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萌回去自己房間給宋玉薇打電話,要解釋清楚剛纔的事情,陸風在自己房間都能聽見她嘰嘰喳喳的聲音。
想起她剛纔離去時,眼睛帶着生氣的意味對自己怒視,陸風就搖了搖頭,這事還真怪不了他,誰能想到宋玉薇會這個時候突然到來。
而且陸風只是幫秦時萌治療她臉上的傷勢而已,揉她的臉蛋只是爲了消腫,只是這一幕,剛好落在宋玉薇眼中造成了誤會。
對此陸風倒是不像秦時萌那麼在乎宋玉薇的看法,他跟宋玉薇關係沒那麼親密,因此不放在心上。
吃了點東西之後,眩暈的感覺已經好多了,陸風起身出了房間,往福伯他們住的地方而去。
陸風想起了福伯他們的傷勢,決定過去看看。
秦時萌放下手機,勉強鬆了口氣,經過她煞費苦心的解釋,雖然說不上誤會解除,但宋玉薇明顯態度變得將信將疑了,她打算明天過來看看。
看到陸風的身影從窗口走過,秦時萌心裡的怨氣悄然漲了起來,氣呼呼的看着他背影,如果不是他的話,自己又怎麼被玉薇誤會?
不但如此,似乎福伯他們所有人,都把陸風當成了要入贅秦家。
她又想起之前被陸風治療時,自己親密的依偎在他的懷中,最後甚至讓他摸自己的臉蛋。此時這幕情景不斷在她的腦子裡浮現,讓她心裡羞憤不已。
這麼大了,秦時萌還是首次與一個男人進行親密接觸,偏偏這個男人是她的大恩人,救了她秦家幾次了,所以不好罵他。
秦時萌想到這裡就一陣鬱悶,又覺得自己不應該把剛纔事太放在心上,陸風也不是故意的,就把那些事情當成被蚊子咬了一口算了。
摸了摸心口,心跳很快,有些慌,秦時萌連忙雙手按住。
目光落在了白天陸風贏錢亮的一千萬上面,這一千萬之前被錢家的人拿回去了,只是後來被陸風打敗後他們沒帶走,秦時萌就把這些錢帶回來房間裡。
這筆錢陸風說過,有四百萬是給她的,但秦時萌卻不打算要,因爲她覺得自己已經欠陸風太多了,不能再要他的錢了。
遲疑了下,秦時萌決定等下把錢帶過去給陸風,至於現在,因爲煉製素魄丹,身上髒兮兮的,她決定先洗個澡再說。
福伯等四人身上都帶着傷勢,不過只有福伯跟張三鐵傷的比較重,張三鐵一隻手似乎骨折了。
陸風先過去到福伯的房間看了下,福伯五十多歲年紀,看上去好了六十多一樣。
他的傷勢倒不算嚴重,休養幾天基本就沒什麼事了,但福伯本身的病情卻有點棘手,乃是死亡率極高的心腦血管疾病。
心腦血管疾病跟癌症,是生存在現在社會的人,主要的兩個死亡原因,就跟古代的肺結核一樣。
有科學家預測,如果人類能夠解決攻克癌症和心腦血管疾病,人類的壽命突破一百歲不成問題。
福伯得了這種病,死亡率極高,也怪不得秦時萌在聽到福伯的病可以治療之後,會這麼開心。
不過目前,陸風不具備爲福伯治療的能力,要是強行治療的話,他自身的問題可能會控制不住。
因此,陸風只是簡單的開了幾服藥,讓守候在旁邊的蒼井孔從明天開始,買來藥材每天煮給福伯喝,暫時讓福伯好起來先。之後的治療,則必須等到幾天後,陸風控制住自己體內的陽氣再說。
出來福伯的房間,陸風又去了張三鐵那裡,李大木爲他接好了骨,幷包紮好,但是在陸風看看張三鐵的傷勢處理得有些不專業,只好重新爲他包紮一邊,順便開了味藥給他。
然後陸風回去房間,簡單洗了個澡,接着睡覺。
這兩天療傷,等後天傷勢爲問題了,陸風再準備去尋找寧溪的下落,寧溪失蹤了好幾天了,他不放心。
二環內某棟高檔別墅裡。
大約晚上八點多,幾個身穿黑色勁裝,氣息凌厲的女人進入別墅,朝着坐在客廳中央沙發上一名宛若二八年華,身穿着唐裝,體內氣息時而如同陰冷的月光般平靜,時而如同狂怒大海般洶涌的女子,稟報起來。
“家主,我們有事稟報。”
盤膝而坐的女子似乎面臨某種難關,她細長的柳眉皺緊,牙關更是緊咬,顯得有些痛苦,吹彈可破、白皙如牛奶的臉蛋,已經變得通紅一片,彷彿在強忍着什麼。
那幾個身穿黑色勁裝的女人,似乎已經見怪不怪,雖然有些擔心,但還是恭恭敬敬的站在唐裝女子面前等待起來,只是她們的眼神,不知爲何有些古怪。
至從前兩天家主外出回來開始,便成了這幅樣子,整天窩在家裡不出門,從早到晚做的事情出了吃飯,就是坐在那裡,就連睡覺也不例外。
一開始別墅裡的人還很擔心,擔心家主遇到了什麼難題,直到某次夜深人靜的時候,從家主的房間裡傳出嬌吟的聲音,發出就好像發情期的貓咪那般的聲音。
這聲音被大家所聽到之後,從那時候開始,爲了不讓家主難堪,衆人就有意無意的,不再刻意關注家主的古怪舉動,畢竟大家也知道家主體質的問題。
雖然因爲功法的緣故而壓制了這麼多年,但畢竟疏不如堵,而且家主身爲女人也年紀不小了,產生那種想法很正常。
一刻鐘過去了。
唐裝女子嘆了口氣,緩緩睜開眼眸,眸子眼波流轉,帶有某種神奇的吸引力,好不迷人,站在她面前的幾名女人都瞬間失神了下。
唐裝女子眼中的波光稍縱即逝,她情緒不高,淡淡的問道:“什麼事?”
