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各位老闆在這幾天都看過我們港城最新推出的宣傳片,沒錯,由我黎琦投資的遊樂場預計在四年後竣工。相信大家也看到了那幾家新崛起的工廠,香餑餑的存在。可惜,雖然不是我黎琦出資的產,可是你們也分不到半杯羹,因爲那是由我們郭書記的寶貝兒子把持的。”
晚會進行到一半,由主人家黎琦出面講幾句話,點明這次晚會的主題,而在主人家說完話之後,想幹嘛的就幹嘛去,商人的時間都很寶貴,所以黎琦不會Lang費大家的時間。
“遊樂場工程其實我只負責出資,但其它事情我都是交由我侄兒監管,我想大家也都知道這件事情。在近段時間以來港城並不平靜,外來者多番到我們港城來做什麼我就不多說了,而在前些日子甘祖寧甘廳長做了什麼我也不想多說了。現在我只說,這事都與我侄兒千陌有關!而今天,邀請大家過來聚一聚就是順便給我侄兒認識認識。”
是給,而非讓。我國文化博大精深,用詞極爲講究,黎琦話裡的意思深一層就是你們過來是給千陌認識的,而非是讓千陌去認識你們,一字之差,氣勢與位置全然不同。
這場晚會劉海到了,夏東翼到了,霍乾權到了,港城新貴柳擎到了。
更有的是,源澤天也到了!自己兒子被千陌生生扯下一臂,源澤天狠,但是他已經把狠邁在心底,使其湮沒。有的東西知道得越多越是不敢抗拒,千陌的手腕源澤天不知道能有多大,但是他已經知道那年輕人敢殺人,敢放火,敢打殘政府官員
看到黎琦話落,千陌隨着登臺,源澤天選擇了將目光移開,那目光中沒有憤恨,有的只有蕭索以及深處中對臺上那年輕人的懼怕。
“我叫千陌!”
很爛的開場白,千陌看着臺下一百多衣冠楚楚的成功人士,他的話實在難以組織,更有的是現在腦海裡還想着剛纔郭翎告知自己的消息,北凌傲那一步棋是何意千陌還想不透。
“今天請大家過來無非就是吃吃飯,你們也不用揣摩其中有什麼深意。”
千陌掃了一眼臺下,突然一愣,在一位英挺中年人身旁他看到了一位一席白裙的女孩,竟是柳依語與他父親柳擎一起來了。
“港城發展日新月異,隨之而來的是外省人的嫉妒與忌憚,時不時的想爲我們港城的發展使一些絆子。魏末生,大家是否還記得這人?現在他已經將所有資金撤離港城,一夜之間的突然撤資讓港城十二個項目直接面臨癱瘓,不過我千陌剛好手頭有一些資金能注入。”
此話一出,臺下衆人頓時議論開來。在早些時間,風險投資人魏末生頂着違背相關協議而撤資讓不少項目面臨崩潰,但是第二天又有一筆資金注入才得以熬過來,竟然是眼前這位不過二十的年輕人的手筆?
劉海與夏東翼對視一眼,分別看到了對方的震驚,沒有人能比他們清楚魏末生這一走而留下的窟窿有多大,那是最少需要三億的資金才能填補的大坑!更主要的不是錢,而是要有能力壓住那些帶頭挑刺的工頭,本來他們以爲這是黎琦的所爲,但是從今天來看,竟是這年輕人千陌的一手操辦?因爲他們分明看到了黎琦的眼眸瞬間閃過的詫異。
到了黎琦這身份地位,已然不需要僞裝去爲一個人造勢。如此說來,那便是由千陌出資了三億以上的資金以及派人擺平了那些造次者!?劉海心中震動,看來港城的雄獅依舊姓千!
千陌不懂多少人知道其中的始末,看出其中有的貓膩,口氣依舊平淡:“遊樂場在近幾年會完成,但這幾年並非只有一個遊樂場,屆時,我希望有機會和你們合作。”
衆人再次一陣譁然,按照千陌所說的,竟是還有一個類似於遊樂場這麼大的工程,要知曉遊樂場已經歸爲港城地標性建築,難道這年輕人還要在建一座地標性的建築!?好大的口氣或許帶着諷刺,但是衆人都是這麼想!
