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暗修羅的話,夜戎面色頓時一變。這件事是個秘密,這下被暗修羅說出來,那還得了?
“見師父?見什麼師父?”火皇奇道,雪後也是滿臉的詫異。
“跟他廢話幹什麼,都到這個時候了,還想撒謊離間我們?找死!”夜戎大聲狂喝,揮舞長槍襲殺過去,想逼迫暗修羅不再說話。
“怎麼?你們還不知道嗎?”暗修羅冷笑道:“夜戎是血祖秘密收的徒弟,留在這片區域,就是代血祖守護這禁忌之地的。任何人,在沒有血祖命令之下,都無法進入禁忌之地。同時,他也有一個任務,就是監視咱們,將咱們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全部告訴血祖,包括你們兩個在背後說血祖的那些壞話!”
火皇和雪後同時看向夜戎,兩人面上的表情都有些震撼。誰能夠想得到,這個平日裡根本沒有被他放在眼裡的夜戎,竟然還有這樣的身份。而且,他還隱藏了這麼深呢!
夜戎心中卻是焦急萬分,這件事,是他的秘密,血祖讓他留在這裡,也是讓他秘密監視這些人的,以調查誰對血祖有反叛之心。現在,暗修羅把這件事說出來,就等於是暴露了他的身份,也就是等於是破壞了血祖的事情啊。若是血祖怪罪下來,他可承擔不了這個責任啊!
“你們兩個別聽他胡說,他這是在離間咱們!”夜戎大聲道:“咱們別聽他廢話了,先拿了他,把他交給血祖處置!”
火皇和雪後都是皺着眉頭,兩人都在思索,夜戎和暗修羅的話,到底哪一個更值得相信一些。
“這件事還需要思考嗎?”暗修羅一邊躲避夜戎的襲擊,一邊大聲道:“你們沒看出來夜戎的實力嗎?大家在一起數十萬年的時間了,夜戎的實力究竟如何,你們都不清楚嗎?再看看夜戎現在展示出來的實力,你們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嗎?如果不是處心積慮,處處算計,他會隱藏實力這麼多年嗎?火皇,雪後,這些年,你們兩個在血祖的背後到底說了多少血祖的壞話,你們心裡還不清楚嗎?而夜戎,早就把這些事情全部都悄悄告訴了血祖。哼,等血祖回來,你們覺得血祖會放過你們兩個嗎?”
火皇和雪後再次皺起眉頭,正如暗修羅說的這樣,夜戎的實力變化,的確是一個最大的疑點。要知道,夜戎在太古神當中,是出了名的廢物,從來沒有人把他放在眼裡過。而現在,他表現出來的實力,竟然與暗修羅都差不多了,這實力進步也實在太快了吧。暗修羅的實力,在這些太古神當中,也算是中等偏上的水平了啊。
如果夜戎不是得到了血祖的傳授,怎麼可能提升到這樣的程度呢?
所以,這一會兒的時間,火皇和雪後都開始懷疑夜戎了。而暗修羅說的話,讓他們兩人心中更是驚惶了。這些年裡,他們兩人在血祖的背後,可是說了血祖不少壞話呢。這件事若是被夜戎傳到了血祖那裡,他們兩個人可都吃不了兜着走啊。
看出這兩人表情的變化,夜戎的面色也開始着急了。他很清楚,現在這樣的情況下,他若是不進款解決這件事,那局勢只怕就要逆轉了啊。以火皇和雪後的實力,若是聯手對付他的話,那他可真的不是對手啊。
“沒錯,我的確是血祖的徒弟。但是,我只是負責幫助血祖把守這禁忌之地的,並沒有做過其他的事情,更沒有向血祖彙報過什麼其他的事情。”夜戎大聲道:“你們說過什麼話,我沒聽過,也根本沒有打算去聽,更不會給血祖彙報。否則的話,這麼多年了,如果我真的跟血祖彙報了什麼,你們還能這麼安穩地站在這裡嗎?暗修羅背叛血祖,這纔是最大的罪。今日我們能夠抓住暗修羅,將他帶到血祖那裡,便是大功一件。可是,若是暗修羅在咱們的眼皮子底下跑了,血祖怪罪下來,咱們誰都別想跑得了。這裡是太古兇獄,血祖佔據半邊太古兇獄,背叛了血祖,就根本不可能逃得掉。究竟該怎麼選擇,你們兩個是聰明人,應該不用我說了吧!”
夜戎這番話,讓火皇和雪後的面色再變。正如夜戎所說的那樣,雖然兩人現在懷疑,但他們也不能做什麼。如果真的背叛血祖的話,那這太古兇獄,可就真的沒有他們的立足之地了。所以,現在最關鍵的事情就是抓住暗修羅,立下一個功勞。否則的話,一旦暗修羅跑掉了,那他們可就真的無路可逃了。
“暗修羅,你敢背叛血祖,這便是死罪,今日,我豈能讓你逃脫!”火皇哇哇叫着衝了上來,再次與夜戎聯手對戰暗修羅。
“抓住暗修羅,帶他去見血祖!”雪後也跟着出手,事到如今,她和火皇根本是沒有選擇,只能先立下功勞再說。
暗修羅不由絕望,他原本是想曝出夜戎的身份,然後引得火皇和雪後對夜戎懷疑,產生敵意,然後他再借機逃跑。結果他這個計劃還是失敗了,這也沒辦法,血祖給衆人的壓力實在太大了。
夜戎火皇和雪後三人聯手,暗修羅就完全不是對手了。暗修羅數次衝突,想要衝過這些人,進入那片禁忌之地,但最終還是沒能成功,反倒是被這三人打得遍體鱗傷。
最終,他還是被這三人徹底擊敗,三人用力量將他封印起來,暗修羅徹底失去反抗之力。
困住了暗修羅,夜戎也長舒一口氣,他看着火皇和雪後,笑道:“多謝兩位相助,等我見到我師尊之後,一定會在師尊面前向兩位邀功的!”
火皇和雪後面面相覷,兩人還是心有餘悸,畢竟夜戎這個身份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讓他們一時半會兒難以接受。
“夜戎大人,之前我們多有得罪,還……還請您見諒!”雪後低聲說道,夜戎現在的身份地位今非昔比了,連稱呼自然也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