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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蕊的動作很快,加上韓孔雀等人的幫忙,她只要控制火候和放調料就好,這樣這頓飯做的就更快了。
只是一個小時,各種海鮮就鮮亮出鍋。
紅燒帶魚、清蒸梭子蟹,水煮龍蝦,碟魚頭,除了這些,還有一些花噶和琵琶蝦魷魚什麼的。
處理這些海鮮,對長在海邊的陳蕊完全沒有一點難度,這讓剛來魔都的孫氏兩兄弟,吃的差點連舌頭都吞下了。
由於他們有五個人,韓孔雀直接讓陳蕊做了五隻龍蝦,所以每人都能分到一隻。
看到幾個大男人狼吞虎嚥的樣子,陳蕊笑了。
“大嫂笑什麼?”韓榮耀問道。
陳蕊笑道:“這龍蝦就那麼好吃?”
孫大雷道:“這玩意一隻就值六七百,當然好吃了,我還是第一次吃到這麼大的龍蝦。”
聽到孫大雷的話,陳蕊笑道更甜了。
“你有話就好好說,我們都知道你家老爺子是漁民,所以就不要嘲笑我們這種內陸土包子了。”陳青笑着道。
陳蕊笑夠了才道:“龍蝦實在名氣太大,好像龍蝦是海鮮的卓越代表了,而吃過龍蝦好像成了一件能吹噓的事了,不過,如果有人跟我吹噓吃過龍蝦,我就會忍不住笑出來的。”
“這東西一斤要六百多呢!平常誰吃得起這玩意。”韓榮耀非常不解的道。
陳蕊繼續笑道:“在我讀初中之前,我們村打來龍蝦都是不吃的。我還清楚地記得,有一天晚上,我老爸提來幾個大龍蝦,都是在船上養着的,活蹦亂跳,每個都有幾斤重,老媽見了就說:‘龍蝦也能吃嗎?不要吃不要吃,扔了扔了去。’你們說我聽人吹噓說,他在哪裡哪裡吃過龍蝦,我能不笑嗎?”
韓孔雀也聽的十分無語。他只知道小龍蝦是不好吃的。也沒有多少肉,可他也從來沒有聽說過,幾斤重的龍蝦,原來居然也是被仍的貨。
孫小明此時好奇的道:“那個時候你們吃什麼?難道出海打漁只要魚不要蝦?螃蟹呢?螃蟹也是很貴的啊!難道你們也不吃?”
陳蕊解釋道:“那時候。除了梭子蟹。別的蟹被稱作花蟹。一般也是不吃的,後來慢慢也吃龍蝦了,但是滋味也實在一般。比不上竹節蝦,對蝦不說,連白殼蝦或者滑皮蝦也比不上。
我剛纔看了,那泡沫箱裡也有些其他種類的蝦,不過太雜,由於時間的關係,所以就沒做,等以後有空了,我給你們做了嘗一下,看看到底比不比的上龍蝦。”
“那海鮮裡什麼最好吃?那值六百萬的黃脣魚?”韓榮耀忍不住道。
陳蕊道:“黃脣魚並不好吃,所有體型很大的魚類,魚肉的口感都不算好,黃脣魚也不例外,在海鮮裡,我最愛吃的是螃蟹,曾經一口氣吃過一臉盆,結果腸胃不舒服了好幾天。”
“一臉盆?那是多少螃蟹?”陳青也忍不住了。
在魔都打工了七年多,梭子蟹的價格,他又怎麼可能不知道,一次吃了一臉盆,要是放到現在,得賣多少錢啊!
陳蕊吃了一口平魚,才道:“那時候東海的梭子蟹到處都是,膏肥肉壯,漁船出海,常是幾籮筐幾籮筐地豐收。
要知道那個時候可都是小漁船,那時的船上根本沒有冷凍設備,如果馬上要回村了,漁船會把一筐活蹦亂跳的螃蟹做成蟹饅頭,拿回村裡分了,讓家人也嚐鮮。
你們都沒有聽說過蟹饅頭吧?蟹饅頭的做法是這樣的:把活蟹播了殼,去掉裡面的腮和泥沙,然後在蟹的背上直接撒上鹽,頂多再加點姜,然後一大鍋一大鍋地烤,熟了以後,揭開看,呵,那個香啊!
雪白的蟹肉都鼓起來了,撐滿了殼,活象饅頭,一扳兩半,那肉,呵,柔軟,但是又是一絲絲的彈性,好吃得沒法形容。”
陳蕊說的衆人直流口水,韓孔雀也忍不住道:“這次我弄來了很多梭子蟹,不如等你有空給我們做蟹饅頭吃?”
“你撈了多少?要是有多的,不如我給你做蟹黃餅吃。”陳蕊拿過陳青剝開的一隻螃蟹看着裡面的蟹膏道。
韓孔雀問道:“蟹黃餅比蟹饅頭還要好吃?”
陳蕊道:“沒法比,蟹饅頭是簡單的處理,而蟹黃餅就要麻煩的多了,不過慢工出細活,肯定是蟹黃餅更好吃。”
“那我也要吃,反正我大哥有的是螃蟹,那就多做一點,讓我們在做的都嚐嚐。”韓榮耀也是聽得不斷咽口水。
“行啊,只要螃蟹夠多,我一定給你們做,我已經有不少年沒有嘗過蟹黃餅了。”陳蕊道。
韓孔雀看着陳蕊,卻聽出了一些別的意思:“這蟹黃餅不容易做?”
