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林冰雲的到來,一時間,開始還熱鬧的偏殿,此刻竟然成爲了一個杯盤狼藉的場所。空蕩蕩的,只剩下了林冰雲和林冰雨兩個人了。
發現林冰雲的目光落到了自己的身上,林冰雨有些尷尬地摸着頭笑了起來,然後說道:“七弟,我真的不知道你的軍中嚴令不能夠喝酒,我要知道我絕對不會和他們來這裡喝酒的!哈哈……”
看到林冰雨這尷尬的笑,林冰雲說道:“六哥,你那麼有空嗎?”
林冰雨說道:“沒辦法,我是無官一身輕啊!”
林冰雲有些不太高興地說道:“你到底還想不想要拿大功勞來作爲見面禮去拜見主公了?”
林冰雨馬上苦着臉說道:“我設計了一個晚上,原以爲會抓住周珪作爲見面禮的,可是誰知道我追着追着周珪,那廝笨得要死,竟然直直地跑進了徐軍師設計的圈套裡,被曹瑞的人逮得正着,我這功勞就成了一半了。哎,我的運氣一直都比七弟你差。”
如果自己的運氣好的話,三年前回到冰雪銀城,那麼現在成爲元帥的人就是自己了。當然,如果自己捨得下貪睡的毛病的話,很多事情都會從新來過。
林冰雲搖了搖頭,然後嘆氣說道:“現在還有一個機會!就看你想不想要了。”
林冰雨馬上說道:“什麼機會?”
林冰雲笑着看向林冰雨說道:“抓住南平的太子周堅,這可是一個天大的功勞,如果抓住了周堅的話,那麼南平的餘孽們。就不能夠打着太子的名號來欺騙南平百姓進行謀逆了。所以,你只要能夠抓住周堅,那麼就等同抓住周珪是一樣的。”
聽到林冰雨馬上點了點頭。
林冰雲說道:“這個功勞你想不想要?”
“七弟,這個功勞我自然想要,只是……只是我不知道周堅會藏身在什麼地方啊!這南平那麼大。我怎麼找啊?”林冰雨聽到這話馬上露出了苦澀的笑容說道。他真的很想要這樣的功勞,可是一想到這麼多人都找不到周堅,他怎麼可能找得到周堅。
林冰雲招手示意林冰雨附耳過來。
林冰雨馬上將耳朵貼了過來,林冰雲在林冰雨的耳邊說了如此一番,聽得林冰雨直點頭。最後,林冰雨擡頭說道:“七弟,多謝你了!得了這個功勞,六哥我一定不會忘記你的!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慢着!”林冰雲看到林冰雨抱拳就想要告辭去找那個周堅,他當下叫道。
林冰雨回過頭來看向林冰雲問道:“七弟,還有什麼事?”
林冰雲說道:“沒有信物,你覺得月晨會相信你嗎?”
聽得這話。林冰雨不由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有些笑自己太過急於立功了,他說道:“看來我這個人一着急,又犯老毛病了。”
“你這冒失的毛病得改一改,如果再犯的話。小心有一天死在自己人的手裡而不自知。”林冰雲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說道。
他說完這話,從懷裡掏出來了半片玉佩,然後朝着林冰雨拋了過去。林冰雨連忙接過玉佩,說道:“多謝了,七弟!”
“六哥!”林冰雲看到林冰雨又想要走。不由說道:“小心一點,因爲周堅身邊可能有很厲害的高手,不僅是武藝高強。而且計謀十分的厲害,你這個功勞不是那麼好拿到手的,千萬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每次林冰雲對自己說要小心的話,那麼就證明這個任務絕對是一個硬茬子,因爲自己每次都會受傷。
林冰雨說道:“我知道。”
林冰雨說完看這林冰雲。許久不說話。林冰雲看到林冰雨竟然看着自己許久不說話。忍不住說道:“你看我做什麼?還不快去?”
