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裡一到晚上定然燈紅酒綠,舞池人羣形形色色,搖滾的節奏把人羣的宣泄聲完美遮掩。
搖晃在舞池的源浩宇想着今早看的戲碼,按照起初自己所想的,既能當衆折辱千陌一番,又能惹得他一身騷,但是劇本的發展實在出乎他的意料,港大的護短,以及千陌在最後拿出的綠色證件都是劇本外的東西。
嗑上幾顆藥丸,放肆的在舞池扭動自己的身體,源浩宇需要宣泄自己壓抑憤怒的情緒,趁機揩揩油不過是常事,源浩宇伸手進到旁邊同樣搖擺着身體的濃妝女人衣服中,用力的捏了捏那飽滿的胸部,沒有人會喊**,對方看到源浩宇陽光帥氣的臉還拋了個媚眼,看穿着打扮就能知道面前這人肯定年少多金,現實,一切向錢看齊。
當源浩宇準備進一步與那濃妝女人進來交流時,感覺有人把手搭在了自己肩膀上,有些厭煩的甩甩手臂,在這節骨眼上打擾自己的好事讓源少爺的怒火一下子又起來了,不過源浩宇這甩甩手卻沒能把肩膀上的那手甩開,反而覺得對方如虎鉗牢牢的抓住自己,有些生疼!
那濃妝女人看向源浩宇身後,她不是傻子,看到對方應該與揩了自己油的小白臉有糾葛,連忙閃人,心裡咒罵晦氣,被那小白臉白摸了一把,卻沒釣到凱子。
眼看今晚‘***’的對象走開,源浩宇的憤怒對準了身後拍住自己肩膀的人。轉身而去,看見的卻是一座肉山,心裡大致比量了一下,至少一米九的身軀,加上肌形健壯,這大塊頭給人一種心理上的巨大壓力。
“有事?”源浩宇雖然作怒不得,但總歸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平復下情緒,寒聲問道。
“小白臉,看你瘦不拉幾的,不知道你能經得我的幾個拳頭,嘖嘖,最喜歡揍的就是小白臉了!”一米九多的身高配上健壯的肌肉,在如今的三月不過一件秋衣,這大塊頭正滿臉憨中帶猙的看着源浩宇,如同看到嘴的獵物!
……
‘嘭!’與牆面大力的撞擊聲音,聽得讓人渾身發涼,齊單強兄弟殺過人沒錯,不過只是以炸彈的形式,他們兄弟是第一次近距離接觸這種血淋淋的場面,看着面前大塊頭飛起一腳把那模樣陽光的英俊男子一腳踢飛到牆面上,他們心裡如同被狠狠抽了一把。
面前這大塊頭是老闆千陌帶過來的,當時看起來蠻憨厚的大塊頭自我介紹時說他叫趙秀瀝,沒想到現在一動起手來就是一頭爆熊!那被大塊頭稱爲小白臉的男子被他如捏着小雞般從酒吧拖到了這兒,酒吧的保安竟是沒敢上前阻擋,任由四人離開。
“嘖嘖,小白臉吐血的模樣就是那麼讓人開起來舒爽。”趙秀瀝走到癱倒在牆角處的源浩宇,提起他的衣口,嘴中雖然冒出不少鮮血,不過趙秀瀝還不至於惡趣味的打人臉,破其像。
“你…你們…是什麼人?”源浩宇說得有氣沒力,他莫名其妙的被三人拉了出來,更莫名秒的被人揍了一頓,但這時狠話不敢發下,這大塊頭下手太狠,源浩宇只想他能放自己一馬!
大塊頭趙秀瀝咧嘴一笑,一巴掌扇到了那白稚的右邊臉上,‘啪’一聲讓身後的齊單強兩兄弟眼中更是驚恐,這一巴掌下來,大塊頭手提着的年輕人脖子都扭響了一下,臉上的巴掌印紅得發黑!
“嘿嘿,我說過給你問話的機會了麼,真是找抽!”趙秀瀝臉上依舊略顯憨厚的笑容在源浩宇眼中如此駭人,喉結動了動,沒敢再說話。
“真他媽孬種一個,褲子都溼了。”趙秀瀝有些憨厚的面容突然憤怒起來,因爲這小白臉竟然嚇尿了,一股惡臭讓他很不舒服:“奶奶個熊的,簡直髒了俺的手,污另外俺的鼻!”
