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放了她們母子!”
從車上下來的光頭男子直接向挾持着潘玉紅母子二人的那幾名黑衣漢子叫道。
那四名黑衣漢子神色鉅變,斷然沒想到自己等人上去抓捕潘玉紅母子二人這一小段時間內,老闆竟然就被人挾持住了。
老闆的本事他們比誰都清楚,雖然平日裡老闆總是一臉笑容,和氣生財,但他們卻清楚,老闆是個心狠手辣的人物,更是個能以一擋十的真正高手,車中之人到底是誰,竟能悄無聲息的將老闆也挾持住?
那幾名黑衣漢子心中吃驚萬分,卻並沒有立刻將潘玉紅母女二人放下,幾人眼中閃過一抹決然之色,尤其是抱着那個孩童的年輕男子更是眼神凜冽的盯着車內看不見的黑暗區域,冷冷說道:“閣下最好先放了咱們老闆,否則我不敢保證手中這孩子還能看見明天早晨的太陽。”
說話聲中,那人的手抓在了熟睡中孩童的脖子上,以此人的本事,沒有人懷疑他能夠在一秒內捏碎那孩童的脖子。
“不要!”潘玉紅肝膽俱裂,一臉驚恐的吼道:“不要殺他,你們要殺殺我,殺我吧……”
“唉!爲什麼就這麼不配合呢!”
一道嘆息從車中傳了出來,聲音中帶着無奈,更帶着一種慵懶的味道。
“噗!”
鋒利的小刀直接割破了那個光頭男子脖子上的大動脈血管,鮮血猶如泉水一樣噴涌而出,最先噴射而出的血水竟直接噴在了距離最近的那名黑衣男子以及潘玉紅的身上和臉上。
滾燙的熱血濺-射在臉上,潘玉紅本就因爲擔心兒子而驚恐萬分的神色變得更加恐懼,緩緩轉頭看着那個雙手捂着脖子的光頭男子,看着鮮血從那人指縫中不受控制的往外噴,頓時傻眼了。
那幾名黑衣男子也傻眼了。
這是什麼意思?
尼瑪,這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吧,這不是還在談判着嗎,手中都有各自的籌碼,這談判還有得談了,可現在倒好,車中之人竟直接將光頭男的大動脈給開了口,這還談個屁啊!
所有人的吃驚都不是因爲那光頭男子脖子被切開且鮮血噴涌的情景,而是因爲這一切變故的太快,誰都沒想到挾持那光頭男子的神秘人做事竟這麼幹脆。
不,簡直是魯莽!
人質被殺了,籌碼也就沒了,你還拿什麼來要挾敵人,如何換取潘玉紅母子二人的安全?
“你確定在我面前有出手殺人的機會?”
那道懶洋洋的慵懶聲音再次傳了出來,聽見這道聲音,潘玉紅頓時露出又驚又喜的神色,驚呼道:“是……是你!”
“可不就是我麼,試問這天下還能有哪個男人對你這麼好,三更半夜的連瞌睡都睡不好,還得來保護你母子二人的安全。”那道聲音說着,車上跳下來一個身穿白色華貴漢服的年輕男子。
只見這男子留着一頭長髮,很是飄逸灑脫,此人很英俊,俊朗之中更透着一股子邪魅與魅惑。年齡看上去只有三十歲左右,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一副玩世不恭的神色,典型的紈絝公子模樣。
那幾名黑衣漢子完全被眼前這個不按照常理出牌的年輕人的舉動擾亂了方寸與心神,但他們畢竟是訓練有素的人物,立刻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尤其是帶頭之人,手中變戲法一樣多出了一把瑞士軍刀,鋒利的刀口抵在潘玉紅的脖子上,一臉警惕的盯着那年輕男子道:“朋友,你壞了規矩,既然如此,便別怪我們手下無情,反正這兩人只是魚餌,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也不少,殺了大的留着小的反而效果更佳。”
“我說過,至少你們在我面前沒有任何出手的機會。”青年男子一臉平靜,嘴角依然勾勒着迷人的笑容,似乎一點都不擔心潘玉紅母子二人被那幾人狗急跳牆的殺掉。
然而,黑衣人並沒有立刻對潘玉紅痛下殺手,一來他們這次的目的便是抓這對母子二人回去交差,而且一定要活的;二來,那年輕人雖然看上去平平淡淡,可卻給他一種恐怖的死亡威脅,在對方面前,他莫名的感到心悸。
“我不喜歡殺人。”青年男子說道:“所以,放了她們母子,你們可以安全離開。”
那幾名黑衣人一臉駭然,這傢伙還真是妖異邪魅,看着雙手捂着脖子已經徹底倒在地上抽搐着等待死亡的光頭老大,他們覺得青年人的話就像一道道耳光抽在了臉上。
尼瑪,你要是不喜歡殺人,咱們老闆能在地上掙扎等死?
