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元提到要讓彭曉露這次跟着他一起回北京,彭曉露愣住了,問道:“爺爺,我幹什麼要回北京啊,這裡的訓練還沒完呢!”
彭元笑道:“曉露,你不想結婚了啊,這次回北京,就是給你安排相親。咳,你年紀也不小了,總不能就這樣單身在軍隊裡生活吧,你爸爸媽媽都是軍隊的人,如果你想找個軍隊的人也沒有問題,這次就跟我回北京去相親!”
“爺爺,我不回去!”彭曉露撅起嘴,說道:“誰說我要找一個軍隊的人啊,我爸爸媽媽都是軍隊的人,我也是軍人,怎麼還找一個軍人啊,難道咱家就全部是軍人,那是不是說等我將來有孩子,也要當軍人啊!”
“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孩子天生會打洞,我說曉露,你也就是這個命了,就認命吧!”葉凌飛把鞋脫了,兩腳放在牀上,嘴裡笑道,“你還想找個像我這樣帥的男人啊,我看就算吧,還是找個軍人,再生一個小軍人,全家一身綠,不是很好嗎?”
“去,沒有你的事情!”彭曉露脫下彭元的鞋,聽到葉凌飛這句話,使勁兒地瞪着眼睛,說道:“這是我自己的事情,和你沒有關係。哎呀,你這臭腳,快去洗腳,難道你想把我爺爺薰壞啊!”
彭曉露說着就要過來拉葉凌飛,這段時間,她是和葉凌飛混熟了,也習慣這種瘋鬧。但是,她剛走了一步,突然想起自己的爺爺還在這裡,她趕忙轉過身來,對彭元說道:“爺爺,我現在不想結婚,我喜歡一個人過!”
彭元笑道:“曉露,你這孩子,怎麼能不結婚呢。我和你爸爸商量過了,你爸爸說這次由你選擇,我也知道,想當初你爸爸的婚事就是我做得主,很長一段時間裡,你爸爸都對我不滿,現在想想也是,我有些封建老思想,總想着應該找個門當戶對的。至於你嘛,我也不想逼着你找一個不喜歡的人結婚,我已經和我的那些老朋友打過招呼了,這次回北京,就是帶着你去相親,只要你滿意,我這邊也不說什麼了!”
“爺爺,我不喜歡那些人!”彭曉露說道,“我現在還是喜歡一個人過,誰說必須要結婚啊!”
“胡說什麼,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曉露,你年紀也不小了,也該結婚了!”彭元說道,“我看你還是跟我回北京,萬一你有中意的呢?”
“爺爺,到時候再說吧!”彭曉露不想和彭元就這個問題談論下去,她心裡清楚,她的婚姻不像普通女孩子那樣,只要是自己喜歡的,就可以結婚,雖說彭元說是讓彭曉露自己選擇,但那也是事先給她選擇好了很多人。彭曉露走出去,打了一盆洗腳水來,葉凌飛眼看着彭曉露給彭元洗腳,他厚顏無恥地說道:“曉露,等下也幫我洗吧!”
“滾!”
彭曉露沒好氣地說道,“你就添亂了,我心正煩着呢!”
葉凌飛呵呵笑了,自己打了一盆水,洗起腳來。等收拾完之後,彭曉露離開了房間。這裡只剩下彭元和葉凌飛,彭元嘆口氣,嘴裡說道:“小葉,曉露這孩子獨立慣了,我這次來之前,就聽到軍裡有些關於曉露的事情!”
“老頭子,你不是說那個叫聶軍的教官吧!”葉凌飛笑道,“如果你是指那個人的話,那你就可以放心了,他和曉露之間沒有任何的事情,前兩天,曉露還罵了聶軍一頓,聶軍現在不是離開狼牙特種部隊了嗎?”
彭元笑了笑,說道:“不管怎麼說,曉露這孩子一個人在軍隊裡,我確實有些不放心,你說我應該怎麼辦?”
“老頭子,你這是什麼意思啊,你問我怎麼辦?這不是問錯人了嗎?”葉凌飛說道,“我哪裡知道啊!”
“我是說如果我把曉露給調到北京的話,按照你對曉露的瞭解,她會不會嫉恨我?”
“這個就不好說了,總之我知道,她很野蠻,沒有人敢惹她。如果您不嚴加管教的話,就怕將來沒有人敢娶她了!”
