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晴婷一大早就上班去了,這些天白晴婷看起來十分忙碌,似乎世紀國際集團遇到了大麻煩。
葉凌飛懶得管世紀國際集團出了什麼大問題,這些都和他無關。他沒有把自己放假的事情告訴白晴婷,反正這件事情對白晴婷來說一點關係也沒有。
不上班葉凌飛反倒早起,先跑上兩千米,然後再返回來洗澡、刷牙。這牙剛刷了一半,葉凌飛放在浴室架子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葉凌飛滿嘴都是牙膏沫子,接通了電話。
“大叔,你看報紙了嗎,報紙說昨天晚上那場大火燒死了五十五人,還有很多是自己從樓上跳下來摔死的,有上百人受傷住進醫院。”紀雪語氣有些激動,她飛快地說道:“我的那兩名同學都在醫院搶救,燒傷很嚴重。”
“關我屁事,就算再死個千八百人,我也不管。”葉凌飛仰脖喝了一口水,漱漱嘴,一口吐進水槽裡。
“大叔,你不害怕嗎,我昨天晚上回家半夜沒睡着覺,真嚇人啊。”
“我說了讓你忘記,你偏偏不聽,這能怪誰。”葉凌飛用毛巾擦着嘴角,笑呵呵說道:“這下子知道害怕了吧,你可小心了,所謂常在河邊走,怎能不溼鞋。這次是遇到我了,你運氣好,活下來,下次可就說不定了。你還是小心一點好,沒事在學校裡多看看書,要麼就睡覺,總之你就在學校老實待着。要是感覺實在無聊,找個小男生談談戀愛,我看那肖宏宇不錯,考慮下他。”
“大叔。那小子哪行啊,我要找也找大叔你這樣,在你身邊很有安全感。”
“得了,小丫頭,我夠當你爸爸了,還要找我這樣的。我看你還是老實待着,好好讀書。是不是要到考試了,如果你考試能拿滿分,我帶你出去玩去。”
紀雪一聽葉凌飛這話,激動道:“大叔,你說真的嗎,我要是拿滿分的話。你真帶我出去玩?”
“那是當然,但是前提你得拿滿分。”葉凌飛真怕紀雪這小丫頭再找自己,索性給她開出一個空頭支票,心道:“就看你那樣子,也知道你考試不能及格,不良少女怎麼能考得好呢?”
“那我們是不是單獨出去玩,大叔。我可跟你說好了。我要和你單獨出去旅遊,最好能去我沒去過的泰山、黃山去爬山,我聽說在泰山看日出很美啊。”
葉凌飛笑道:“如果你達滿分後,我就帶你去玩。但是,可不許找人代考,不許作弊,總之只有憑你真實本領纔算數。”
“那是當然了,大叔,你就準備錢吧。我花你錢可不會手軟的。”紀雪開心笑起來,笑得葉凌飛只皺眉,他不想和紀雪再糾纏下去,含糊答應道:“恩,好吧。就這樣定了。我還有事情要辦。先掛電話了。噢,順便說一句。在這段時間內不許找我,不然我可不會帶你出去玩。”
“好,一言爲定。”
葉凌飛長出了一口氣,這樣一來,至少這小丫頭短時間不會纏着自己。至於旅遊地事情,那不過是葉凌飛許下的空頭支票,葉凌飛不相信紀雪是一個天才少女,能拿滿分。
擺脫了紀雪的糾纏,葉凌飛心情變得大好,刷完牙之後,簡單吃了點早餐,就開着車上街溜達了。自從上次和周欣茗有了魚水之歡後,葉凌飛就沒看見過周欣茗。葉凌飛料想周欣茗不應該上班,畢竟她受了傷,至少修養個把月,但事實上卻出乎葉凌飛的意料,周欣茗竟然出現在警察局。
葉凌飛能在警察局遇到周欣茗純屬巧合,他並不知道周欣茗家住在哪裡,就算他知道了,周欣茗也不見得會見他,難免會吃上閉門羹。葉凌飛就打算去周欣茗所在刑警隊找個周欣茗的同事聊聊天,看看能不能通過周欣茗的同事和周欣茗聯繫上。之所以葉凌飛沒通過白晴婷聯繫周欣茗,就是怕白晴婷知曉了他和周欣茗之間的關係,說不定又要鬧出什麼亂子來。
葉凌飛那是什麼人,臉皮能厚到極點,即使他和周欣茗地同事不熟,也能像熟人一般跑到刑警隊去溜達。但沒有想到剛到刑警隊,正巧碰上要出任務的周欣茗。
“周警官,好巧啊。”葉凌飛一看遇到周欣茗,忙不迭地打招呼道。
周欣茗看見葉凌飛出現在她面前,眉頭緊緊一皺,語氣冷淡說道:“葉先生,你到刑警隊有什麼事情?”
