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老三沒有懷疑,以爲李一飛真在氣憤林小嫺沒有來給他定酒席,安慰道:“老弟你也別往心裡去,情人是寵着慣着的,別太過依賴,否則很容易害了自己!”
“老哥教訓的是,想必老哥的情人肯定不會少吧!”李一飛一臉曖昧的問着。
富老三的胖臉上閃過一抹得意,“不多不多,我可沒有老弟你這資本,哥哥全靠錢砸!”
兩人說笑間,已經跟着迎賓來到了賓館最頂層的包間中,兩個人卻滿滿的點了一大桌子的菜品,酒更是要最好的,富老三很能喝,兩瓶白酒下肚都只是微醉,李一飛試探着問出一些事情,富老三依舊是守口如瓶,他知道灌醉後問出點什麼的是不用想了。
既然這個辦法行不通,李一飛此刻也懶得再裝下去了,臉上表情也冷了下來,嘴角已經勾起了一抹弧度,笑眯眯的不知從那裡掏出一把匕首在手中把玩了起來。
“老弟你這是什麼意思?”富老三眼睛瞳孔瞬間一縮,看着李一飛的眼神已經變了,“匕首這種東西是屬於兇器,老弟你可別嚇唬哥哥,你要是喝多了哥哥馬上送你回去,司機就在樓下!”
李一飛根本不爲所動,手中的匕首瞬間刺出,帶着殘影的匕首直接將他面前的酒瓶刺了個通透,這才笑眯眯的說道:“如果你非要這麼理解,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但是我要告訴你,這種時候你已經沒有裝下去的必要,你看我都已經卸下了僞裝,老哥你是不是也該正兒八經的說人話了!”
富老三直勾勾的盯着李一飛的眼神,半響後嘆口氣,聲音低沉的問道:“你是怎麼發現的?我自認爲已經演得夠出色的了,實在是想不到哪裡還有破綻,能告訴我嗎?”
“呵呵!”李一飛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其實我根本沒有發現你的破綻,是韋半城做事太絕,在你還沒有離開的時候就幹掉了朱經理,我安排的計劃直接付之一炬,而當時只有你和你的司機能聽到我和朱經理的對話,你其實可以理解爲我只是給你們下了一個誘餌,說實話,朱經理真的是什麼用都沒有,死活都威脅不到你們,何必下這個狠手呢?”
富老三臉色瞬間變得陰沉,“其實你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我不信你可以在這個年齡擁有這麼縝密的心思,你這肯定是馬後炮!”
李一飛眉頭一挑,也不動怒,依舊笑道:“如果剛纔你剛纔要是咬死不說,說不定我還真不信自己的猜測,但是你卻經不住一的激將!”
“即使被你發現了又能怎樣,你覺得你動手後能有什麼好結果嗎?”富老三說着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接着道:“恐怕用不了多一會兒,你就會收到銀行的通知,因爲你銀行卡中的錢都會被調轉出來,我們簽署的合同也會生效,當時候你不但一無所有,還得賠上你的女人,剛纔你問我情人多不多,我其實沒有告訴你,看上的女人我都會用各種方法將她們的錢騙到手,再讓她們欠下我的鉅額債務,當時候她們還不是任由我擺
控,包括你的…”
“嘭!”一瓶五六千的好酒直接在富老三的腦袋上炸開。
李一飛臉色冰冷的問道:“這是你的做法,還是韋半城的做法,或者說你們是合作的?”
富老三甩甩頭上的碎玻璃,一抹獻血從他的頭頂流了下來,心中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像是很高興李一飛會有這樣的反應,臉上更是露出了笑容,道:“告訴你又能怎麼樣,過不過多一會兒,我說的話都會變成實現,你這麼暴躁也是情有可原!”
李一飛笑眯眯的將手中的半個破酒瓶丟到了不遠處,反問一句,“這麼說你們是覺得吃定我了?”
富老三沒有說話,但是臉上的得意表情已經不言而喻。
李一飛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笑道:“咱們五十笑一百,誰也別說誰,現在你的命在我手中,你覺得我要是無路可走,會讓你活着嗎?或者說是你已經把你自己當做了是我的救命稻草?”
富老三臉上也露出了更加燦爛的笑容,毫不避諱的承認道:“你覺得我這唯一的救命稻草難道不夠分量嗎?”
“看來你把自己看得挺重,就是不知道某些人無情的將他親侄子幹掉的時候你有沒有在場,有沒有想過也可能有一天會落得一樣的下場呢?”李一飛笑眯眯的反問道。
富老三根本不爲所動,臉上的笑也沒有一點的變化,不屑的說道:“其實你口中的某些人只能算是我們高價僱傭過來的人,他親侄子的命也是我們救下來的,就是收回去也應該不算過分吧!”