……
彭曉露最後還是沒有跟着彭元離開,她態度很堅決,一定要把這支特種部隊組建完之後,才談論個人的事情。彭元也沒有辦法,只好同意了彭曉露的想法。彭楚華一直認爲自己的女兒不能再走自己的那條路,想當年,他就是被彭元逼得沒有辦法,和現在的妻子結婚。在結婚後的前幾年裡,夫妻倆人的感情並不好,直到彭曉露出生後,彭楚華才改變了對妻子的看法,漸漸的夫妻倆人的感情好起來。
彭楚華在彭曉露的婚姻上,他想給彭曉露充分的自由,不想逼彭曉露。
等彭元這一走,葉凌飛就開始準備進行新的項目訓練了。訓練的地點很快選好,就是距離基地大約有四十多裡地的一處廢棄的化工廠裡,那裡本來是一家大型的化工廠,後來被廢棄了。
葉凌飛先帶着參謀部的人去了這化工廠,彭曉露也跟着來了,彭曉露再知道她爺爺想要她去相親後,不知道爲什麼,心裡總感覺不是滋味,就像是自己的末日來了一般。
彭曉露早就知道她的婚姻不是由她自己決定的,就像她的父親一樣,娶了一名同樣是軍方高層的女兒,雖說這些年來,父親那是一路順風,但父親還時不時和彭曉露談起過去的事情,似乎,在她父親的心中還有那麼一點遺憾,只是不能說出來而已。
彭曉露也知道,她將來也要走這條路,只是沒有想到來得這樣快。彭曉露剛剛纔感覺和葉凌飛打鬧有些意思,就要回北京去相親,那也就意味着她要結婚。彭曉露心裡雖說不願意,但也只能這樣,她現在唯一能做得就是晚一點回北京,多享受下快樂的時光。
葉凌飛把車開進化工廠裡面,停下車,葉凌飛下了車,他站在車旁邊,伸手從身上摸出煙來,正要點着,彭曉露從車另一邊饒過來,從葉凌飛手裡奪去那根菸,嘴裡說道:“你這個傢伙,這裡可是化工廠,你竟然在這裡抽菸!”
“你亂說什麼呢!”葉凌飛又從彭曉露手裡拿過來那根菸,當着彭曉露的面前點着了那根菸,嘴裡說道:“這化工廠都廢棄多少年了,你以爲這裡有什麼毒氣嗎?”
“那可說不一定!”彭曉露說道。
葉凌飛笑了笑,抽着煙,招呼那些參謀部的人按照他來之前的吩咐到四周看看,以確定其訓練的區域和路線。等那些人都離開後,葉凌飛把身子靠在車門上,看着彭曉露,右手夾着煙,嘴裡笑道:“我說曉露,你說你怎麼不跟你爺爺回北京去,在這裡待着有什麼意思!”
“那是我的事情,和你沒有關係!”彭曉露擡起腳,把地上一塊石子踢飛,正飛到對面的一塊玻璃上,就聽得咔嚓一聲,那塊本來已經碎了一半的玻璃,這次徹底被擊碎了。彭曉露轉向葉凌飛,嘴裡冷哼道:“我可不像你,自由自在的,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我怎麼自在了,難道你以爲我活得容易嗎?”葉凌飛使勁兒地抽了一口煙,然後把菸頭扔在腳上踩滅,對着彭曉露吐了一大口煙霧。彭曉露用手使勁兒地扇着面前的煙霧,皺着眉頭,嘴裡嬌嗔道:“你這個混蛋,你想嗆死人啊!”
“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活得也不容易,你瞧我一天到晚都活在毒氣裡面,哪裡有你好啊!”葉凌飛笑道,“你們這些含着金鑰匙出生的富家子弟從來不知道我們這些窮人的苦,你瞧瞧現在的小姑娘們,哪個不想找個有錢有勢的人嫁了,而你倒好,竟然挑三揀四起來。我看都是把你慣的,要我說啊,給你扔到非洲待它個七八年,等你回來的時候,保證只要是個黃種男人都要了。”
“滾,你又胡說!”彭曉露撇着嘴。
葉凌飛一拍腦袋,嘴裡說道:“你瞧我,竟然忘記這事情了,雖說非洲的那些黑人比較黑,但是那玩意大,你會找個黑人也說不定呢!”
“你這個傢伙,我看你就是找事!”彭曉露瞪着眼睛,揮起粉拳,照着葉凌飛的胸前打去。葉凌飛一伸手,抓住彭曉露的手腕,順勢一拉,把彭曉露拉過來。彭曉露擔心被人瞧見,有些羞怒道:“快放手,你這個傢伙,快點放手!”
彭曉露這一喊,葉凌飛不僅沒有放手,反倒握得更緊,嘴裡低聲說道:“曉露,你喊什麼啊,你這樣一喊,就算別人不知道也被你喊過來了。”
彭曉露一聽,放低聲音,嘴裡說道:“那你就放手吧!”
“我看這裡的環境很複雜,我擔心我要是放開手的話,說不定你會摔倒!”葉凌飛笑道,“我看還是我帶着你到處轉轉!”
葉凌飛這一拉彭曉露,彭曉露臉頰就是微紅,她沒有把手從葉凌飛的手裡掙脫開來,而是跟着葉凌飛走進化工廠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