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陌滿打滿算在八五三師部駐地待了十六天,去那裡的目地只能算是完成了一半,錢師長幫自己把手機定位從衛星上抹去,但是千陌所期望的令雙腳快速爆發的目地沒有達到。
回到港城市區,距離新的一學期不過還有一個禮拜的時間,千陌對這倒是沒有上心。
近三月的港城天氣有了回暖的趨勢,但是陽光只出現在午後實在讓人詬病,早晨依舊的清冷,徐徐微風讓人不自覺緊一下衣口。
千陌的‘一草堂’公司的地址是在港城城南區,城南區是港城發展工業的一塊重要區域,‘一草堂’的生產車間便是放在那兒,所以連帶公司辦公樓一起坐落在城南區。
從郭翎那知曉‘一草堂’安排在月末掛牌上市,千陌沒有露面的打算,他做一個幕後的推手比較合適,所以千陌把郭翎推到了前臺。
身位公司的幕後老闆,千陌還沒有自配一輛轎車,只得一大早打輛出租車到了城南區的‘一草堂’公司門口。
‘一草堂’在城東區的高新區上,六層高度的辦公樓格外低調,門口上的紅布還沒揭下,但已經有兩名保安在場地進行了巡邏。
千陌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位置雖然不是黃金地段,但是交通方便,視野也算開闊,能在高新區有這一塊地,已經很不錯。
剛走進‘一草堂’的辦公樓,便有兩名保安走了過來,現在還沒有正式掛牌上市,前臺服務需要保安進行客串。
當這兩名保安看清來人時,神色一愣,齊單強兩兄弟先是被安排到了一個住處,隨後也來到了這家公司做保安,都是由面前這年輕人單線聯繫,而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見過面,沒想到今天在這裡見到那個要求自己幫他殺人的人。
“老闆好!”知曉千陌是這公司的老闆,齊單強與齊單富開口說道。
現在這間辦公樓內很清靜,樓下雖然有前臺接待櫃,但是人好沒到齊,所以一樓只有齊單強兩兄弟在巡邏。
千陌掃了一眼樓內,鮮花都是已經到位,聽到齊單強兩人的話語,點了點頭:“覺得怎麼樣?”
兩名通緝犯能光明正大的在以公司上班,雖然不能聯繫家人,不能往市區裡跑,但是絕對比逃命而露宿街頭強。
“謝謝老闆!”齊單強拉了一下齊單富,兩人朝千陌躬了一禮,出自心底的感謝。
“你們不用謝我,這是你們換來的。”千陌話語淡漠,繼續道:“還有一個人呢?”
那天千陌寫給盜二爺的地址就是齊單強**兄弟的住所,他把盜二爺也安排進了這家公司,職位,待定。
對於那些所謂的公司管理書籍中介紹的管理心得,千陌壓根就沒有看過,公司的正常運行,千陌是借黎琦的‘勢’,以及產品的質量保證,而什麼營銷方案千陌還沒打算請人來策劃,千陌現在需要的是一個自己的團隊,牢牢掌握在自己的團隊!
“你說是的道爺?”齊單強想起了那個滿臉陰鳩的老頭,第一眼看到時着實把自己兩兄弟嚇了一條,面上乾癟蒼白,有點皮包骨的感覺。
“道爺?”
