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大部分人都向老馬敬了酒,但這裡面卻已是人走茶涼之勢。
程空倒是看得有些眼中冒火。
喝了兩輪酒,老馬就藉着酒意離開了宴會,程空跟在後面,兩人徑直去了老馬家,在客廳裡坐下。
“喝什麼酒?”老馬笑呵呵的走到了酒櫃前,這個酒櫃裡可有不少好酒,不過以往老馬哪有時間坐下來喝酒,現在離任之後,一身輕鬆,喝酒的勁頭就上來了。
“隨便,白酒就行,我說老馬,那些牆頭草,你就不氣憤?”
程空看着老馬一身輕鬆的樣子,反倒是皇帝不急太監急了起來。
“氣什麼氣,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一朝天子一朝臣嘛,很正常的事情,我去炒點小菜,好下酒。”
老馬倒是氣定神閒,絲毫不在意那些事情,從酒櫃裡提了幾瓶茅臺出來,隨後朝着廚房走去。
別看老馬身爲縣委書記,這手腳倒是麻利,沒一會兒就端出幾盤小菜來。
兩人一人一瓶開始對吹起來。
“對了,老馬,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都沒搞明白。”
老馬都不願意提這事,程空也不再去提,酒過三巡,程空倒是想起了正事,便問了起來。
這事情,程空還真有些疑惑。
話說這新發社在全世界都算是出名的新聞機構了,簡單來說,新發社就是中國的新聞通訊社權威機構,與英國的路透社,美國的美聯社,俄羅斯的塔斯社齊名。
一說新發社,大家都知道這是最爲權威的新聞單位,那裡發佈出來的消息就是權威消息,就這麼簡單。
可問題是,程空何德何能,能夠被調到這個世界聞名的單位去?
最最關鍵的問題是一個農業縣的小幹部,調到新發社去,這裡面的行業跨越也太大了一點吧?
“你說調到新發社的事情?”
老馬端起杯子咀了一口,眼睛瞅着程空。
程空點了點頭,老馬笑了起來:“還不是被你小子給連累了,不過話說回來,這也是遲早的事情。只不過一個月後的事情提前罷了。”
說實話,就連老馬也沒有想到會被調到新發社去。
如果不是程空幹掉那幾個收了付春錢想要侮辱盧小菲的混混時,動靜大了一點,這事情原本應該是一個月後纔出現的。
不過隨着程空搞出事情來,這事情就提前了,大概的意思就是早調早完事,免得程空再在地方鬧出什麼幺蛾子出來。
這麼說起來,老馬還真是被程空給牽連了,以至於諸多的安排步驟都沒有來得及實施,這在官場上的損失可不小。
當然了,在這方面損失再大,也沒有縣委書記這個位置丟了損失大。
要說調到新發社去,就算是給個副廳的位置,也沒有縣委書記吃香啊。
縣委書記怎麼說也是百里侯,一方土地的主官,這新發社雖說清貴,但怎麼說也是比不上地方執政主官的。
除此之外,進入了新聞系統,想要回到正軌上,就不太可能了。
也就是說,如果不是出意外的話,老馬想要按照縣委書記,副市長,市長,市委書記這樣的官場線路升上去,是不可能了。
想明白了這一點,程空罵了幾句人指辦,這事明擺着的,不是人指辦,誰會幹出這樣離譜的事情。
其它的特別部門就算是想要幹這樣離譜的事情,也沒有那個權力啊。
如此一來,程空倒是對老馬充滿了愧疚之心,喝起酒來,也變得兇猛異常,沒多久,兩個放縱了自己的傢伙就喝得爛醉如泥。
說實話,以程空與老馬的體質,想要喝醉,這可有點難度,可對於兩個自己心裡想要醉的人來說,這就一點不難了。
次曰上午,按時到書記家做家務的家政人員敲了敲門,宿醉起身的程空一開門,差點沒將那位家政大姐給薰得嘔吐出來。
程空與老馬兩人都有些尷尬,兩個大男人一宿喝的酒瓶都是二十來個,這傳出去,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兩人仕途不順,借酒澆愁呢。
趁着家政大姐收拾狼狽不堪的客廳時,程空兩人便進了洗浴間洗澡,沒法,這滿身的酒臭味,真是不敢出去見人。
在離開老馬家的時候,程空上下一身衣服都換了,那套衣服沾滿了酒味,丟在了老馬家的洗衣機裡,程空現在穿的衣服則是老馬翻箱倒櫃找出來的。
還別說,程空與老馬的體型倒是有幾分相似,程空穿着老馬的衣服頗爲合體。
在老馬將這套藏青色襯衣找出後,帶着幾分回憶,笑道:“這可是你嫂子從香江帶回來的,我可一次都沒有穿過。”
程空嘿嘿一笑,也沒有說那麼多,直接穿上就是。
雖說這襯衣有些偏老,但穿在程空身上倒是給他多添了幾分成熟。
шшш_ тTk дn_ ℃ O
調令限定的時間是一週之後,這一週時間算是給兩人清理家務事的。
畢竟這次調令是要求兩人去京城新發社總社去報道,然後分配工作任務,所以程空兩人也不知道自己將會被髮配到什麼地方去,雖說大概應該是在國內,但很可能在邊疆這種地方,因而給出一定的時間清理家務事是必要的,否則的話,以後想要回家一趟可就難了。
程空回到家中,老媽在家,程空問了問,老爸去門市查賬去了。
“讓老爸先回來,我有點事情要說。”
程空讓老媽將老爸給叫回來,畢竟自己這次的工作單位變更太過於突兀了,如果不給老兩口說清楚,指不定會很擔心的。
待到老爸回家,程空將這次調動的事情說了出來,表示是老馬調動,而自己受老馬的器重而一同調走。
聽明白後,老兩口倒是理解了程空的調動,程空老爸倒是贊同這次,畢竟在程空老爸看來,這新發社可要比A縣檔次高多了,裡面可都是名牌記者,無冕之王啊。
程空老爸又沒有讓程空當什麼大官的想法。
倒是程空老媽有些擔心,擔心程空走得太遠,耽誤了終生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