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面對又一金源拳的葉軒,卻好似沒有看見那一金色的拳頭,更好似沒有聽見甄鳶的着急聲。
他就這麼站在那裡,靜靜地,十分十分的平靜,連呼吸心跳都沒有變動一分。
死死死該死的玩意,我要你死眼看着自己的拳頭要和葉軒的胸口心臟處接觸了,洪隧激動萬分,大聲怒吼。
對方還未反應過來,還未阻擋,自己有機可乘了。
自己甚至能夠一拳完成絕殺,不是嗎
只要殺死葉軒,這個讓他不敢置信的年輕強者就不再存在,自己的驕傲和神話,就會重新拾起來。
洪隧激動了,萬分激動,宛如一個溺水到幾乎要憋死的人突兀的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碰下一秒,擊中了,如洪隧期待着祈禱的盼望的一樣,他的拳頭狠狠地砸在了葉軒的胸口之上,和葉軒的心臟處的致命位置結結實實接觸了。
伴隨這一清脆的震耳的響聲,驟然間,全場一片寂靜,連呼吸和心跳都沒有了
葉軒真被擊中了
葉軒真的被洪隧一拳砸中心臟。
難道洪隧要反敗爲勝難道葉軒只是榮光了一瞬,就會被打破神話
周圍,數千學生的眼眸控制不住的變亮了
萬衆矚目中,所有人似乎都在等待着葉軒胸口爆裂身形倒飛的場景。
畢竟,葉軒就算再厲害,他被偷襲了,他被結結實實的砸中了,這不是虛的。
這一瞬,即使是章魚甄鳶,那也是臉色蒼白,嘴脣烏青,緊張着急到了極致。
啊很快,慘叫聲傳遍四周。
這樣的慘叫聲,早已經在衆人的意料中。
然而,有時候猜中了過程,卻沒猜中結果
慘叫聲是有
但,不可思議的猶如神話般的,慘叫的不是葉軒,而是洪隧。
洪隧的慘叫聲裡充斥着無上的瘋狂的驚懼,彷彿一個膽小如鼠的人在路過亂墳崗,遇到了鬼一般,完全失控了。
剎那間,所有人都是眼神一顫,下意識的朝着洪隧看着,朝着這個莫名其妙偷襲別人成功卻自己倒退足足四五步的人看去。
不看還好,這一看,頓時數千道眸光全都定格在了洪隧的左拳,這隻剛纔他結結實實偷襲擊中葉軒的那隻拳頭上。
血肉模糊森白骨頭清晰無比
洪隧的左拳悽慘十分,好似是被一把精鋼鐵錘砸了一般,這這這怎麼可能
再看葉軒,他依舊站在那紋絲不動,別說倒飛吐血重傷死亡,他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你真的很弱,連一隻弱雞都不如,呵呵就算我葉軒站在這裡,讓你轟擊攻打,重傷的依舊只能是你自己
下一秒,在全場震驚的悄無聲息中,葉軒開口了,他呵呵的笑着。
葉軒的聲音不大,但,他的一個個字音,卻猶如一把把鋒利的刀子插入洪隧的心臟,將他的心臟插的流血疼痛
洪隧是驕傲的
從小到大,他都是天才,絕對的天才。
不僅僅是洪家的天才,更是碾壓其他任何他遇見的同年人的天才。
這種驕傲,到了天元大陸二次異變後,變得尤爲之甚。
在二次異變中,他得到了強悍無比的金源拳。
之後,金源拳爲他帶來了一拳破碎的神話,爲他帶來無上榮耀,讓他成爲天空中閃亮的星星。
洪隧甚至認爲,他的金源拳是無敵的是不敗的
這是他的信仰,是他的自信,是他爲自己營造的一座希望高山。
洪隧以爲,他能依靠着金源拳秒殺同年人,碾壓各路強者,登上絕世妖孽天才的寶座。
沒想到,這樣的夢,卻是一朝破碎。
不但破碎,甚至碎的連渣渣都不剩。
洪隧心在滴血,一滴一滴,滴滴刺骨。
上一秒還站立在巔峰,下一秒被人狂踩入泥土中,這種感覺真的不好,一點也不好
相對於洪隧的一種趨於想要自殺的絕望,距離葉軒不遠處的洪焰任霜寒卻是掉入了深淵,掉入了黑暗的深淵裡。
洪焰傻傻的愣在那裡,腦海中的思維已經不再清晰正常,趨於混沌。
在心中無敵的哥哥,竟然就這麼敗給葉軒了敗或許用敗這個詞都是高看自己的哥哥了,面對葉軒,哥哥甚至真的只是一個嬰兒。
這種差距,一天一地
不敢置信的結果,讓洪焰幾乎要窒息。
他那蒼白的臉色充斥着駭人的絕望,不知不覺間,攥緊的拳頭已經青筋暴起,指甲都深入掌心了。
除了洪焰,還有任霜寒,此時此刻,猶如是被點穴了,完全被定住不能動的任霜寒除了驚恐,除了萬分的驚恐,只剩下嫉妒,對甄鳶的極致嫉妒。
爲什麼會這樣
爲什麼老天如此對她
爲什麼這麼不公平
她不斷地瘋狂的不甘心的問自己爲什麼,卻怎麼也找不到答案。
似乎,所有的一切都能歸於不公平,都能歸於甄鳶運氣好,任霜寒不甘心
葉軒這樣一個無敵的強者,這樣一個能隻手滅天的強者,這樣一個超乎自己想象的強者,怎麼會是甄鳶的男人
怎麼可能
甄鳶葉軒就是你口中的那個要爲他綻放美麗的男人他就是那個讓你可以對其他任何人都冰冷成冰的男人
呵呵真是諷刺,葉軒這樣的男人,她任霜寒也願意爲他綻放美麗。
爲什麼偏偏是甄鳶你呢憑什麼
你自殺吧同一時間,葉軒看向洪隧,再度開口:別讓我動手
你你你洪隧一下子就懵了。
他從未想過死,嗯,從未想過。
一直以來,他都是無上的主宰,主宰着別人的命運。
未曾想到,有一天,他的命竟然被別人主宰。
洪隧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情,悲涼不甘害怕或許都有。
怎麼不願意葉軒挑了挑眉頭。
繼而,甚至還沒等到洪隧開口,葉軒直接一聲低喝:帝隕神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