周欣茗的態度早就在葉凌飛的意料中,他並不感覺有什麼意外,呵呵笑道:“周警官,我這不是找您有事嗎?”
“找我有事,我們之間很熟嗎?”周欣茗反問道。
“熟,怎麼能不熟呢。”葉凌飛話中有話,這簡單的意思就連傻子都能聽得出來,但周欣茗偏偏裝作沒聽出來一般冷淡說道:“葉先生,麻煩你搞清楚,我和你之間沒有任何關係。對於我來說你只是一名普通人,和那些到我們警局報案的市民沒有任何分別,所以請你注意自己地語氣,不要隨便和我扯上關係。”
“周警官,你誤會了,我說咱們熟是從我老婆那邊說的。我老婆和你可是好朋友,從這層面上講的話,我和你關係不是很熟嗎?”葉凌飛這腦袋轉得可是夠快,一看周欣茗這態度,就知道周欣茗那是準備和自己劃清界限,打算以後和葉凌飛就是陌生人。葉凌飛哪裡讓周欣茗想法得逞,這所謂一日夫妻百日恩,雖然葉凌飛和周欣茗並非夫妻,但倆人卻有了夫妻之實,尤其那還是周欣茗的第一次,葉凌飛哪能就這樣和周欣茗沒有關係。他故意把白晴婷和周欣茗關係說出來,就是想告訴周欣茗,想和葉凌飛撇清關係那是不可能的。
聽到葉凌飛提起白晴婷。周欣茗臉上閃過一絲波瀾,但瞬間消失,冷淡說道:“我和晴婷之間的關係和你無關,再說,晴婷和你還沒有正式結婚。我想像你這樣的人,晴婷是不會看上地,你不要以爲能順理成章和晴婷結婚。這不過是你一廂情願地意思。葉先生,我現在需要出任務,如果你有事情的話,麻煩你去找找相關的人去處理。”
葉凌飛沒動,擋在周欣茗面前,不緊不慢笑道:“周警官。我今天剛好沒事,我來刑警隊就是找您來的。如果您真要出警我也不阻攔你,我打算就跟在您的警車後面。怎麼說我也算是好市民,這協助警察巡邏也是應該的。”
“隨你的便。”周欣茗推了葉凌飛一把,想把葉凌飛推開,但葉凌飛紋絲未動。周欣茗也不和葉凌飛計較,既然葉凌飛不肯動。那她就讓開葉凌飛。結果。周欣茗從葉凌飛身邊繞了過去,直奔門口地警車而去。
葉凌飛撓了撓額頭,心道:“這娘們真是不給我面子,說來真的就來真地,一點情面也不給。”葉凌飛轉過身去,看見周欣茗上了警車,那輛警車正在發動。“得了,我這話算是拋出去了,總不能被周欣茗看扁吧。”想到此處。葉凌飛快走幾步,來到自己那輛寶來車門前,一把拉開車門上了車。
警車裡,開車的刑警隊的警員小趙透過反光鏡看見後面跟着那輛寶來車,他笑呵呵對面無表情的周欣茗說道:“周姐。那傢伙真地跟過來了。”
“他跟不跟和我們有什麼關係。他願意跟,那是他自己地權利。我們無法干涉。但是,他要是犯了事,那我們就不能客氣。”周欣茗冷漠說道。