恐怖的壓迫與氣勢上的淪陷讓幾位黑衣人感到了羞辱與恐懼,那名帶頭之人眼中閃過一抹決然之色,他清楚,如果不做點什麼,只怕自己幾人很難帶着兩個人質離開,於是,手中匕首轉向了潘玉紅的臉,冷哼道:“既然如此,便先見見血吧。”
就在那名黑衣漢子移動匕首的瞬間,一股恐怖的氣勢席捲而來,黑衣人額頭上頓時冒出了豆大的汗珠,汗水滾落而下,眼中射出駭然無比的神色。
“叮噹!”
手中匕首無端的跌落在地上,那黑依然一臉恐懼,面色慘白無比,突然大叫一聲,噗地一聲吐了一大口濃濃的鮮血,就此倒地不起,抽搐起來。
這一變故令場中幾人都嚇了一跳,潘玉紅更是驚呼了起來。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會妖術麼?
剩下的那三名黑衣漢子一臉震驚與恐懼之色,望着那名青年男子的眼神之中已經完全是恐懼情緒,這到底是什麼手段,竟能瞬間便滅殺了自己的同伴?
“這……這是無敵境?總教官曾經說過的那種境界!”其中一名黑衣漢子突然驚呼了一聲,一臉不敢置信的望着那青年男子,心中再無一絲反抗的念頭,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求饒道:“別……別殺我,我投降!”
“雖然不喜歡殺人,可殺了總能少一些麻煩。”青年人說着,望着跪在地上的那個男子,一道磅礴的氣勢突然席捲那名跪地的男子身上,就如同一隻恐怖的無形手掌將他身子捏住,體內五臟六腑明顯可以聽見清脆的破碎聲響,頓時間,那人渾身一顫,倒地不起,口臂耳朵裡面全部溢出鮮血來,絲狀可怖。
剩下那兩人心頭大駭,抱着孩童的那人眼中閃過一抹決然狠辣之色:“老子和你拼了!”說話聲中便要用力將那孩童的脖子捏碎。
“不要!”潘玉紅肝膽俱裂,慘呼出聲,她曾經跟着趙子龍見識過很多血腥的場面,所以眼前死幾個人的場面並沒有嚇着她,倒是此刻眼見兒子要死在別人手下,這個堅強的女人被嚇的面色慘白,差點就要暈了過去。
人影一閃,那名身穿漢服的年輕男子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在懷抱孩童的男子眼前,於是,那名黑衣男子的手便用不上絲毫力氣,懷中抱着的孩童也憑空消失。
潘玉紅幾欲暈厥過去的時候,眼前一花,兒子便被一隻手遞到了眼前。她轉驚爲喜,急忙一把抱住了兒子,緊緊的將孩子抱在懷中,警惕的連連倒退。
“啊!”
慘叫聲這時方纔響起,那名準備魚死網破玉石俱焚的黑衣壯漢整個手腕被捏住,頓時便骨骼粉碎,手腕裡面的骨頭瞬間碎裂,巨疼之下剛發出一聲慘叫,咽喉部位被一道手掌切中,伴隨着咔擦碎裂聲響,慘叫聲啞然而止,整個身軀直挺挺的向後倒下,眼珠子瞪得老大,死不瞑目。
噗!
一根手指如閃電般點在第四名黑衣漢子的心口部位,就見那人當場悶哼一聲,面色瞬間變得青白一片,倒地不起。
青年男子宛如紅塵中的都市妖孽,不動且能殺人,一動則快如閃電鬼魅,場中無人能擋。
一切歸於平靜,青年男子衝潘玉紅淡淡一笑,道:“如果可以,跟我走吧。”
潘玉紅逐漸平靜下來,雖然不可能真正平靜,但她畢竟是經歷過很多大事的女子,更因爲最近兩年多來一個人在外面生活且撫養孩子長大,性格變得堅韌剛強,所以對這種場面的適應能力還算不錯。
“謝謝,我會離開這裡,但不會跟你走。”潘玉紅深深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的更加冷靜一點,拒絕了那名青年男子的好意。
“爲什麼?”青年男子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問道:“難道我沒有資格保護好你們母子,難道你還不相信我對你們母子會一直都很好?”
“不是。我知道你對我們很好,我也知道你不是個壞人。但我潘玉紅這輩子有了自己喜歡的男人,我兒子有他自己的親生父親,所以,謝謝你的好意!”潘玉紅一臉堅定的說道。
青年男子嘴角露出一絲燦爛笑意,點頭道:“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但你依然得跟我走。”
潘玉紅一愣,不明所以的望着這個年輕男子,美麗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警惕與擔憂之色。
瞧見潘玉紅如此,那青年男子苦笑一聲,搖頭道:“你不用擔心,如果我想要對你用強,你也抵抗不了,而且,我似乎沒這麼壞吧。重新認識一下吧,我叫趙風雲,趙子龍的趙!”
風度翩翩英俊瀟灑的青年男子正是趙風雲。
潘玉紅渾身劇顫,驚訝而激動的看着趙風雲道:“你……你剛剛說……說什麼?”
“確切的說,你應該跟着思龍一起叫我一聲大伯。”趙風雲笑着說道,他說的思龍,正是潘玉紅懷中的男孩,名叫趙思龍。
思龍思龍,因爲思念想念,所以便叫趙思龍!她一直都想他,好想好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