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韓孔雀不在大意,也不再偷懶,他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邊這座沉船,這個時候韓孔雀才發現,整座沉船的主體結構全部是鋼板焊接的,只有外面被貼上了一層木板。
韓孔雀轉了一圈,如果這條船真是一個陷阱,那麼那些傢伙也太過處心積慮了,他們怎麼知道自己一定會走進這條船?
而且還提前把船上的攝像頭剪了,這是害怕他有了警惕,或者直接因爲這裡有攝像頭而不進來?
如果真是針對自己的陷阱,是不是這些現在就在監視他?
韓孔雀已經找了好幾遍,這裡絕對沒有隱藏的攝像頭,這樣看來,又不像是專門針對他。
如果是真的針對他,那麼現在那些人應該出現了,絕對不會到現在還沒有動靜。
沒有想明白,韓孔雀也不再胡亂猜疑,最主要的是他現在已經被困在了這裡。
看着船艙裡的無數寶物,各式各樣的瓷器,各種各樣的金銀器,還有不少研究資料,這裡絕對是這座密庫當中最重要的地方,但剛纔韓孔雀卻沒有想到。
這麼重要的地方,那些人怎麼可能不做好防範?
這裡肯定是這座密庫之中的重中之重,這裡怎麼可能這麼容易讓人進來?
就算建立了,也肯定不會那麼容易讓人出去,而韓孔雀現在面臨的就是這種結果。
三釐米厚的鋼板,韓孔雀也沒有太多的自信可以破壞,再說,如果真的破壞了這條船,那麼船裡的這些寶物,肯定要毀壞不少,這可不是韓孔雀希望看到的。
“希望現在那些人已經發現自己了。”看着頭頂上被剪斷的線頭,現在韓孔雀反而期盼那些人是專門設置陷阱的,這樣一來,那些人能夠發現他被困在這裡。好早作處理。
如果困在這裡的時間太長,還沒有被人發現,韓孔雀確定,那樣他更加悲催。
如果是原來。韓孔雀是絕對不會害怕被困在任何地方,但現在,他卻十分害怕,沒有了玄元控水旗,混沌空間又不能使用。他就沒有了作弊器。
如果現在韓孔雀真的被困在這裡,那麼他要是不能破壞這條船闖出去,那麼只有被餓死一途。
怎麼找也沒有找到出去的途徑,現在韓孔雀只能寄希望於那些人真的看不到他,如果是這樣,那些人也許會進來,這樣韓孔雀就有了出去的希望。
如果能夠給那些人來個突然襲擊,韓孔雀還是很有希望全身而退的。
所以現在韓孔雀也不想弄出太大的動靜,省的驚動那些沉船海盜。
那樣韓孔雀就太倒黴了,那些本來不知道他闖進來的沉船海盜。聽到他弄出來的動靜之後,肯定會在第一時間處理他。
而那些人有了防範,處理一個本困在剛籠子裡的困獸,還是十分容易的。
既然找不到出路,又要守籠待兔,韓孔雀也就不再煩躁,而是繼續查看起來這座船艙裡的寶物。
也許是因爲這是一艘曾經的沉船,所以這條船上保存的寶物,大多數是瓷器和金銀器具,其他東西很少。比如字畫很難在這種環境當中保存,所以在這裡只有很少的紙張和書畫。
雖然數量不多,但還是有一些的,除了那些研究資料。還有幾幅字畫,這幾幅字畫,是剛纔韓孔雀從一些金銀盒子裡找出來的,只不過因爲不是名家名作,又不是技術資料,所以韓孔雀就隨手放在了一邊。
看到這幾幅字畫。韓孔雀心裡不由想起墨蓮圖,當時柳絮發現了墨蓮圖,就得到了一個空間,而他韓孔雀也有點際遇,得到了另外一幅通向混沌空間的畫作。
原來那些不過是錦上添花,而現在,他如果能夠得到一幅空間圖,那纔是汽運逆天,不過,顯然這樣的好事不會經常砸在韓孔雀頭上。
不過,想到墨蓮、青竹、冬梅,那麼另外一幅圖會是什麼呢?
