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要告他!”楚風指着孩子對縣令說道。
孩子驚訝地看在楚風,他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了楚風,楚風竟然要告自己,他正想說什麼,卻看到楚風對他擠眉弄眼的,他就愣住了,一臉不知所措的樣子。
“那你有理?”縣令不經意地說道,他的話音落在了“理”字上。
楚風哪裡不明白這縣官的話,他馬上說道:“草民十分的有‘禮’……大人你一向是幫理不幫親的,草民知道的。”
“大人,他有‘禮’的,而且十分的有‘禮’!”旁邊的那個得了楚風好處的衙役也忍不住說道。很顯然,得人錢財與人消災嘛!
“升堂!”縣令看到楚風伸出十個手指,哪裡不明白楚風是什麼意思。
公堂之上,兩班衙役喊過堂號,孩子和楚風兩個人就被傳喚進來了。
縣令拍了一下驚堂木指着堂下的楚風說道:“你是原告,你先說,這到底怎麼回事?何事要告被告?”
楚風當下抱拳說道:“草民本是遊走四方的郎中,專門替人看病的,而這個孩子的父親在被草民看病之前,已經病入膏肓了,根本是藥石無救,可是看在這個孩子苦苦哀求的份上,草民又不忍心不施針藥,誰知道他老爹一命嗚呼,卻又誣陷草民害死他爹,草民要狀告這個孩子誣陷草民之罪!還請大人派仵作檢驗屍體,爲草民洗刷冤屈啊!”
孩子想說不是這樣的,可是聽到楚風后面的“請大人派仵作檢驗屍體什麼的”,他頓時明白了楚風的用心,他馬上說道:“大人,這個庸醫治死了小人的父親,還請大人從重治這個庸醫的罪啊!”
那個縣令當下拍了一下驚堂木,然後說道:“有罪沒罪,讓仵作檢驗了屍體自然知道了。輪不到你這個小孩子多嘴。”
那縣令暗想,不管是不是堂下的那個遊方郎中治死的,等仵作檢驗屍體之後,就判定這屍體是病死的,和遊方郎中無關。他當下吩咐仵作去檢驗屍體,過了不一會兒,仵作上了堂,他跪下來說道:“啓稟大人,卑職剛剛檢查過屍體,這屍體的主人是得瘟疫死了,並不是被這個郎中治死的。”
聽到“瘟疫”兩個字,那個縣令當下從堂上跳起來,然後說道:“什麼,瘟疫?!”
“是的!是得瘟疫死的。”仵作說道,“大人,這屍體上的瘟疫十分厲害,大人還是下令讓人將屍體燒了吧,否則只怕會有瘟疫傳播的。”
“來人啊,快去,快去,將屍體燒了。”縣令當下連忙下令說道。
毫無疑問地,他的那些屬下們,馬上去執行了。而孩子則看着父親被燒,一臉悲痛地抹着眼淚。
兩個時辰之後,屍體和棺木一起在烈火當中變成了一灘粉末,孩子收集了骨灰,而楚風也從衙門裡拿到了屍體的屍檢證明,這可是花了十五兩銀子買來的。他把屍檢證明遞給孩子說道:“你老爹的屍檢證明,你收好了,裡面可是有衙門蓋章的。”
“多謝你!”孩子接過屍檢證明之後,抱着骨灰罈子就要給楚風鞠躬,卻被楚風攔住了。楚風無奈地說道:“你姓許,是餘杭許家的人嗎?”
“我叫許檜,家住餘杭,在餘杭許家是大族,我們家只是許家的一個分支。你這次幫我,花了你不少錢吧!我這裡只有十兩銀子了,我知道肯定沒有你花的多,可是我現在只剩下那麼多了,就暫時給你那麼多吧!等到回餘杭,我再……”孩子說着就要給楚風錢,卻被楚風用手阻止了。
“你可知道,我幫你,不是爲了錢的。你再說錢的事情,我就翻臉了。好了,你肯定也餓了,走,去吃晚飯吧!”
“大恩不言謝!”許檜當下說道。
第二天一大早,楚風就和孩子一起上了船。
楚風住的是中等船艙的,孩子因爲是那位不知名的中年人幫掏的錢,住的卻是上等船艙。孩子除了對幫助他的兩個人心懷感激,什麼也做不了。
船開了,站在船頭吹髮,楚風一臉享受地望着藍天白雲,昨天的被人敲詐的事情完全丟到了一邊。對於那個縣令,楚風是絕對不會放過的,懲罰那個縣令的手段,楚風可是運用得很好呢!
想到這裡,楚風的嘴角露出了一種詭異的微笑。
“楚雲清,你原來在這裡啊,老闆叫你呢!”船上的夥計看到楚風在船頭吹風,當下忍不住叫道。要知道,如今楚風可也是船上的夥計了。
而此刻縣衙卻亂了套,不爲別的,縣令的藏在暗格裡的兩百兩不見了,除此之外,他的官印也不見了,他能不急嗎?
“老爺,官印找到了,就在城牆門口牆頭上,下面還貼了一張佈告,大人你快去看看吧!”這個時候,主簿進來對着垂頭喪氣的大人說道。
聽到這話,那個縣令眼睛一亮馬上說道:“你是說,本官的官印找到了……”
“找到了,可是拿不下來啊……”
官印被楚風用內力押金了城門上的大青石裡面,而且在高大的城門上還掛了一張佈告,佈告上就寫了一首詩:“官字兩個口,專吃百姓血。上堂一點墨,人間六月雪。南越有青天,烏雲卻蓋月。今取汝官印,封印在牆頭。汝若有能耐,拆牆取下來。”
“誰能幫本官取下官印,本官賞銀十兩……”縣令當下對左右說道。
可是剛纔每一個人都試過了,任憑他們怎麼拔也沒有辦法將官印拔出來,旁邊的主簿說道:“大人,我們都試過了,拔不出來啊!首先是門牆很高,我們都是用繩子吊着人上去拔的,可是就是拔不下來。”
“本官不管,你們一定要想辦法將官印給本官弄下來。你們不行,就找力氣大的人來試,本官就不行,弄不下這官印!”縣令憤怒地說道。
“賞銀二十兩……”
“三十兩……”
隨着賞銀的增加到了四十兩,終於有百姓忍不住站出來要嘗試了,可惜無論他們的力氣多麼的大,都沒有辦法摳出這個官印。
“大人,只能夠找來石匠,將這城牆給拆了,把官印拿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