這唐裝女子正是幾天前與陸風交過手的的唐鈺,自從那天過後,她所面臨的問題跟陸風一樣,彷彿隨時隨刻都要被體內的陰氣衝昏頭腦,而剛纔就是她在壓制體內的陰氣,並且這件事她已經連續做了好幾天了,但都沒多少起色,反而越過問題越嚴重。
現在還可以勉強壓制,是她強行壓制了體內的陰氣而已,但這方法根本治標不治本,再過幾天很可能就會完全不管用了!
屆時,她將淪爲失去理智的女人。
這結果未免令她有些氣餒,跟憤怒,造成她現在這樣的人,就是陸風!
幾名黑衣女人相視一眼,當中一個上前一步,道:“家主,我們收到消息,柳家家主目前已經脫離的危險,聽說過幾天就能出院。”
“什麼,脫離了危險?!”
唐鈺驚訝不已,道:“什麼時候的事情,到底怎麼做到的?”
唐鈺不得不驚訝,柳家家主的情況她曾經去看過,以她身爲宗師的目光來看,幾乎是生命之後燃燒到盡頭了,若如逆天的本事,根本不可能好轉的。
然而,如今卻傳來了柳家主脫離危險的消息,實在令她震驚不已,甚至如果不是堅信自己的手下不會對自己說謊,她都有那麼一瞬間懷疑她們是騙自己的。
“就在幾個小時前,聽說是一位叫做陸風的年輕人救了柳家主,如今消息已經傳播到整個京城所有的家族了。”
“等等,你說那個人叫陸風?”
唐鈺眉頭突然一皺,她記得幾天前那個惡賊,似乎也叫陸風,莫非是一個人?
但是直覺告訴她這是不可能的,能治療好柳家主傷勢的人,怎麼可能會是那個惡賊。
幾名黑衣女子不解她爲何是這種反應,相視一眼,然後點了點頭。
唐鈺目光閃爍,心裡有種微妙的感覺。她突然伸手一招,茶几上茶水從茶壺嘴飛出,在半空形成一張栩栩如生的男性面孔,與陸風有八分相似。
接着唐鈺指着這種臉孔問道:“那人是否長得這樣?”
爲首的黑衣女人仔細觀察了下,驚道:“傳聞就是這樣!家主,你是如何辦到的?”
柳家家主脫離的危險的消息傳出去後,陸風這個陌生的名字,也自然而然的跟隨着進入各大家族勢力的眼中。
雖然沒人知道陸風長得如何,但通過哪些口風不嚴的柳家弟子,諸多勢力的眼線也能把他的模樣特徵知道個大概。
這幾名女子是唐鈺專門用來收集情報的,因此知道陸風的長相特徵之後,再跟其真人一比,很快就能確認下來。
不過她們卻感到很驚訝,莫非家主見過這名神醫不成。
陸風在京城的許多人眼中,已經成了神醫的代表了。
譁!
陸風的面孔頓時崩解,茶水灑落一地。
但唐鈺卻視若無睹,只是臉色變得難看起來,眼神浮現森然的寒氣,竟然是同一個人!
她眼中的寒氣來得太突然,並且不加以掩飾,令得那幾名黑衣女子感覺渾身一寒,不解的看着她。
她們不明白唐鈺爲什麼突然這麼憤怒,好似恨不得殺人似的,莫非跟這位神醫有關?
“他在哪裡?”唐鈺森然問道。
見她如此表現,幾名黑衣女人心裡爲陸風祈禱一番,答道:“傳聞陸風如今住在秦家?”
“秦家?”
唐鈺默默唸了一句,然後冷冷道:“你們去把他給我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