李一飛眉頭一挑,笑道:“沒有想到我今天還抓住了一條大魚,既然你自我感覺良好,那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的想法,有沒有興趣聽聽?”
聽着李一飛的話,富老三眼神中多了一抹異樣,下意識的點點頭,“你說!”
“先問你一個問題,你覺得我把你留下來是爲了當做一根救命的稻草嗎?”李一飛笑眯眯的反問道。
富老三眼中瞳孔微微一縮,“什麼意思?”
“你不明白嗎?”李一飛反問同時,笑眯眯的在大炮的面前猛的一揮手,剛纔出現過的匕首再次出現在李一飛的手中,漆黑的匕首上面帶着一些暗紅的線條,那些線條都在放血槽中,嗅覺靈敏的人甚至能從上面嗅到濃郁的血腥味道。
而富老三別看他胖的普通人難以企及,嗅覺靈敏的同樣之人,在李一飛掏出這把匕首的時候,臉色就已經變了,絕對的兇器,上面乾枯的血液甚至已經變成了匕首的一部分,這個傢伙是從哪裡弄來的,這種兇器就相當於是劊子手的專屬物品。
“想不到嗎?用不用我幫你回憶一下我的話?”李一飛笑眯眯的將匕首在手中挽出了一個黑色的刀花,看着富老三臉上就像是畫着一個大寫的懵逼,鄙視道:“剛纔你不是自我感覺挺好的嗎?現在怎麼蔫了,毫不留情的殺韋千豪滅口,我需要的突破口在你們手中沒了,你們是
不是該陪給我一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活口啊?”
“你就是爲了動韋半城,才和我們一直作對的?”富老三一張臉上滿滿的都是詫異,不過隨即臉色就黑了下來,因爲他發現自己好像就是那個即將被審訊的活口。
“啪!”李一飛打出一個響指,笑道:“很聰明嗎,那接下來就不用我再廢話了吧?”
富老三的臉上突然露出笑容,“我不會出賣組織,你要麼直接殺了我,要麼放我走,韋半城也算是我們組織的人,我不能出賣他,而且你覺得我死了你不會牽連進去嗎?以韋半城的爲人,他恐怕第一個人就對你下通緝令吧!”
李一飛眉頭微微一皺,臉色也陰沉了下來,“既然你們是有組織的人,加上剛纔你的話,給我的感覺你和韋半城應該不是一路人,我現在挺想知道你們爲什麼要針對天隆集團呢,好像天隆集團並沒有得罪你們吧?”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如果知道你這麼難纏,我們也不會接下這個買賣,現在我要爲我犯下的錯誤買單,要殺要剮隨便吧!”說完富老三便閉上了眼睛。
李一飛眉頭緊鎖了起來,沒有廢話,手中匕首直接在富老三痛覺神經最密集的地方紮了進去。
只是僅僅刺入了五六釐米左右,富老三便悶哼了一聲,猛的睜開眼睛瞪向了李一飛,憤怒的吼道:“這種低級的審訊逼供手段對於我來說一點作用都沒有,有意思嗎?”
李一飛臉上神色不變,手上的動作猛然再次重複了一遍,只不過換了個地方,然而這次匕首刺入的比上一次更深了兩釐米左右,速度也慢了不少。
“噗嗤!”利器入肉的輕微聲音傳了出來。
李一飛眉頭一挑,既然是組織,那這種人都是經受過特殊訓練的,拿人錢財是拿得誰的錢財,天隆集團可以說在蘇月婷的帶領下根本就沒有得罪過什麼人,而他得罪的人種只有一個人能請得動這些人,然而這個人卻同樣是富老三口中組織裡面的人,很好奇到底是什麼人在算計天隆集團,明明有那個能耐動天隆集團,卻不自己動手,非要找這些人,爲了不留痕跡,還是爲了別的目的,這一切他都不得而知。
不過現在他最需要的是證據,而這個證據只能從富老三的口中挖,對付這種人他有的是方法讓他開口。
想到這裡,李一飛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匕首再次刺進了兩釐米左右,眯着眼睛笑問道:“痛嗎?”
富老三點點頭,咬着牙卻沒有說話,額頭上的冷汗已經證明了他現在的感覺,說謊反而會被看不起。
李一飛笑眯眯的繼續道:“痛就大聲喊出來,我是絕對不會笑話你的,畢竟這纔是個開胃菜!”
“你…”富老三剛剛吐出一個字,就被李一飛的眼神給嚇了回去,那彷彿沒有人類感情一般的眼神讓他恐懼在心中蔓延起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強忍着痛楚想平復心中的恐懼,在李一飛的眼神下卻根本無濟於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