“周姐,你和他到底怎麼回事,這前幾天不是好好地嗎,怎麼突然就跟仇人一樣。”小趙奇怪的嘀咕道,“該不會是這傢伙幹了什麼惹周姐生氣地事情吧。”
“你有完沒完,不好好開車,嗦什麼。”周欣茗把杏眼一瞪,帶着火氣對小趙嚷道。
“得了,周姐你別生氣,我不說就是了。“小趙還真怕周欣茗發起火來,以前還有那個老隊長能威懾周欣茗,周欣茗在老隊長面前會刻意壓制她的脾氣。但現在情況可不同了,老隊長犧牲了,新來的刑警隊長不說威懾周欣茗,就連巴結都巴結不過來。小趙就想不明白,這新隊長明明已經結婚了,怎麼還和周欣茗套近乎,看那樣子恨不得周欣茗投懷送抱纔好。
這輛警車上了主幹道,開始沿着主幹道巡邏。而葉凌飛也開着自己地寶來跟着前方地警車上了主幹道,距離那輛警車不過五六米的樣子。
警車在主幹道轉悠一圈,又駛向居民區。葉凌飛搞不透周欣茗打算上哪巡邏,只能跟着警車駛向居民區。突然,看見前面警車加速,葉凌飛以爲是周欣茗打算甩下自己,心中好笑道:“如果能輕易把我甩下,那我就跟着你姓。”於是,葉凌飛也加大油門,跟了上去。
事實上,周欣茗並沒有任何針對葉凌飛的想法,她是接到市報警中心的指令,說有人報警要跳樓,要求附近的警察立刻趕到事發地點,儘可能的阻止悲劇發生。
周欣茗趕到時,那棟二十多層的高層樓下圍滿了看熱鬧的人,這些人看樣子已經在樓下站了很久,其中幾名圍觀者有點不耐煩道:“不是說跳樓嗎,怎麼還不跳?”
市消防人員還沒趕過來,周欣茗和小趙是最先趕到現場的警察。所謂救人如救火,周欣茗和小趙倆人很快下了警車,分開擁擠地人羣,跑進大樓裡。
他們倆人剛跑進大樓,葉凌飛也趕到了,他把車緊挨着警車停下來,走下車,就聽到圍觀者在那邊嘟囔道:“這人也真是的,有什麼大不了事情想不開,還要跳樓?”
一名圍觀的老太太說道:“這跳樓的主是我的鄰居,就住在十八層,好像是做生意賠了,老婆和他離婚,帶着孩子回孃家,一時想不開。就要跳樓。年紀輕輕地,就要跳樓真可憐。”
在老太太身邊那名年輕人,抱怨道:“跳樓就跳樓,這位哥們快點跳啊,急死人了。”
葉凌飛分開人羣,擠了進去。他徑直走進大樓,搭乘電梯上到了樓頂。等他一上到樓頂。就看見周欣茗和小趙倆人正站在樓頂中央,勸說一名看起來年紀大約有四十多歲地禿頂男人。
那男人坐在樓頂地邊上,西裝敞開着懷,右手拿着一個巴掌大小地電子儀器。他左手把在樓頂的邊緣,嘴裡不斷喊道:“都讓開,不要靠近我。不然我就跳下去!”