林冰雨咧嘴笑着說道:“我還以爲你還要我等等呢!嘿嘿,沒有什麼的話。我走了!”他說完轉身朝着林冰雲揮手,然後走了。
不知道爲什麼,看到林冰雨邊走邊朝着自己揮手,他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這種感覺他說不出來。
他不喜歡這種感覺。
當林冰雨的身影從林冰雲的視線當中消失了之後,突然間林冰雲想到了這種感覺是什麼感覺了,是生死離別的那種感覺。
他馬上搖頭,然後自言自語地說道:“不要多想了,他只是去抓一個周堅,以他這麼多年當刺客的經驗,應該不會失手的,他這次行動又不只是他一個人,還有別人的。”
他自我安慰了一番之後,想到自己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就離開了。
卻說林冰雨從自家六弟的嘴裡得知了關於這周堅的事情之後,馬上按照六弟提供的線索,快速地來到了建業城的大街上。
閒逛了一下,終於找到了規模不算小,也不算大的煙雨樓。走到門邊,使勁地拍了拍門,不一會兒看到一臉睡意稀鬆的夥計把門打開了。
夥計笑着看向林冰雨說道:“客官,你來得早了,我們白天不做生意的。”
林冰雨說道:“我是來找人的。”
夥計說道:“到這裡來的,那個不是找人的?客官,你要找人也得到晚上才行。”
林冰雨說道:“我是找你們的掌櫃白牡丹的,我手頭上有兩個雛兒,想要賣給你們家掌櫃的。”
聽到這話,夥計明白了,感情這位長得斯斯文文的公子竟然是一個人販子,卻也不知道是哪家可憐的女子被賣爲娼v妓了。
他馬上說道:“你等着我替你通報一聲。”
他說完這話,馬上將門關了起來。
不一會兒,門口了,夥計說道:“進來吧!”
林冰雨走了進來。夥計將門關上了,然後說道:“跟我來吧!我們家掌櫃的就在樓上!”
跟着夥計上了二樓,來到了一間比較大的客廳裡,夥計說道:“你等一下,我們掌櫃的馬上就出來了。”
他說完轉身就走,不在理會林冰雨了。
林冰雨放眼看了一下這客廳,佈置的倒也是典雅非常的。
客廳裡有琴箏,有圍棋,有白紙,有墨硯的。一看就知道,這客廳是青樓女子們用來會雅客的地方。
其實青樓也是分三六九等的。
煙雨樓,既然是青樓,那就不只是單單出賣色相那麼簡單了。還要靠出賣才藝,這樣才叫做青樓。
“到底是那位爺給我送來搖錢樹了。”
就在林冰雨打量這間客廳的時候,就聽到有一個女人的笑聲從外面傳了過來。
“咿呀”一聲,客廳的門被推開了,就見一個四十多歲,臉上堆滿了胭脂的女人從外面走了出來,她的人進來了之後,就隨手將門關了上來。
其實在她的人還沒有完全進入這個客廳裡,林冰雨就聞到了一股子香味。
“你就是白牡丹?”林冰雨看向來人問道。
女子拿着繡花手絹,在林冰雨的面前晃了一下,然後說道:“正是妾身了,不知道爺你叫什麼?面生得很呢!”
林冰雨輕笑了一聲,然後說道:“以後自然會熟悉的。”他說着將懷中的半邊玉佩掏了出來,然後說道:“怎麼?熟不熟?”
看到這半邊的玉佩,白牡丹馬上變色了,她連忙接過玉佩,然後從懷裡拿出了另外一半的玉佩,這兩半玉佩合二爲一,成爲了一個圓。
“你是主上派來的人?”白牡丹說道,她說完就要下跪。
卻被林冰雨扶起來了,他說道:“白媽媽不要客氣了,快領着我去見你們的頭牌花魁吧!我有事情要和她聊呢!”
白牡丹馬上說道:“請隨我來。”
林冰雨跟在白牡丹的身後,下了樓,來到了後院,穿過長廊,走過假山,很快地來到了一個池塘邊上,走過彎曲的風雨樓,來到了湖心的一處樓閣裡。
“砰砰砰。”白牡丹敲着樓閣的門三下。
“是媽媽嗎?進來吧!”裡面傳來了一個女子悅耳的聲音,“門沒有關。”
“咿呀”白牡丹推開了門走了進去,林冰雨也跟着進去了。
當林冰雨進去的時候,就看到一個身穿白色狐裘的女子,正坐在火爐邊上烤火,她的臉上還蒙着一層紗巾,而她的手裡拿着一本書卷在看。
雖然看不清楚容貌,可是單從那雙眼睛來看,就覺得這個女子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嫵媚。林冰雨心裡忍不住暗暗讚歎道:“這個女子怪不得會僞裝成爲花魁頭牌,單是是從她的眼睛來看就足於勾人的魂魄了。”
“他是誰?”女子放下手中的書卷問道。要知道,這個地方可不是男人可以進來的地方啊。
白牡丹連忙說道:“月姑娘,你千萬別誤會,他不是客人。他是主上派來的人。這是他的信物。”
白牡丹說完就奉上了那兩半玉佩,將玉佩合好放在了桌上,讓女子看清楚。
女子看到了玉佩合二爲一,當下對白牡丹說道:“我知道了。媽媽可以下去了。”
白牡丹知道,他們的事情是不要自己參與的,當下也不敢多說什麼,躬身就告辭了。臨走的時候,還將門給關上了。
林冰雨坐了下來,然後看着女子說道:“我七弟叫我來的,我叫林冰雨。”
女子說道:“你應該也知道我是誰了。林冰雲叫你來做什麼?有什麼吩咐只管說吧!我會盡力配合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