千陌低語一聲,不過對方五十來歲的人,又有如此身手,應該在盜墓界裡有一定的權威,這一聲‘道爺’,他倒是能接受。
“嗯,他現在在哪?”千陌朝兩人問道。
“他現在在二樓休息着,人老了,一樓通風空氣比較冷,他就在二樓裡休息。”這次回話的是弟弟齊單富,齊單富的性格比較直爽,與盜二爺的溝通多於齊單強。
“我去看看。”千陌剛轉身,又轉了回來:“你們一起跟來。”
反正是老闆叫自己上去的,就算哪個人進到一樓來偷盜,那也不關自己事,兩兄弟沒做猶豫便跟了上去。
盜二爺的體質不差,雖然五旬有餘,但是還不至於受不住那一點寒氣,之所以在二樓休息,那是因爲‘職業’原因,他習慣了白天睡覺,晚上幹活,一時間多年的習慣不是一下子就能調整過來的。
房門虛掩,千陌推開門的力氣並不大,看見一位老者正斜躺在沙發座上,身上蓋着一條毯子,而如果不是面上的乾癟似骷髏,還真的像是一副安詳老人睡眠圖。
“誰!”千陌推門的聲音不大,但是三人的腳步聲沒有刻意放輕,盜二爺的警惕性使然,如二十多歲的小夥子一樣‘簌’的站了起來。
待看清那年輕的淡漠面孔後,盜二爺纔是解除警惕性的重新坐下去:“原來是你。”
齊單強與齊單富被盜二爺的眼神給嚇了一跳,他們殺過人,但是還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剛纔盜二爺展現出來的吃人眼神讓他們心裡打了個寒顫。
千陌剛纔能感覺到身後的兩兄弟微微退後了一步,心裡一嘆,始終只見過一次血,要他們再殺一次人雖然沒有問題,但是心裡的狠勁不是一時半會能磨練出來的,不過千陌現在手底下沒人,需要人幫自己做事。
“你們都一樣,都是通緝犯,而我把你們找過來的方法也是一樣,許諾幫我做完事之後,我幫你們恢復自由身。”
千陌走到盜二爺對面的沙發椅上坐了下來,沒有閒情跟他們嘮家常。而是開門見山道:“我要你們做的事同樣見不得光,但是不會讓你們無故的去冒險。”
千陌招這三人的方法很像,都是能殺他們但是放他們一條活路,並許諾他們以後能有自由,看起來很戲劇化,但是實際上這種手段屢見不鮮,人在逆境感受到一點光明,便會死命的靠上去,這是人的本性!
“這兩小娃不過是普通人,當不了事。”盜二爺這話絕對沒有貶低齊單強兄弟的意思,而是好心出言,他是一個盜墓者,而不是和千陌一樣的冷血殺手。
千陌對於盜二爺的話同意也不同意,齊單強兩人是很普通的人,但是他們殺人了,是一個通緝犯,就算自己不找他們做事,他們遲早會進監獄!
“這事還不用你管。”千陌沒有向盜二爺解釋的義務,說道:“只是讓你們三人混個熟臉。”
盜二爺眼睛一眯,隨後從口袋摸出菸絲,獨自捲了起來,老一輩的人都喜歡捲菸絲來抽,盜二爺繼承了這一良好傳統。
“小娃子,你不是一個普通人。”
盜二爺慢悠悠把卷好菸絲放進嘴中,摸出現在已經很少見到的火柴盒,連劃了幾下才點燃火柴棒,這劣質菸絲很刺鼻:“道爺我也是一個幾十年的**湖,我不知道小哥你這是不是在打造自己的班底,但是你的方法太激進了。”
與一個陌生人相見不過幾天,就讓他來做事,年輕人總有待打磨。
“兔子三窟,我不會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千陌多看了盜二爺一眼,老者都有老者的睿智,一個活了半世紀的人總會有自己的見識見解。
“喔?小娃子這話讓人聽着舒坦。”盜二爺砸吧一口捲菸,神色頗爲享受:“人老了,本來想再做一單就安詳晚年,現在又有來折騰了。”
在農口村的那一夜,盜二爺不是沒有想過把自己手中的那一袋墓裡文物帶走,不過這小娃兒不讓,只得空手走人。
一旁的齊單強兩兄弟聽着兩人的對話有點霧裡看花,但是越聽越覺得自己應該是參合進了什麼爭端,而現在這年輕老闆沒有讓自己走的意思,那便表明讓自己兄弟倆接觸更深的事物,同時也讓自己兩人陷得更深,不能抽身而退!
“你們聯繫好了下家?”千陌問道。
“道爺我就會刨刨墳,小娃子你該不會讓我幫你盜一年的墓吧?”
盜二爺沒有回話,他能聽出千陌剛纔問這話時聲音沒有起初的平淡,聯繫一想,於是有了此問。
“差不多。”千陌點點頭,他的本意還真有讓盜二爺去挖幾座墳的意思,至於刨墳有損陰德的話語,千陌還沒在意。
“你有出售的渠道?”繼續問道,千陌比較關心這問題。
“我這幾年只盜過兩次墓,都是出手給同一個老闆。”盜二爺回道:“算是有下家。”
盜墓多是能盜得價值不菲的古物,但是盜墓人在黑市出手得到的利益並不多,他們即損陰德,而大頭利益也在別人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