‘嘭!’趙秀瀝說完後,捂住鼻子的右手突然發力,一拳錘向源浩宇的腹部,一聲物體墜地的聲音麻木人心。
“嘖嘖,小白臉可別暈死過去,‘手盾’交代的事情還沒有完成哩!”一腳踩上倒地的源浩宇的手掌上,十指可連心,一聲撕心裂肺的頓時響起,讓人頭皮發麻,但大塊頭趙秀瀝恍若未聞,一張大臉此刻面無表情:“手盾說了,就是你們認識的千陌,小白臉,他覺得你比較煩人,所以讓俺來幫你活洛一下筋骨,有的事要量力而爲,回去告訴你老子,錢要準備好,否則你們出不了港城。”
趙秀瀝拿開踩在源浩宇手掌上的腳,嘴裡還嘟囔道:“好像小哥就說了這些,真麻煩,要是我,直接兩三拳過去,死便作罷得了,麻煩,真麻煩!”
嘴裡嘟嘟囔囔,後邊的齊單強兩兄弟聽得膽顫心驚,這傢伙絕對的視人命如草芥,手中喋血如常事!
趙秀瀝走到齊單強兩兄弟身邊停下,咧開大嘴笑到:“嘿嘿,兄弟倆,千陌小哥讓你們把那小白臉的一條胳膊卸下來,這第一次的任務他希望你們完成得漂亮些。”
大塊頭離去這昏暗的小巷,留下面色蒼白的兩兄弟。
“哥…我們…”齊單富打人他敢,殺人卻是靠熱血,但是現在活生生血淋淋的卸人的胳膊,讓他話語都是不利索了。
齊單強嘴脣被咬得快是出血,看着癱軟在地的源浩宇的眼眸裡寒光頻繁閃動,狠聲道:“人不爲己天誅地滅,我們既然替老闆做事,就得體現出價值!”
沒有刀具,只有一雙手,這就是千陌給齊單強兩兄弟的任務,徒手卸手臂!
“啊!”這一聲從心底的痛吼在身後的暗巷中響起,已經出了巷子的趙秀瀝臉上露出笑容,而這卻不是露在外人前的憨厚笑容,帶着獨屬自己的精明。
……
源澤天一晚上都在打源浩宇的電話,讓手下員工到自己兒子可能去的場所找人,但是近兩個多小時過去,沒有任何消息傳來。
一雙即使疲憊也透出精明的雙眼緊緊盯着手中的手機,源澤天只有一個兒子,若是出了事他身價再高也不過是他人嫁衣,腦中回想着前幾個小時與千陌的對話,他心有不忿,但是現在卻不得不認,錢,能消災!
“老闆,找到少爺了!”
在源澤天權衡利弊得失的時候,門外有一員工急匆匆的邊走邊喊,沒有一點白領處事不驚的風格,讓源澤天暗暗皺眉,不過現在時刻不同,他也不好發作。
“少爺在哪?”源澤天沉聲問道。
那名員工看到老闆陰沉下來的臉,想到剛纔自己的火急火燎,知道在老闆心中留下了不好映像,不過現在他還不不及考慮這些:“少爺現在正在…正在市人民醫院進行搶救…”
“什麼!?”源澤天一怒,怎麼一晚上就變成搶救了?臉色有些發白,抑制不住心中的憤怒,一巴掌狠狠拍到桌面上!
員工見到老闆發怒,臉色猙獰得嚇人,下意識的退後一步,但還是硬着頭皮繼續說道:“少…少爺右臂…右臂被人扯斷了…失血過多,現在…在搶救…”
哆哆嗦嗦把話說完,手臂是扯斷,而不是砍斷,源澤天聽得真真切切,對方如猛獸撲食,用最原始的方法…
源澤天眼中的光芒黯淡下來,面色發白的癱軟坐到皮椅上,他沒想到那叫千陌的年輕人下手如此之狠,出手果斷狠辣讓人完全不認爲那是一個二十左右的年輕人做事風格,扯下一臂,傷在兒子身,痛在源澤天這個做父親的心!
失魂落魄的坐在自己的辦公椅上,源澤天不知道告訴自己消息的員工何時離去,不知道他自己就這麼坐了多久,不知道天空泛白後那一縷陽光何時照射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