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陌記得在初中的時候,那時的任課老師曾問過班上同學什麼叫生活,當時的那年輕老師應該是剛剛出來實習的,年輕,對於東西多是感性。很有深度的一個問題,千陌至今都不清楚。
有人說,人生其實很簡單,爲了生活而活着,活着爲了生活,千陌實在不懂這句話的意思,仿若生活就是行屍走肉,只爲活着而生活,但後來想想,自己卻是這行屍走肉,這些年下來,自己都是爲了活着而喋血。
雖然不置可否這句話,因爲自己就有着類似經歷,但是千陌並不認可。不爲什麼,只爲心中不是這麼認爲,人有思想的權利,即使曾算是行屍走肉的千陌。
在有人能以平靜心態描述生活的時候,也有人對這**的生活強烈控訴。看看,這個生活成了什麼樣了,男的在糟粕自己,女的在作賤自己。這些人說道這生活已他媽的不叫生活,因爲它加上了卑賤的色彩。這種說法確實也無可厚非,記得在某幾年前時,有哥們發帖自嘲寫到,如果在現實崩潰了,請上網找存在感,如果在網上看到太多醜陋的東西,請上VTCC看三十年不變的作秀節目找尋生活的美滿。
千陌的存在感一直很強烈,他的存在感不需要別人的肯定,只需要本身的認可。而就是因爲這樣,在千陌面對感情抉擇的時候,尤爲脆弱。
一切都還好吧,一切讓其自然而行吧。這是千陌內心的真實寫照,這幾日下來,他刻意避開了宮言夢,沒有前去學校,更沒有主動打電話給林冰琪。他,在躲。但是千陌給了自己一個期限,那就是等今年年底之後從京都回到港城再說,現在一切都是空話,因爲千陌沒把握京都之行一路順風。
地球不會因哪個摔了一跤而產生分毫的停頓,這裡故事連貫,那裡也有故事在開拍。
大牛帶領的港大籃球隊進行了第二場預選賽,贏了。不過贏得很艱苦,付出了大前鋒小陸扭傷了腳踝的代價才堪堪險勝三分。這場球身爲教練的千陌沒有到場,因爲千陌覺得自己在江專的時候已經把要說的已經全部給說了,能打得贏便能贏,打不贏的話自己也回天乏術。
遊蕩於港城某個不知名的街道,如前邊幾個字所說的,千陌對於自己身出的位置確實不知道準確地名。在今早例行每天的晨練時,千陌隱隱覺得自己有被窺視的感覺,順着對方留下若有若無的痕跡。千陌追至到了這條街,但現在卻是徹底沒了那偷窺自己的感覺,使得千陌變成沒有目地的遊蕩。
“鑫笙路?”
千陌看着街口處的道路牌,嘴角微動念出,這條道路起得真是一個好名字,新生或心聲?旋轉三百六十度掃視來來往往的人羣,人羣裡的路人或是行色匆匆的趕着上班,或閒情逸致的吃着早餐,很正常的都市街貌,但是千陌感覺自己停在道路牌面前時,那若有若無的窺視感再次出現!
作爲出色的傭兵,千陌有出色的跟蹤能力,與這相對的,千陌也有着絕對優秀的反跟蹤能力,但是現在這種窺視感讓千陌仿若全身暴露在對方眼皮底下,自己卻發覺不到對方的身影,好專業的潛匿與偵查手段!
千陌眼皮漸漸垂下,將視線從煩亂的人流中散去,能這般不動聲色的窺視自己千陌認爲這種人不會太多,能培養出這種人的地方在國內更是少得可憐,在被這種感覺纏繞得不舒服卻也沒感覺出對方對自己含有惡意說感覺,確實飄渺,但這是千陌的判斷。
突然,千陌眼皮睜開,身子迅速一百三十度角轉去,在這方位,有人一直看着自己且走了過來!
“叔叔,這裡是鑫笙路,你需要”
在千陌的視線上,一名不足十歲的小男孩正怯生生的看着千陌,明顯剛纔千陌的突然轉身嚇到小男孩了,以至與後者說話有些結巴。
“您需要這是鑫笙路的小禮物,能讓人感覺到自己的心聲”
小男孩有些害怕面前這位叔叔,那眼睛的冷漠讓小男孩不自覺後退兩步,但這些話是剛纔一位漂亮的阿姨讓自己說的,還給了自己錢,讓自己說這些話和送給叔叔一個小禮物。
千陌看着小男孩遞過來塑料相片小框架,很普通很廉價的東西,只是鏡框還沒有放上照片,一片空白。
“是誰讓你給我的?”千陌接過這小掛件,放在眼前晃了晃,空白的鏡框來回旋轉,這就是心聲?空白處是什麼那自己的心聲便是什麼?
