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王嬌被趙子龍的話差點氣瘋,盯着趙子龍道:“來啊,打啊,老孃今個兒就要看看你一個大老爺們兒是怎麼打女人的。|”
趙子龍的話讓蔡伶之愣在了當場,半晌沒回過神來。她實在沒弄明白趙子龍爲何說那樣的話,難道他知道自己的心思?
不對啊,聽他的口氣,是在說自己心裡最喜歡的人不是他。
蔡伶之頓時覺得內心深處莫名的委屈,見謝王嬌攔住了趙子龍,準備撒潑,立刻叫道:“嬌姐,你……你別爲難他。”
趙子龍聽着背後蔡伶之的聲音,倒是有點小小的感動,不過很快就被冷漠所取代,哼,少在老子面前裝溫柔賢淑,假惺惺的令人噁心。
謝王嬌還想說什麼,可趙子龍已經繞過她離開了。
“伶之,你就這麼打算放棄了?”謝王嬌回到蔡伶之身邊,關切的問着,突然發現四周那麼多人圍着看熱鬧,頓時大怒道:“看什麼看,沒見過兩口子鬧矛盾啊,滾蛋!”
這些看熱鬧的遊客今日算是見識到什麼叫做彪悍辣妞兒了,這就是啊。衆人見沒有熱鬧可看,一鬨而散。
“沒有,我不會輕易放棄的,雖然我不知道,但我想他一定是有其他原因誤會了我。”蔡伶之說道。
謝王嬌皺眉道:“還有別的事情?”
“應該是吧,他最後說的那句話讓我有些莫名其妙。算了,不想這麼多了,這次還有一件事情必須得辦成,至於我和他的事情,暫時先放一邊,今後再看緣分吧。”
蔡伶之默默嘆息一聲,眼中露出了堅定神色。
這個女人最近被折磨的太久太可憐,今日見到趙子龍,雖然兩人的關係沒有一點緩和,但她卻突然想明白了,有些事情是急不來的。
“緣分個屁啊,所謂的緣分,實際上都是有心人自己創造出來的,那些男人追女人,不都是打破腦袋的花樣百出麼,這就是製造緣分。”
謝王嬌說着,話鋒一轉,道:“不過你說的對,咱們還有另一件事情要辦,先辦完了這件事再說。”
兩個來自江南的極品美女離開了機場之後,打車直奔京城唐家大院而去……
趙子龍擺脫了蔡伶之與謝王嬌的糾纏,神情冷漠的坐上了飛往哈市的航班,然而一路上趙子龍滿腦子回想着與蔡伶之接觸的那些畫面,怎麼都無法轉移思緒。
這個該死的女人!
飛機降落在哈市機場,趙子龍暗自罵了一聲,這一路上竟都沒能靜下心來好好修煉,都去想這個女人了,還真是浪費時間。
寒冷的夜風吹來,趙子龍忍不住縮了縮脖子,看着外面夜空,仔細一想,愕然發現已是初冬季節了。
不知不覺,回到國內已經快半年的時間,而這半年時間內卻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
趙子龍思緒無法抑制的回想着回到國內這段時間發生的一系列事情,最終嘴角勾勒出一絲迷人的弧度:“有我趙子龍的地方纔能真正精彩。不過,這才只是剛剛開始呢。”
帶着迷人的笑容,趙子龍走出了哈市機場;華夏古老的宗門世界,暗流沙,我趙子龍來了。
……
崑崙之巔,皚皚白雪常年覆蓋在這片海拔高達五千多米的山麓之上。
崑崙西,一座名爲天都峰的高峰之上,十多名帶傷的男子靜靜的站在一名老者身後。
這些人身上都穿着同樣的裝束,灰白色長袍漢服,肩膀上繡着一條小金龍,金龍如同活物,欲破衣而出,直衝九霄。
這些人正是華夏炎黃斬的成員,而那名站在他們前方的老者,則是炎黃斬三大供奉之一唯一一個管事的供奉大人,慕容盛天。
雪地上,除了炎黃斬衆人之外,還橫七豎八的躺着許多死屍,一目望去,其中竟有四五個身穿炎黃斬標誌性服飾的人。
結冰了的雪地上染上了許多紅色血液,顯得異常鮮豔。炎黃斬等人的正對面同樣站着數名身穿黑色長袍的男子,其中一人看上去更是蒼老無比,枯瘦如柴,彷彿隨時都會自然老死。
然而,慕容盛天的目光卻尤爲凝重的落在這名彷彿快要死去的老者身上,打破了沉默許久的僵局:“恕我眼拙,實在沒能看出閣下出自何門何派。”
“不知道爲最好。念在大家都是江湖同道,而且爾等更是衷心護族之人的份上,便饒恕你們的大不敬,速速退去,老夫可以當做此事沒有發生過。”那名形容枯槁的老者一臉的冷漠,語氣中卻帶着一種天生的傲慢與驕傲。
慕容盛天氣極而笑,他與對面那位老者身上都沒有外傷,然而兩人之前已經鬥過多次,修爲境界都相差不多,誰也奈何不了誰,此刻聽對方如此囂張傲慢,當即呵道:“好一個狂妄之輩,你可知道與炎黃斬作對代表着什麼嗎?”
