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煙冷冷地道:“我不用他的東西。”說了和他不共戴天,就不存在任何和解的可能。
她是利益至上,但是傾漠塵的一切,她都不稀罕。
如果她一邊說着恨傾漠塵,一邊又不避諱地用他給的東西,那她成什麼了?
傾漠塵現在是不是還覺得,她要殺死他,只是說笑的?
雲景軒也有點尷尬,手伸出來不是,放下也不是。
江水煙重複:“如果這個忙你不能幫,那我們會找機會離開萬劍宗,天大地大,我總能尋到想要的器火。”
雲景軒沒辦法,讓人送了器火過來。“這器火很普通,萬劍宗弟子隨便做些宗門任務就能得到。你收着吧,等以後找到更好的器火,就能替代它了。”
江水煙沒客套,把器火手下,問雲景軒:“你想要什麼?”
雲景軒反問:“你是要做什麼樣子的法器?”
“皮甲。”
一個築基期弟子做出來的皮甲,他的確是看不上的,但是江水煙性格倔強,這個人情她不還,肯定會一直記着,雲景軒就告訴她:“如果做布甲的材料還有剩的話,就隨便給我做些什麼吧。”
“好。”江水煙利落地答應了下來。
雲景軒還有事情要處理,把他的傳訊符給了江水煙,讓她有事就聯繫他。
他離開後,畢舒然帶着白羽過來了。現在白羽儼然是畢舒然的契約獸,和江水煙都不怎麼親了,只有餓的時候,纔會想到靈界中的小銀魚。
畢舒然問江水煙:“器火拿到了?”
“嗯。”江水煙說,“我準備今晚就開始煉器。”
“用我給你護法嗎?”畢舒然說完,強調了一句,“不過你可不準像是在鈴瓶宗一樣逃走了啊。”
江水煙笑了笑:“不會的。”那次純粹是被傾漠塵神不知鬼不覺擄走了。
提到鈴瓶宗,江水煙看着畢舒然,欲言又止。
他有點不自然地問:“怎麼了啊?這樣看着我?”
江水煙很想把鈴瓶宗的事情告訴他,可又擔心畢舒然接受不了。和已經活了千年,看淡世事的她不同,畢舒然對鈴瓶宗還是很有感情的。
於是江水煙慢慢低頭:“我就是在想,給你的布甲做成什麼樣式的。”
“那種東西,隨便啦,反正穿在裡面,我一個男孩子,又不在乎好看不好看的。”
江水煙勾脣笑起來:“但是長姐如母啊,我總想把最好的給你。”
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畢舒然一下子就生氣了,嚴肅地說:“什麼長姐如母?你也太能往你臉上貼金了吧?”
“嗯?”江水煙不解地擡頭,見畢舒然整張臉都冷下來了。
“可我是你的師姐啊……”
“你比我大了幾歲,就要當我母親了?能不能不要把我當成小孩子!”畢舒然生氣地看着江水煙,不想聽她說出更多的話來,扭頭就跑了。
江水煙愣在原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心說,難道是因爲我長得太嫩了,他纔不承認的?
白羽想要去找畢舒然,安慰他一下,江水煙和他心意相通,剛要同意,卻察覺到識海里面有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