療養所的飯店的包間裡,只坐着葉凌飛、張雪寒、張躍和張國安四人,其他的那些軍方的高層並沒有在座。
張雪寒心裡一直都在想着到底這是怎麼一回事,葉凌飛怎麼會和自己的爺爺在一起,更讓張雪寒感覺不敢相信的是,自己的爺爺竟然會和葉凌飛如此親近。
“雪寒,你是怎麼和小葉認識的?”坐在包間裡的張躍,笑着問着自己的孫女。張躍想知道自己的孫女怎麼會和葉凌飛認識,在張躍看來,葉凌飛這人的背景實在太神秘了,張首長一直都沒提葉凌飛的身份,只是告訴張躍說葉凌飛這人很不簡單。
張雪寒低着頭正在小口吃着菜,聽到爺爺問自己,張雪寒擡起頭,柔聲回道:“爺爺,我認識葉先生是因爲筱笑的原因,筱笑和葉先生認識。”
“哦,我倒忘記筱笑這孩子也在這裡了,國安啊,你派人去把筱笑接過來一起吃個飯,總不能來望海市,不看筱笑吧,我就怕她的爺爺不肯放過我啊。”
張國安點了下頭,正準備起身,張雪寒趕忙說道:“爺爺,筱笑今天還要上課呢,你把她接過來不太好吧。”
張躍一聽,笑着說道:“還是雪寒說得對,我總不能讓筱笑不好好學習吧。”張國安也沒動地方,張國安看着坐在自己身邊的女兒,微微笑道:“雪寒。我聽東洋說了,你在學校那裡很受人關注。要不要我和學校打打招呼,對你特殊關照一下。”
張雪寒趕忙說道:“爸爸,我不需要。我感覺我地同學對我都挺好的,沒有什麼不好。”張躍也說道:“國安,你就聽雪寒地吧。既然她不願意有人在她身邊,那就讓她過她想過生活吧。”
張國安不敢多說。張躍又看了眼葉凌飛,說道:“小葉,你是這邊的人,和雪寒認識,以後多幫我照顧照顧雪寒。”
“這個不太方便吧!”葉凌飛爲難地說道,“我怎麼說都是一個男人,很容易給雪寒造成不好的影響。”
“這有什麼地!”張國安一聽,聲音微微提高,說道:“誰敢說雪寒,我就把他抓進軍隊來。”
葉凌飛聽完。呵呵笑道:“我看這樣不好啊。少不了有人會說我藉助軍方地勢力在地方橫行霸道。”葉凌飛說完。又轉向張躍。說道:“張爺爺。我會盡量多照顧照顧雪寒地。我從筱笑那邊聽說過雪寒地事情。一直都爲雪寒感覺惋惜。這次。我會盡我全力幫雪寒地。但是。張爺爺我也要把話說在前面。我並不能保證真能找到醫治雪寒地病地藥物。我只能說盡力去找。”
“小葉。盡力就行。”張躍說完。招呼葉凌飛道:“來。來。快吃飯。再這樣聊下去。菜就涼了。”
下午拿到了張雪寒全面地診斷結果。葉凌飛把那診斷書帶在身上。心裡暗想這次想不找安琪都不行了。
張躍和張國安來望海市就是爲了張雪寒這件事情。就在葉凌飛要離開軍區療養所前。張躍和張國安又是一番謝謝。搞得葉凌飛都不好意思了。這事情還沒有辦。就被人謝謝。要是辦不好地話。以後自己還有臉見張雪寒嗎?
張雪寒也要回學校。張國安本來想派人送張雪寒回學校。但張雪寒卻堅持坐葉凌飛地車。張雪寒不想引起太多同學地注意。上午自己地爸爸去學校接她時。那掛着軍車牌子地進口車已經引起了很多學生地注意。
要知道在中國凡是敢掛軍牌地進口車那都是軍方地高層人物地車輛。一些有錢人地膽子也沒有大到這種地步。敢仿冒軍牌還要在車上貼着軍檢。
張國安沒有堅持,張雪寒和葉凌飛離開療養所之後,坐在副駕駛座上地張雪寒才鬆了一口氣。葉凌飛瞧在眼裡,微微笑道:“雪寒,你這是幹什麼呢,難道你不喜歡見到你的爸爸和爺爺?”