看着被隨手扔在一邊的牡丹圖,韓孔雀心中一動。
現在沒事了,倒是需要仔細看一看,也許有意外收穫也說不定。
再說,韓孔雀相信這條船上的東西,都應該是好東西。
能夠保存在這裡的東西,絕對應該是好東西纔對。
但剛纔韓孔雀看過了,這幾幅字畫根本不是什麼好東西,就是一些普通的花鳥書畫。
這纔是奇怪的地方,如果不是這些字畫表現的太過普通,韓孔雀還不能現在就注意到。
剛纔他只想找資料,所以沒有重視,接着就發現了沉船是一座鋼鐵牢籠,就更沒有時間注意這些字畫,現在靜下心來,韓孔雀立即發現了這些字畫的奇怪之處。
當然,在這裡面也他有點奢望,牡丹圖,對韓孔雀的意義有點不凡,所以韓孔雀的心也激動起來。
韓孔雀發現這些字畫當中,畫作全部是牡丹圖,而且畫的都十分的好。
不是說這些牡丹畫的有多麼好,也不是畫這些牡丹的作者有多麼出名,而是因爲這些字畫確實是古董,而且還都是牡丹圖。
隨手拿起一幅牡丹圖,這幅畫的作者不算很有名,但也絕對不是無名之輩,這是一幅近代書畫家王道中的作品。
王道中先生1954年畢業於中央美術學院,師承於非暗、田世光兩位花鳥畫大師,他在繪畫風格上繼承了北宋院體花鳥畫追求精密不苟、刻意求真、色彩絢麗、寓意祥瑞的裝飾畫風,是中國北方工筆重彩花鳥畫的傳人。
主要作品有《王道中畫集》、《王道中牡丹畫集》、《工筆牡丹技法》、《工筆草蟲白描畫集》、《工筆花卉白描畫集》等。
他絕對是花鳥畫當中的佼佼者,他的花鳥和牡丹,還算出名,當然,如果不出名,韓孔雀也不會知道他。
“這應該是王道中的巔峰之作,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韓孔雀有點奇怪,那夥沉船海盜怎麼會有興趣收藏近代的藏品?
最主要的是那夥沉船海盜收藏的東西全都是極品,而且都是他們從海底打撈上來的,難道這幅牡丹圖也是他們從沉船之中打撈上來的?
這顯然不可能,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在研究王道中的牡丹圖,或者說是在研究牡丹圖。
王道中畫的牡丹確實不錯,最起碼韓孔雀看着就感覺十分漂亮。
王道中的牡丹花鳥畫可以分爲兩個時期,在20世紀80年代以前,王道中的牡丹花鳥畫作品重寫真,重“奪造化而移情,遐想若登臨覽物之有所得也”的怡情作用。
王道中所畫牡丹,以花形美麗,結構的紮實,門瓣、覆瓣開合有情,品種特徵明顯,色彩典雅爲特點,並擅於以構圖技巧來強調牡丹花頭的如歌若舞的形態和去勢,連葉子的翻轉折疊、枝幹的長法都具有傳情達意的妙用。
故而他的畫不僅光彩照人,而且令人浮想連翩。
而這幅畫,很明顯是王道中後期化作當中的巔峰之作,因爲這幅畫是很明顯的工筆畫,韓孔雀雖然不太會畫畫,但他還是會看的,他能夠看得出來,這既是工筆畫的巔峰。
在20世紀80年代以後,王道中的工筆牡丹畫,更注重技法的探索和意境的表達。
例如,工筆重彩畫《燕子聲聲裡,相思又一年》,以象徵性的手法表現了周老人家的詩詞意境,寄託了生活在改革、開放新時期的中國人民對周總理的思念之情。
《雲想衣裳花想容》則是王道中爲探索工筆花鳥畫新的表現形式,以白描手法爲主進行創作的。
畫中,牡丹花叢置身於氣韻生動的雲霧之中,臨露綻開的白描牡丹,僅稍事渲染,卻猶如淡裝美人,楚楚動人,讓人們領略到李白詩“雲想衣裳花想容”的妙處。
韓孔雀對這種名家自然是很瞭解的,他更加清楚,牡丹是中國花鳥畫重要的題材之一,歷代善畫牡丹的名家輩出,畫技不同,風格多樣,流派紛呈。
所以這裡出現一幅王道中的畫作並不奇怪,因爲王道中也算是一個高產的畫家。
只是《王道中牡丹畫集》中,就收有王道中在不同時期的作品50餘幅。
現在欣賞這副佳作,能讓韓孔雀領略到中國工筆重彩花鳥畫的博大精深。
不可否認,這是一幅很好的畫,也是有很高的收藏價值,但相比這座船艙裡面的其他寶物,就差了點。
所以,韓孔雀最感興趣的是,這夥沉船海盜爲什麼要弄這麼一副近代作畫放在這裡。
“這一副是陳光順的作品?”再次展開一副,這幅牡丹圖,有點也不比剛纔的那一副差。
韓孔雀一眼就認出來了,這一副是近代畫家陳光順的牡丹圖。
陳光順是1942年生,現爲神筆王鐸書畫院院長、國家一級美術師、中國‘風雪牡丹第一人‘、中國國畫家協會理事。
他畢業於zheng州藝術學院美術系,四十餘年來致力於中國畫研究,主攻寫意牡丹,善畫清風高雅之梅、蘭、竹、菊、荷。
作品師承古今,功力深厚,畫風雄健奔放,具有鮮明的個性風格。
所以,相比王道中的牡丹圖,陳光順的牡丹圖,絕對是一時瑜亮。(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