黎琦同樣心頭一動,這些千陌根本就沒與自己提及過,如果再有一個如同遊樂場這麼大的工作,資金從何而來?看到千陌已經從臺上走下,黎琦嘴脣微抿,但還是變成一抹微笑,自然而然的挽着他,既然千陌不說,那她也就不問。
千陌看到黎琦的張口欲言,不過現在此工程還在他的籌劃當中,成與不成終是五五之數,現在還不到時間。而在前些日子投下的近四億千陌還沒有如此身家,但是,他能找到有如此身家的人。
這次與各老闆的‘見面’很成功,至少將他們都一語鎮住。
“木頭!”在千陌與黎琦走到旁邊酒架上時,在後邊傳來一聲脆生生的聲音。
轉頭看去,只見那白裙少女低着小腦袋不知在看什麼,而她身旁的英挺中年人則兩目不怒自威的看着自己,使得千陌有些心虛,弄得自己犯了什麼對不起柳依語的事似的。
“黎小姐好。”
柳擎上前打了聲招呼,看到自己寶貝女孩的小女兒姿態也是有些心疼,在今天的時候,柳擎一如既往的如往日應酬時問一下自己的妻子與女兒是否陪自己前去,在這次柳擎說到是受黎琦的邀請,坐在客廳抱着熊娃娃的柳依語竟是第一次主動要求前來,現在柳擎才知道,自己女兒應該是爲了這名小夥子纔來的,在剛纔就是她拉着自己走過來。
“呵呵,原來是柳老闆,這是小依語吧,小姑娘真漂亮。”黎琦不由感嘆,剛纔纔是誇獎了袁依依那小妮子,現在又來了一位可愛女孩,現在的女孩出落得還真實夠水靈的。
“小語,叫姑姑。”看到柳依語低着腦袋,又看了看身邊的千陌,隨後黎琦上前撫了撫柳依語的秀髮:“多漂亮的閨女,姑姑見到了就喜歡。”
月色帶着朦朧醉意灑落街頭,那一層皎潔的月光蒙在白裙之上讓人爲之感嘆,這月下的精靈令旁人不敢褻瀆。
在晚會上,黎琦三兩句就打發千陌陪柳依語出來走走,理由很簡單,晚會上的酒氣吵雜與柳依語的白裙不相忖。
兩人漫步於街頭,一人西裝,一人白裙,回頭率倒是頗高,所幸酷廈酒店在的街道乃黃金地段,豪車不少,行人不多。
氣氛與其說純美,倒不如說沉悶,千陌不知道該怎麼率先開口,身旁的白裙女孩一直低着小腦袋半語不發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柳依語,記得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
不是大男子主義,只是千陌覺得一直這麼走着的話柳依語說不得會一直這麼低着腦袋,倒不如由他這個男人先開口:“初次見你的時候,你還蠻活潑的。”
當初的柳依語有些吵嚷,歡歡鬧鬧的模樣千陌依舊記得,不過不知什麼時候開始,柳依語性子也變得安靜了,如現在,只能感概造化弄人。
“那時那時你不喜歡”在上次醉酒之後的第二天,柳依語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頭疼欲裂,但是那晚的事情她還有映像,她記得是旁邊這男子抱自己回家的,只是那晚自己問他的話,他沒回到。
“我知道你喜歡安靜的女孩子,像林冰琪學姐那樣的,我想改,可是你怎麼就看不見呢。”聲音帶着幽怨與委屈,柳依語說的聲音很小,但千陌聽得很清。
漂亮的女孩容易讓人產生好感,千陌是一個正常且血氣方剛的年輕人,所以他也不例外,但是對於柳依語的好感他只能裝作不知道,千陌信奉的教條不多,但他喜歡‘唯一’一詞,看待愛情上,他選擇唯一。
然而,與果斷簡伐相對的優柔寡斷卻在千陌身上體現,他不希望自己身旁的人受到傷害,所以千陌一直選擇的是沉默,久而久之,沉默得讓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辦,許久的曖昧依存,侵入身骨讓他難以招架。
“你們不同。”千陌想了許久,只能說出這四個字。
月色的醉意瀰漫,使得月亮要躲進雲層小酣一會纔有精神再次露臉,而出了雲層的它更顯白亮,照到女孩擡起的臉頰上,映出不同於白稚的蒼白。
“木頭,是不是因爲你認識林冰琪學姐在我前面,你才喜歡她的?”這個問題在柳依語心中萌生許久:“如果如果你先認識我,你會不會喜歡我?”
假如,時光可以倒流,如果,一切可以從來
當年曾有一首《假如》讓人潸然淚下,不過當時柳依語對於這假如之說並不感冒,在她想來,沒有東西能假如,時間只能朝前走而不能後退,但是現在,她希望出現一個假如
女孩眼眶旁的微紅及面上的蒼白讓千陌心疼西裝穿在身上真的不舒服,讓千陌渾身不自在。
“你是一個很可愛的女孩,你不同於冰兒。怎麼說呢,我喜歡與她在一起的感覺,很安靜,能讓我得到想要的安寧。”千陌嘆息一聲,閉上的雙眸再次睜開,眸中渾濁依舊:“或許用個比較,嗯,比較文藝的詞來說吧,你當初給我的感覺宛如一個活潑的精靈,與我喜歡的,不符”
千陌沒有說下去,因爲女孩已經捂住了耳朵,白裙子的她,身子很單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