陳蕊笑道:“只要有錢,就什麼都容易做,秋冬之際的蟹肥,而且是都帶膏的,其中極品的梭子蟹的膏是紅色的,硬,稠而且成團地緊貼在蟹殼的兩角,膏是整個蟹的精華,有紅膏沒紅膏,價錢可能相差一倍還多。
當年蟹多的時候,做了蟹饅頭後,那蟹殼自然是不能扔,那時的漁民把蟹殼裡的紅膏,用筷子剔到飯盒或者是其他的容器中。
幾百個又大又肥的蟹,它們的膏也就能裝滿一個飯盒,往那盛滿紅膏的飯盒裡加點鹽,蒸了以後,稠的紅膏就完全結實了,再拿到太陽下曬乾,這就是傳說中的蟹黃餅了。”
不用說別的,幾百個又大又肥的梭子蟹,這就要幾百斤螃蟹,幾百斤螃蟹就做一個飯盒的蟹黃餅,這東西現在的人,還有多少人吃得起?
韓孔雀等人完全可以想見它的珍貴和美味。
看着所有人震撼的看着她,陳蕊笑着道:“實際上我小時候也只吃過幾次蟹黃餅,從硬硬的蟹黃餅中咬下一角,滿嘴的鮮香啊!
實際上是因爲它太鮮了,那時候我們都是拿來做湯羹的,只要切下小小的一個角,往滿大鍋的白菜之類的東西里一放,那麼整鍋的菜都會有異色和異香。
只是因爲我饞,常常偷偷切下一塊來解饞,滿嘴的餘香啊!從那以後吃什麼海鮮估計都沒味了。”
“一聽就是好東西啊,不過幾百斤的螃蟹,就爲了那麼點蟹黃餅,價值幾萬塊啊,這東西還真不是普通人能夠吃得起的。”陳青道。
“嫂子,你以後就再也沒有吃到過?”韓榮耀道。
陳蕊笑道:“不要說吃到,後來隨着漁場裡的魚類減少,蟹黃餅我再也沒有見過一次,後來我去城隍廟吃大名鼎鼎的蟹黃湯包,我找了半天,從包子裡找出眼蝨大的一塊蟹黃來,那還只是河蟹的黃,就這樣,還有很多人說好吃,哎!孔雀你還要讓我做嗎?”
“這東西一定要吃一次,雖然梭子蟹我處理了不少,但留下的也足夠我們吃了,我們抽個時間做一次,幾百只螃蟹我還是能夠弄來的。”韓孔雀毫不猶豫的道。
他可不想當守財奴,蟹黃餅一聽就是好東西,這樣的好東西,韓孔雀自然不想放棄,要知道韓孔雀可是十分好吃的,要不然他也不會不辭辛苦的自己親自用海帶做味精了。
衆人聽陳蕊說着各種美味的海鮮,胃口更是大開,很快一桌子海鮮就只剩下了點湯。
其中也有一點不和諧的因素,韓榮耀跟其他人不同,這小子的筷子四處出擊,不止是對着自己跟前的盤子攻擊,其他地方的,就算離他再遠,他也伸過筷子卻夾。
這樣還算了,他吃東西還亂翻,專挑自己喜歡的部位吃,這樣用他那雙筷子亂翻的魚肉,別人再吃就有點下不了筷子了。
“你懂不懂規矩?這是在自己家,丟人也丟到自己人頭上,你要是在外面吃飯也這樣?一點餐桌禮儀都不懂。”韓孔雀看的滿頭黑線,最後只得出言教訓韓榮耀。
這雖然是小事,但絕對考驗一個人的家教,吃東西專夾盤子中對着自己方向的一邊,不亂翻,這是起碼的規矩。
韓孔雀教訓了韓榮耀一次,才讓這小子消停了下來,畢竟這裡可沒有人慣着他。
“你們兄弟兩個來魔都打算幹什麼?”吃完了飯,除了陳蕊去收拾碗筷,其他人坐在沙發上聊天,韓孔雀問孫家兩兄弟道。
孫大雷道:“我原來在家裡是幹裝修的,我堂弟小明原來在乾山做建築設計,現在家裡的活不好乾了,這不,我們兩兄弟來魔都看看,看看有沒有機會。”
“做裝修?你們兄弟兩個來的晚了點,我們公司的裝修業務已經外包出去了,人家差不多已經做完了,這樣吧,如果你們能夠等幾天,下個月十號之前,我們又有一家店要裝修,我給你們留着。”陳青道。
鴻樓食府的分店裝修很簡單,樣式全部是按照現在流行的樣式裝修的,其主要風格就是玻璃。
能夠用玻璃的地方全部用玻璃,這樣顯得乾淨又明亮。
這樣的裝修特點,只要是給裝修隊都會幹,所以陳青也不怕孫大雷兄弟兩個幹不了。
“這個完全沒問題,不過,陳哥,韓哥,這次跟着我們兄弟出來的有十來個鄉親,讓他們閒着也不是辦法,我聽榮耀說你們在魔都混的都不錯,不知道能不能給我們介紹點活先做着?”孫大雷有點難爲情的道。(未完待續。。)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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