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胎在地上摩擦,傳來了刺耳的聲音。
不過是眨眼間,輝騰車絕塵而去,連汽車尾燈都看不到了。
京都市立醫院。
李非從西湖村一路趕過來,也就用了二十分鐘的時間。
這一路上也不堵車還算是順利。
一進醫院就傳來很濃重的消毒水的味道,李非有些不適應。
“住院部二號樓,六層病房,六零三。”李非唸叨着,總算是找到了病房,便直接推門進去。
隨着嘎吱一聲的開門聲音,瞬間就吸引了病房內不少的人注意。
張洋見着李非來了,他連忙起身直奔而來。
“李哥,你可算是來了。”張洋好一個激動,他三步並作兩步,直接來到李非的面前。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李非眉頭緊皺,他環視了一圈。
病房是個獨立病房,只有牛村長一個病人。
護士和大夫都不在,牛村長一個人躺在了牀上,他蒼白的小臉,看起來很憔悴。
“李哥,你還是自己去問問他吧,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張洋嘆了口氣。
這個時候,張洋好一個無奈,看來也是經歷了摧殘。
李非點了點頭,他跨步上前來,坐在了病牀前。“牛村長,你要見我?”
“來了?”牛村長聽了這聲音後,他緩緩睜開了眼睛。
隨着朦朧的視野漸漸的變得清晰起來。
牛村長擡起頭來,他看着李非。
本來是要好好的教訓這個小子,可誰會想到變成了如此戲劇的一幕。
牛村長也有些後悔,如果一開始就不去招惹的話,那麼是不是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你把我打成了這個樣子,你要賠錢。”牛村長聲音很嘶啞,這話是直接從他的嘴裡吐出來。
“牛村長,你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吧?我什麼時候打你了?”李非無奈的搖了搖頭,“明明是你請來的小混混動的手,和我有什麼關係?”
“再說了,可有證據證明你是我打的?”
“現在是法制社會,不管什麼事情都要拿出證據來啊。”
李非根本就沒有給牛村長好臉,他冷笑着。
這個牛村長還真是會想好事。
自己請的人,自己被打了,難道還要怪在別人的頭上?
這不是開玩笑一樣!
“你...你,你給我等着,我要告你。”牛村長陰沉着臉,他的眼眸之中爆出了一抹寒芒。
“那你自便。”李非一副平靜之色,“走吧,張洋,牛村長都要和我們撕破臉皮了,我們也就沒有必要呆在這裡了。”
“人不是我打的,我可不想出醫藥費。”
李非留下了這一番話後,他直接來到了門口,瞧着他的樣子似乎是要離開這裡。
見着這一幕,牛村長眼瞳狠狠一縮,他頓時就慌了。
如今,牛村長的身邊也沒有人照顧,要是李非和張洋真的走了,要是沒有人交醫藥費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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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怕是要被醫院給趕出去!
牛村長身上還有傷,他可不想被人轟出去啊。
“等一等!”牛村長乾咳了數聲,看來他也是很激動。
李非可沒有停下,他馬上就要走出了病房。
我留下那是給了面子,可我若是要走,誰也攔不住。
牛村長啊,牛村長。
平日裡在村裡牛掰也就罷了,要是在這裡還繼續猖狂的話,可有你好受的。
“李先生!請等一下。”牛村長眼見着李非就要走了,他臉色一變,長長嘆了口氣。
如今,也是沒有辦法了。
牛村長只好用敬語了,也算是該有的禮貌了。
“有話就說,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在這裡和你僵持,若是把我叫來,只是爲了說這些狠話,大可不必。”李非冷哼一聲。
“我的時間很寶貴。”
現在李非有些後悔,爲什麼要回來和這個牛村長囉嗦那麼多。
早知道是這樣的話,還不如不來的。
“是,李先生,還請您幫我把醫藥費叫上,我現在下不來牀,多少錢我都轉給你。”牛村長小心翼翼的道,他收起了自己的性子和脾氣,“您看可以嗎?”
“張洋,這事情你去辦。還有如果沒有重要的事情,你就不用找我了。”李非留下了這話後,他直接走出了病房。
“放心吧,李哥,我肯定辦好了。”張洋好一個激動,他倒是認爲,這是李非給他的機會。
畢竟,從一開始的時候,張洋就像跟着李非混。
可是,李非太低調,明明是個千萬富翁卻連露都不露。
還說什麼都是家裡的,和他沒有關係。
這話張洋自然是不相信,現在的他,只是想跟着李非好好的長長見識。
至少也是可以通過這樣的方式,來提高自己的眼界!
“這個牛村長什麼路子?來了就說了這些無語的話。”李非嘆了口氣,他深呼了一口氣,準備離開醫院。
出來的時間可不短了,老張還在酒店。
這馬上就到了晚上了,還得帶上老張吃飯呢。
這雖然不是親爺爺,但是李非已經把老張成爲了自己的爺爺。
“哎,這不是李先生呢?我們又見面了!”周靖山隨便穿着短袖,他頭髮上已經有油了,也是很久都沒有洗頭了。
“周先生,這麼巧?”李非也認出了這個人。
周靖山就是西湖村平房的賣家。
李非就是從這個人的手裡買下了房子,也算是緣分了。
“額...是啊,真是多虧了李先生啊,要不是你啊,那個中介小哥怕是要帶着錢跑路了!”周靖山說起這事情,他心頭一顫,細細回想起來,不免冷汗直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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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我去的晚一些,那小子就已經跑了。”
“還好李先生提醒啊!”
周靖山說着這話的時候,居然直接跪在地上,他重重的磕頭。
這裡是醫院,這一舉動,倒是把周圍的醫生和病人都給嚇了一跳。
“周先生,你這是幹什麼,快起來!”李非好一個尷尬,他連忙扶起周靖山。
衆目睽睽之下,忽然間就有人給磕頭。
周靖山這樣的舉動,還真是把李非給嚇了一跳。
“這是應該的,李先生,你就別客氣了,若不是您這錢可就沒了啊!”周靖山說到這裡,他好一個激動。
正所謂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周靖山雙膝上已經沾上了灰塵。
可是,他根本就沒在意,反正髒了一樣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