張雪寒側着臉,用手把擋在眼前地那縷秀髮捋到一側,那如清泉一般清澈的雙目之中盪漾着一絲笑意,她淡淡笑道:“也不是,只是我和爸爸、爺爺在一起的時候感覺有壓力,他們都是軍人,爸爸本來也希望我能成爲職業軍人,但我的身體卻決定我不能完成爸爸這個願望。”
“就是說你心裡感覺對不起你的爸爸和爺爺了。”葉凌飛看着張雪寒,這如精靈一般純潔美麗的少女總讓人有種說不出來的痛,張雪寒那張帶着病態的絕美面貌總能讓看見她的男人心中升起對這個少女的無限憐愛,就算再兇殘的男人在看見張雪寒時,也不會忍心傷害她。
葉凌飛在和張雪寒相處時,心裡也有這種感覺。他一方面出於對張雪寒的惋惜,另一方面,和張雪寒在一起沒有任何壓力,這個女孩子沒有任何能讓人擔心的地方,甚至於可以和他聊聊天,吐吐心事。
張雪寒沒有否認,她嘴角噙着淡淡笑意,那帶着淡淡紅暈的嘴脣微微翕動着,輕聲說道:“我註定會是一個瓷娃娃,總有一天,這個瓷娃娃會自己碎掉的。”
張雪寒這句話深深刺痛了葉凌飛的心,葉凌飛不知道爲什麼,就感覺自己的心被針紮了一下。他趕忙說道:“雪寒,你別擔心,我在國外有很多朋友,一定能幫你找到治療的方法,到時候,你一定會像一個正常的女孩子那樣去生活,可以有自己心愛的男人,還可以結婚,甚至有自己的小孩,我保證,你一定會沒事的。”
就連葉凌飛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會說出這番話,他這是在向張雪寒保證,要知道凡是葉凌飛做出的保證,葉凌飛就一定會做到。張雪寒根本就不明白葉凌飛這句保證意味着什麼,但在張雪寒聽來,葉凌飛這句話就如同對她做出的海誓山盟那般動聽。
張雪寒從未聽過甜言蜜語、海誓山盟的話,葉凌飛這番話讓她感覺自己的心跳突然加快了起來。張雪寒臉頰泛紅,呼吸加速起來。她急忙伸手去取藥,葉凌飛一瞧,趕忙把車停在路邊,關切地問道:“雪寒,你怎麼了?”
“沒事,我就是感覺心跳有點快,可能是剛纔跑了幾步。”張雪寒掩飾着她此刻的心慌,取出一片藥丸,塞進嘴裡,葉凌飛趕忙從車裡拿出礦泉水,張雪寒喝了一大口之後,把瓶蓋扭死,她對葉凌飛露出笑容,嘴裡說道:“葉大哥,我沒事了。”
葉凌飛又開動了車子,嘴裡叮囑道:“你知道自己的身體不好,就不要跑了,儘量注意自己。”
“嗯,我知道!”張雪寒說道。張雪寒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又轉向葉凌飛問道:“葉大哥,如果我將來真有一天病好了,我們可以約會嗎?”
葉凌飛沒有想到張雪寒會說出這句話來,他微微掃了張雪寒一眼,看見張雪寒那雙清澈的雙眼正注視着自己。葉凌飛感覺任何拒絕這女孩子的話都是一種犯罪,他甚至於認爲他可以許諾張雪寒任何的諾言,只要張雪寒的病好了,就可以做任何的事情。在葉凌飛內心裡,也對能否真正把張雪寒恢復成一名正常女孩懷疑。
葉凌飛點了點頭,說道:“當然可以,如果你病好了的話,我們可以一起出去玩,嗯,我們還可以玩那些刺激性的遊戲。”
“我是說我可以和葉大哥牽手,就像那些情侶一樣約會嗎?”張雪寒臉頰緋紅,她又輕聲地問道。
“嗯,可以啊,你要是病好了,只要你不嫌棄我是個結婚的男人,我是不會拒絕和你這樣漂亮的女孩子約會的。”
葉凌飛開慣了這樣的玩笑,但不知道爲什麼,此刻說這句話時,他卻感覺自己的心很沉重。或許這是自己給張雪寒一個美麗的承諾,也許這個承諾永遠都不會實現。
張雪寒笑了,張雪寒笑起來真的很好看,如晶瑩剔透的美玉那般沒有一點雜質,如聖潔的雪山白蓮那般不參雜着世間的塵埃。在張雪寒的世界裡,一切都是那樣的純潔無瑕。
葉凌飛暗自嘆了口氣,他心裡愈發感覺沉重起來。
“葉大哥,帶我去海邊好嗎?我還想坐在我們上次做過的礁石上面,我喜歡坐在那裡遠望着大海,那令我感覺很愉快。”張雪寒微笑着說道。
“嗯,好吧,那我們就過去。”葉凌飛想都沒有想,就答應下來。
葉凌飛把車停在海邊的廣場,他扶着張雪寒又到了那塊礁石上。就在張雪寒剛坐下來,葉凌飛電話就響了起來,葉凌飛一皺眉,心道:“誰在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他擔心會影響到張雪寒的心情,看了張雪寒一眼,發現張雪寒沒有任何反應,而是遠望着大海。葉凌飛這才放下心來,拿出手機,一看是約翰維斯的電話,葉凌飛挨着張雪寒坐下來,接通了電話。
“葉,晚上有時間嗎,我預定好了國際大酒店的房間,不介意我們晚上見面開始工作吧!”約翰維斯笑道,“我想盡快投入工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