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丫頭待了幾天,沈睿就離去了,快樂的時光終究是短暫的,他有太多的事情要去辦了。
藉助靈殿的傳送陣,沈睿來到了古國,而後借道數次,終於回到了最初的地方。
未行動時,倒也只是個念頭,可踏上歸途,卻一刻也不想耽擱,沒有古皇他沒法借用古國最核心的傳送陣,也沒和古玲瓏等人打招呼,只是往樑國的方向而去。
許久未歸,樑國國都更加宏偉了,當初氣運賭鬥之後他就離開了樑國,看起來樑國發展的很好。
不過,進了城他才發現,這裡居民不少都帶着惶恐之色,匆匆而行,沈睿皺眉,並未刻意打聽,只是聽見了幾句交談。
“太陽谷和炎陽域聯手了…要聯合對咱們發難。”
“這些年咱們發展太快了,如今陛下又不在,他們肯定要出手。”
“……”
這是兩個普通修士的對話,只是交談了兩句就匆匆離去了。
沈睿佇立了很久,最後還是往龍爪山的方向而去,他的速度很快,不多時就來到了當初李家村的地方。
這地方早已被靈草覆蓋,只有留下的殘缺的石屋昭示着曾經有人居住過。
沈睿環視,在這裡靜靜的看着,心中有種難明的思緒,這裡曾經是他的家,如今也已經成爲這等模樣了。
不知怎麼的,他心中忽然有種鬱氣,很壓抑,很難受,手中流光一片,逸散出金色流蘇,勾勒出一個個虛幻的人影。
或跑或跳,嬉笑玩樂之音不絕於耳,亦有大人交談,討論哪家的小崽子調皮,哪家昨晚又罵了起來。
良久,太陽都西沉,此地有些陰沉,沈睿纔回過神來,眸中金光一片,或許也曾有液體被我蒸發。
一切都散去了,沈睿繼續前進,那是村長埋葬的地方,本以爲也是雜草叢生,誰知卻整潔無比,青石磚塊,白玉墓碑,上書––龍傲天之墓。
甚至還有着靈果供奉,這墓明顯被修葺過,做這事的人不言而喻,也只有樑朝了。
看見這座墓,沈睿心中的鬱氣忽然一下又消失了,如同凡間的普通人一樣,沈睿跪下磕了三個頭。
拿出不知從什麼地方搜刮來的幾壺酒,依着白玉碑,就這麼坐了下來。
“距我離開已經很長一段時間了,你不會怪我吧…”沈睿喝了一杯酒,低聲呢喃,講述了很多。
“…我好歹也算攪動了風雲,不知道你是死去了,還是回到了你來的世界中,不過也算能告訴你的那些老鄉,沒白來…”
沈睿以如今的軀體而言,這些普通的靈酒已經很難讓他醉了。
“…你知道嗎,有個道主回溯時間,都看不到你長什麼樣,真有意思,說你不該存在…不過最後他死了,你說這是不是報應…”
“那是不是也意味着,即使我成爲了道主,也無法再見一眼,即使是從時間長河中…”
“我…有些想你了…”
沈睿終究還是紅了眼眶,不管在祖界怎麼攪動風雲,不管怎麼鎮壓其他人,不管平時怎麼不着調,他最懷念的還是當初和村長一起的日子。
那些玄奇的故事成就了他一個又一個夜晚,村長的話成爲了他堅定不移的動力。
後來,他已經忘了自己到底說了些什麼,整整一夜,他都在墓碑旁,說着一些意味難明的話。
次日一大早,有人來到這裡,是一個樣貌清秀稚嫩的少女,提着一個籃子,裡面有一些靈果,看見墓碑旁有一個人很是驚訝。
“你是誰!”少女反應過來,質問道,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顯得兇惡。
沈睿周身流光一閃,就恢復了正常模樣,皺眉道:“你又是誰!”
“我…”那少女一愣,被沈睿的氣勢所奪,喏喏不敢言語。
沈睿見此,氣勢放開,直接將其震懾,讓其目光呆滯。
“你是誰,爲何在此!”沈睿問道。
“我是綠盈,是若曦公主府上的人,奉公主之命再此照料此墓。”綠盈的話讓沈睿一愣。
腦中浮現了一個稚嫩的臉龐,黎若曦,樑皇的女兒,黎玉淵的妹妹,三人曾在一起呆過一段時間,結下了深厚的友誼。
沒想到會是她讓人照料着這個墓,沈睿的臉龐舒緩了下來,一根手指點在了綠盈的額頭處。
金光一閃,綠盈渾身發光,撕扯着附近的靈氣,而沈睿已經沖天而起,他在這裡已經留下了足夠了後手,不怕有人破壞此墓。
良久,綠盈纔回神,面前已經空無一人,她捂着小嘴,一臉驚訝與興奮:“我開天藏了!”
……
樑國都中,沈睿落了下來,無人可以發現他,問出道路,沈睿往公主府的方向而去。
懶得讓人通報,沈睿直接走了進去,守門的護衛視而不見。
府中,黎若曦正在廳院中修煉某種神通,曾經的稚嫩少女,也出落的漂亮,氣質非凡了。
不過即使是在修煉中,也眉頭緊皺。
沈睿也沒有打擾她,只是待着一旁觀察着,黎若曦已經法相,不過明顯是才凝聚不久。
天資說不上頂尖,卻也可以,大聖可期,至於更高,只能看緣法了。
良久,黎若曦才睜開眼,就被嚇了一跳,旁邊有一張大臉正盯着她看,她下意識就要出手,卻動彈不得。
沈睿一臉好笑:“別動手,是我!”
黎若曦看了好一陣,眸中才閃過驚訝,而後綻放出笑容:“沈睿嚇了我一跳,還是這麼幼稚。”
沈睿無奈,誰幼稚了,不過是懶得走流程罷了。
“你怎麼突然回來了,我哥呢”黎若曦問道,一雙眸子盯着他。
“想回來看看,你哥他不在這個世界。”沈睿道,眼看黎若曦變得蒼白的臉色,無奈解釋:“子面上的意思,他沒死,在另一個世界,比較複雜…”
聽完沈睿的解釋,黎若曦臉色才緩了過來,沒好氣的白了沈睿一眼。
“村長的墓是你修葺的”沈睿詢問。
“嗯,父皇說你未來不可限量,可以結交。”黎若曦沒有隱瞞,反而直接這樣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