一條除了吊飾就和莫相離的這條一模一樣的項鍊,老人將兩條項鍊平鋪在面前的茶几上,將項鍊上的吊飾合在一起,吊飾便形成了一個心型。
老人擡眸注視着
莫相離:“這條項鍊你是從哪裡得來的?”
“是我母親臨死之前交給我的。”莫相離回答道。
聽到莫相離說他的母親已經去世的消息,老人的眼睛微微低垂了一下。“這條項鍊,是我很久以前送給你的母親的。”老人緩緩講述道。“很多年前你母親是我們家的傭人,那時候我二十多歲已經爲了家族和一個不相愛的女人結了婚,我對你母親一見鍾情,可是我們的愛情被我的夫人知道了,後來你母親無故失蹤,我以爲她那時已經去世了沒想到她並沒有死還爲我生下了你。”
莫相離的心中按耐不住的激動,因爲現在已經可以初步肯定面前這個男人就是自己的父親了!
“只可惜我不能再見到你母親了。”老人有些感慨的說道。
想起自己已經去世的母親,莫相離也是一陣沉默,母親從來沒有告訴過自己關於她以前的事情,母親所受的苦一定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多的多吧?
“你身邊的這個女人是?”老人的目光移到柳如愛的身上。
柳如愛嘴角掛着禮貌的淺笑輕輕低頭對老人打招呼道,畢竟對面的人可能就是自己的公公,柳如愛自然要表現的有禮貌一些。
“這是我的夫人。”莫相離對老人介紹道。並不是有些隨便的介紹:“這是我的老婆”,莫相離用了夫人這個詞,聽起來對柳如愛多了一份尊重,因爲柳如愛對於他來說是最重要的寶貝。
老人輕輕點點頭,畢竟莫相離這個年齡,結婚了也是很正常的。
“給我一根你的頭髮,我等會吩咐人去做親子鑑定,等得到了鑑定結果我們再約個時間見面吧。”
“好。”莫相離應道拔掉一根頭髮放到管家遞來的手帕上便和柳如愛起身對老人尊敬的躬身然後離開了。
離開房間一出門莫相離便重重的吐了一口氣,他很久沒有像現在這樣緊張了,現在已經可以初步確定這個人是自己的父親了,等幾天後檢查的結果出來,就可以完完全全的確
定了。
看到莫相離這麼緊張的樣子,柳如愛不禁笑笑,輕輕拍了拍莫相離的背。
莫相離偏過頭對柳如愛輕輕一笑便和柳如愛一起離開了賓館。
回到家裡,柳絲沫不禁好奇的問道:“爸媽你們今天跑到哪裡去了?”
今天是週末柳絲沫和莫謙寒都不用去幼兒園,一睡醒柳絲沫就發現爸爸媽媽都出門去了。
“我們今天去見一個可能是你們爺爺的人了。”莫相離回答柳絲沫的問題道。
“哇!”柳絲沫不禁爆出一生尖叫。也許因爲從小都是和媽媽生活在一起沒有什麼親戚,高虎的家也只有高虎叔叔和他媽媽兩個人,每次過年的時候,別人家都是熱熱鬧鬧的,而他們過年的時候和平常也沒有什麼兩樣,因爲他們沒有親戚要走,所以柳絲沫一直希望自己能有很多親戚,可是無奈爸爸身邊也沒有什麼親戚。
莫相離伸手輕輕摸了摸柳絲沫的頭:“現在暫時還不能確定,如果確定了是你們的爺爺,爸爸會帶你們去見爺爺的。”
“嗯!”柳絲沫笑得非常開心的點頭。
幾天後,莫相離得到了何文傳來的消息,聽說親子鑑定的結果已經出來了,莫相離和那個人的確是父子關係。
得到這個消息莫相離第一時間就打電話給了柳如愛,聽到莫相離說結果已經出來了,那個人的確是莫相離的爸爸,雖然不能說話,柳如愛感覺莫相離應該也能感覺的到自己和他是同樣喜悅的心情吧?
這天莫相離邀請父親來家裡,莫相離和柳如愛都是盛裝打扮,柳絲沫和莫相離也穿上了正式的洋裝。
莫相離的父親快來的時候四人都在門外恭敬的等候着。
一輛加長款的轎車停在了別墅門口,司機先下車恭敬的打開了車門,一個柺杖先從車內探了出來,莫父支着柺杖走下車,莫相離連忙恭敬的上前扶了莫父一把。
另一邊的車門也被打開,一名一臉邪氣的英俊男子走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