“哼,別將炎黃斬看的這麼高大,在我等眼中,炎黃斬依然只是凡夫俗子,只是紅塵中的普通組織罷了。”那名老者冷冷說道。
慕容盛天心頭一凜,對方的修爲境界以及神秘的身份,都讓他忌憚三分。華夏武林可是藏龍臥虎,不說眼前這老者,就說炎黃斬自身內部都是一個非常複雜的存在,那兩位只掛名不管事的供奉就是來自神秘的所在之地。
如今,眼前這些人怕是也同樣來自神秘的地方,只不過即便是他慕容盛天也還無法接觸到那個層面,無法看出對方的身份來歷。
如果是平時,慕容盛天能忍,畢竟多一個朋友永遠要比多一個敵人強得多,然而這次的事情關係太大,他無法退讓,是以看着對方道:“我不管你們來自什麼地方,有多尊貴,我只知道,這件東西對華夏,對我們整個民族而言都非常重要,它是屬於國家的,任何私人以及宗門勢力都休想據爲己有。”
“哼,愚蠢,無知!”那老者輕蔑的看着慕容盛天道:“這東西落入爾等手中多日,你們可知道它到底是什麼,有何用處?”
老者的話並沒有讓慕容盛天感到憤怒,數日追逐與交鋒,慕容盛天已經知道對方的脾氣,更重要的是,對方最後那幾句話戳中了他的要害。
自上次慕容龍城將東西搶回來之後,那件東西便一直留在炎黃斬手中,然而兩個多月的世間過去,炎黃斬甚至來自國家的一些高人都無法看明白那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更不知道它有什麼用處。
因爲,那隻手一張特殊材質的空白皮料。就像一張白皮書一樣。
甚至,如果不是這次有人來搶奪這件東西,慕容盛天都快忘記了這件東西的存在。
但現在,竟然出現了這麼神秘的強者帶領高手前來搶奪東西,再聯想到日國當時對這件東西的重視,慕容盛天覺得此物絕非凡品,絕對不能落入外人手中。
“老夫的確無能,不知此是何物,更不知其用處。”
慕容盛天點頭承認,臉上卻沒有絲毫慚愧羞赧之色,看着對面那老者問道:“敢問閣下,此爲何物,閣下又來自什麼地方,既然大家都是炎黃子孫,傳承一脈根源,便儘量減少誤會,減少傷亡與損失。”
老人在懷中摸了一下,嘿然一笑,臉上卻是露出了無盡嚮往的神色:“如此聖物落入凡夫俗子手中,只能永遠沉睡,永遠成爲我等修煉之人的遺憾。落入我們手中,它才具備真正的價值,纔不會再被人們遺忘。”
慕容盛天皺起了眉頭,看那老者的神情,這東西當真重要無比,絕對是件極其寶貴的事物。
只是,對方卻始終沒能說出東西叫很麼,更沒有指出這東西有何用處,這不禁讓慕容盛天更加好奇與焦急。
如果這件東西真的有那麼高的價值,那麼絕對不能從他手中得而復失,否則他會愧對整個國家,愧對當初犧牲的無數條熱血亡靈。
“哈哈哈,失蹤千年的神物,如今重見天日,是諸神可憐我輩修士,終於再次要打開這道神門了!”老者卻沒有理會慕容盛天等炎黃斬等人的存在,想到懷中事物的重要性,依然無法壓抑心中的興奮,大聲說道。
慕容盛天眉頭一沉,知道從對方最終怕是問不出什麼所以然來,凜然道:“東西現在是華夏的,是整個民族和國家的,誰都不能拿走!”
“民族,國家?”
那人聞言眼中閃過一絲不屑,眼神更是輕蔑的盯着慕容盛天:“無知!人類世界,豈能被如此侷限?你身爲跨過那道門檻的修煉之人,竟也與那些無知凡人一樣愚蠢,真是丟盡了我等修士的臉面。”
慕容盛天也懶得聽對方的大話虛話,大聲道:“對你來說,這些都不算什麼,但對我慕容盛天而言,國家與民族纔是最重要的,如果閣下一意孤行,要與整個華夏作對,便怪不得在下了。”
“哼,嚇唬我麼,老夫可不是被嚇大的。這幾****我交手不下十次,可有勝過我一招半式?而你身邊跟着的這些人,死的死傷的傷,如今已只剩下了不足三分之一,你可還要一意孤行,讓那炎黃斬精英盡毀,滅於你之手?”老者大聲喝道。
慕容盛天被老者的話深深觸動了心靈,臉色一片慘白,不禁回頭看了過去。
“身爲華夏人,死亦華夏魂!供奉大人,與這等賊子多說無益,我等大好男兒,死當爲國家爲民族,豈能如這些自私狂妄之輩只圖一己之快?咱們與他們拼了!”
慕容盛天身後,一名炎黃斬高手大聲喝道。
“爲國盡忠,死而無憾!”
頓時間,十數名炎黃斬高手齊聲大喝,聲勢震天,竟連對面那名老者都心頭一凜,被這支隊伍的強大凝聚力和不惜一切爲國爲民效忠的精神所攝。
原來凡夫俗子,亦有如此堅定之心,更有如此熱血之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