“我不能說,我答應了的。”小男孩腦袋搖得與撥Lang鼓無異,說完之後拔腿就跑,剛纔那名漂亮的阿姨說讓自己送到之後就馬上走。
千陌沒有繼續看着那小男孩消失在人羣中,剛纔的一問只是隨口而爲,純屬下意識的問話,就比如一個與你不是很熟的朋友問你吃飯了麼,你一般都會回答已經吃了。
‘這人,會在哪?’千陌晃動着手中的小掛件,對方‘引誘’自己來這條路,在剛纔小男孩口中的鑫笙以及心聲對方視乎很瞭解自己最近的狀況或者說是很關注自己最近的情況,沒有惡意很細心的且有能力的佈局去千陌對這個人完全沒有概念。
在千陌蹙着眉想着可能的人選時,他沒發覺周圍隨意走過身邊的行人袖口的攝像機,且不是一兩個人,這些人走過之後爲了不重複出現,前後動用了不下三十人輪流攝影,用心,可謂良苦。
有的人喜歡用望遠鏡從那圓形處窺探別人,不過這‘有的人’代表不了所有人,港城一所裝潢普通的旅館內,生意依舊的清冷,只有在前段時間住進來了幾個人才讓旅館不至於只有員工。
在這家旅館的一間房間內,沒有幾十寸的液晶屏幕,只在櫃檯上擺放這一臺二十一寸彩電,不過讓人費解的,彩電裡播放的不是供人消遣的節目,而是畫面抖動的攝像直播!
在沙發上,一名四十來歲貴婦姿態優雅的看着彩電上那把玩手中小掛機的年輕男子,貴婦眼中有些深深心疼與惆悵,在昨天,她知道了屏幕中的這男子爲了一個女孩整夜沒睡,在前一些時間這乃年輕男子更是憤怒之下徒手伸進來一個活人的胸口。
“不知道他心中的心聲是什麼,唉”貴婦輕嘆口氣,繼續說道:“你們說這小傢伙會不會同時喜歡上好幾個女孩子?”
在沙發邊上,恭敬站立的兩名魁梧男子對視一眼,由右邊的男子說道:“夫人,這事我們不清楚。”
保鏢的工作很簡單,就是保證僱主的安全,這兩人不是保鏢,但是性質類似,對於貴婦的話,他們必須應一聲,但大多是說些空話。
“你們啊,爺跟我說過,你們可以發表自己的看法,不過以現在情況來看,爺的想法雖好,但是有的東西不是那麼輕易改變的。”
貴婦目光始終放在彩電中的年輕人身上,這時後者已經停止把玩手中小掛件,沒有繼續待着原地,已向鑫笙路外走去。
“如果小傢伙同時喜歡三家的小姑娘的話呵呵,說不得我還要上親家的門拜訪一二,就是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彩電中的年輕人漸漸消失在攝像頭之外,貴婦不由苦笑一聲,沒有與旁邊人探討的意思,有時自言自語也是一種訴說:“都是些好女孩,都讓人難以割捨,雖然對待‘情’這方面小傢伙比他父親弱一些,但是骨子裡對更好的追求卻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千陌對於那條諧音太過婉約的鑫笙路實在覺得不舒服,總感覺身邊有什麼東西在盯着自己,但自己卻怎麼都找不到,索性離開,讓自己好受些。
鑫笙,心聲看來,需要蕭離好好查一下港城的出入境人士,最近來到港城的‘大佬’級人物貌似不少,來去都是無影,讓千陌心中蒙上一層陰霾。
‘鈴鈴鈴’老土的鈴聲引來不少旁人的注目,在這種注目禮中,千陌掏出手機,看了下來電人。
“郭翎,什麼事?”
郭翎現在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每次打來電話都會給自己引出不少事,最近一次電話則是邀請千陌參加一個飯局,但是,那次是在半夜兩點鐘,吵醒了千陌的郭翎得到了前者直接掛斷電話。
“嘿嘿,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要先聽哪一個?”
比千陌手機鈴聲還老土的臺詞只有郭翎能說出口,幸虧千陌能說出新穎一點的臺詞。
“好壞參雜着說。”
“哥們,你這要求有點難度,要知道我小學時語文基本都沒得過滿分,初中之後就勉強及格。高中那時壓根就沒及過格。”郭翎很能扯,即使現在他坐在一草堂生產車間監控室中看着廠外那不容樂觀的形式:“好壞參雜可以這麼說,我們一草堂車間的面子已經大到能讓那什麼什麼北凌凹拉着幾百號人前來堵門了。”
千陌聽着郭翎最後面的一句話有些吃力,整理了一下,纔得到一句教清晰的語句:北凌傲帶人來堵一草堂車間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