周欣茗不斷勸說道:“這位先生,你先過來,咱們有話好好說,天下有什麼過不去的坎,能讓你跳樓。”
“你不要過來,再過來的話,我就跳下去。”那名男人不斷重複這句話。說話同時。眼睛卻不斷瞟向樓頂的那個門口。
周欣茗真怕這名男人情緒激動之下,做出傻事,他只好向後退了兩步,嘴裡說道:“好,好,我向後退,你千萬別做傻事。”
葉凌飛看了一眼那名男人擦得一塵不染的皮鞋,嘴角帶出一絲冷笑。就看見葉凌飛大步走到周欣茗身邊,右手一拍周欣茗肩膀道:“這事讓我來。”
周欣茗一愣。等她明白過來是葉凌飛拍了自己肩膀之後,就看見葉凌飛已經走到那名男人地旁邊。一想到葉凌飛又和她有了身體接觸,周欣茗心中沒來頭的跳了一下。雖然她很想和葉凌飛一點關係沒有,但不是那樣容易的,尤其是葉凌飛那晚上帶給她從未有過的愉悅感。直到現在。她還時不時地想起。但周欣茗知道葉凌飛是自己好友白晴婷的老公,她絕對不能和葉凌飛再有任何關係。
周欣茗只顧想着自己的事情。完全沒顧及葉凌飛不顧那名男人如同殺豬一般地吼叫聲,已經坐在那名男人身旁,倆人之間的距離不過一米左右。
“哥們,別搞得跟殺豬一般,怪難聽的。”葉凌飛從身上摸出一包煙,抽出一根扔了過去,“先抽根菸,我剛纔來的時候沒看見報社和電視臺的記者了,我覈計他們趕過來至少還得五六分鐘,這五六分鐘夠咱們倆人抽根菸了。”
那男人愣住了,他眼看着面前這名陌生男人,搞不清楚這名男人在想什麼。
“看個屁啊。”葉凌飛剛把自己嘴裡那根菸點着,就看見那名男人呆呆看着自己,也不去拿煙,葉凌飛把臉一拉,罵道:“你當老子是警察啊,沒事還得管着你。告訴你,老子就是來看熱鬧的,你死不死關我屁事。所以,你別拿跳樓嚇唬我。現在,我心情好,過來和你聊兩句,你別給臉不要臉。快把煙給我拿起來,不想抽的話,就扔給我,我還省煙錢呢!”
葉凌飛這一罵,真把那男人給罵得回過神來,忙不迭地拾起那根扔在他腳下地煙,放在嘴裡,點着了火。
周欣茗此刻已經回過神,一看葉凌飛竟然跑到那邊挨着要跳樓地人坐下,心裡這個恨,心道:“葉凌飛,你是不是吃飽了沒事做,哪裡亂你就到哪裡。”再一聽葉凌飛說的話,周欣茗心裡就咯噔一下,暗叫一聲壞了,這葉凌飛不是刺激那男人跳樓嗎?但結果卻讓周欣茗吃驚不小,就看見那名男人不僅沒被刺激跳樓,相反倒很聽葉凌飛的話,乖乖地拿起煙來,抽起了煙。
葉凌飛不管周欣茗怎麼盯着自己,他吐了一口煙霧,笑呵呵問道:“這位兄弟姓什麼,幹什麼的?”
“姓王,我是做生意的。”那名男人隨口回道,緊跟着意識到自己不應該這樣和葉凌飛說話,把剛抽了兩口的煙吐了出去,用腳踩滅。這時,有一點菸灰粘到他的西裝袖口上,他又輕輕把那菸灰彈掉。
這些全收在葉凌飛眼裡,葉凌飛冷笑道:“王先生,我看你還是保持安靜的好,老老實實等着記者到吧,別在鬧了。”
“你說什麼?”男人情緒激動起來,本來坐着,這時突然站了起來。
這一下可把周欣茗嚇到了,她以爲葉凌飛刺激到這人,趕忙說道:“這位先生,您不要激動。”說完,她對葉凌飛橫眉怒道:“葉凌飛,你在這裡幹什麼,快給我走!”
葉凌飛微微笑道:“欣茗,你別生氣,我心裡清楚自己在幹什麼。”說着,他向下望了一眼,又擡起頭道:“新聞記者很快就到了,我看下面就應該是這位先生表演的時間了。”
果不其然,不過兩三分鐘後,十幾名警察和七八名記者就出現在樓頂上,其中望海市電視臺地記者帶着攝像師,那攝像師把攝像機對準了那名要跳樓者。
“王先生,現在是你表演的時間,我希望你的表演不會讓我失望。”葉凌飛冷笑一聲,把菸頭扔在腳下,緊跟着站起身來,閃到一邊,把那名跳樓者完全暴露在攝像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