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的話,確實說動了景良木。
作爲九聖妖門的傳人,他們都肩負着傳承九聖妖門的重任,如今楊帆想要將九聖妖門連根拔起,這個師叔責無旁貸。
“好吧,我懂你的意思了,那什麼時候行動。”
“先別急,我先去會會這位孤城道長,然後你再出面,到時候三人一起行動,勝算大了很多。”
景良木同意了這個提議:“好,就按你說的做,千萬別耍花樣。”
“這你放心,至少在殺了楊帆之前,我沒必要幹什麼小動作,我們之間,沒有恩怨不是嗎?”
他們之間確實沒有恩怨,但這個人城府很深,絕對不是外表所表現的那麼簡單,景良木不斷告訴自己,要小心,再小心。
看着離去的鬼王,景良木感慨良多,沒想到九聖妖門的另一脈真的還有傳人。
他本來以爲,九聖妖門就剩下他一個人,現在孤城道長的出現,對他來說,確實是個好消息。
如果有機會,他會去找他的,楊帆的事情,必須兩人親自聊聊。
……
十點鐘了,夜晚的流雲觀除了今天晚上零星的嘈雜之外,格外安靜。
楊帆和慕容嫣,在流雲觀裡玩了很久,去了很多地方。
亭臺樓閣,各種雄偉氣派的建築,在這裡並不少見。
唯一的不足之處在於是晚上,沒辦法欣賞流雲觀裡非比尋常的景色。
夜晚也有夜晚的好處,天地一色,皓月當空,無數的星星灑滿銀河,按照浪漫主義者的說法,這樣的夜晚,氣氛很適合孤獨的詩人對酒當歌,也適合情侶共訴衷腸。
挽着楊帆的胳膊,沿着月色灑下的幽靜小路,兩人邊走邊聊。
“聽那麼多人在說孤城道長,這個人很厲害嗎?”慕容嫣也見識過很多道士,大多數都是沽名釣譽的騙子,在她看來,所謂的道士在於修身養性,追求自然真理,和自我境界。
可是遊走於紅塵都市的大多數道士,都是一些只是穿着道士袍的騙子。
他們用那些道門的所謂的法術,所謂的風水玄學,專門糊弄人,更有甚者,搞那些一直以來靠着糊弄人爲主的煉丹,讓一些人趨之若鶩。
在歷史上,這樣的道士不勝枚舉。
這些人不能稱爲道士,大多數只是打着道士的大旗,眼中只有金錢的一無所知的騙子而已。
“確實挺厲害的,道教那些玄乎的東西,我不知道,也不感興趣,但是孤城道長的功夫沒得說,我小時候得到他指點過。這麼多年,師傅會經常帶我來到流雲觀,我們挺熟的,是個不錯的人,淡泊名利,清心寡慾,和我師父一樣,估計也是曾經有過輝煌,最後慢慢淡出紅塵的隱士高人。”
慕容嫣頻頻點頭,楊帆有這麼搞得評價,那自然是沒錯了。
“一會我去看看他,你去嗎?”楊帆問慕容嫣。
“去啊,我也去見識見識。”慕容嫣毫不猶豫的答道。
又走了會,楊帆問慕容嫣:“媳婦,累嗎?”
“不累,我沒那麼嬌氣好不?”
楊帆不由的一笑:“天黑了,該回去了。”
當兩人到了孤城道長所在的房間的時候,屋中的兩人剛剛下了六盤棋,三勝三負,算是個平手。
楊帆對流管的任何事情都瞭如指掌,輕車熟路來到了這裡。
看到了兩人,孤城道長站了起來,目光全在楊帆身上:“楊帆,多日不見,實力又精進不少啊。”
“道長,這都是多虧你這麼多年的指點。”
楊帆客氣的來了一句。
“哈哈,果然和你師父說的不太一樣,你不僅實力增長了很多,說話的本事,也是越來越爐火純青了。”
“道長過獎了。”
孤城道長的目光落在慕容嫣身上:“想必這位就是楊帆的對象吧?”
“道長你好,我是慕容嫣。”慕容嫣禮貌的打了聲招呼。
“果然是大家閨秀,不錯,你們很般配,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
孤城道長將三人請進了那邊的偏廳,小道童立即上茶。
話題自然而然的都在楊帆身上:“聽說你在追蹤九聖妖門的人,他們有消息了嗎?”
孤城道長突然問出這話,楊帆自然而然的認爲,估計剛纔和自己的師傅聊過了,他立即答道:“暫時沒有,茫茫人海啊。”
“一點消息都沒有?”
“對,上次之後,景良木和青翼鳥都消失了。”
孤城道長繼續問:“那四個叛徒的事呢?”
“哎,比大海撈針還難。”
孤城道長鼓勵楊帆:“別灰心,車到山前必有路。”
又聊了一會,時間不早了,孤城道長將他們送到門口:“房間都已經準備好了,大家好好休息。”
和孤城道長告辭,三人離開了。
在外邊的祈福會場,找到百里蘭香和陸含霜。
三個女眷一個院子,各自回屋了。
楊帆和韓易安,去了另外一個院子,一人一個單獨的房間。
陸雲飛回到房間,躺在牀上,外邊吵鬧的聲音依然如此,睡不着。
和慕容嫣煲了會電話粥,這才躺在牀上,閉上了眼睛。
這邊的孤城道長,送走了三人,關上門返身回來,他也準備休息了。
可是,猛然間發現,在那邊客廳裡坐着一人在慢悠悠的喝茶。
直覺告訴他,這個人不是等閒之輩。
“閣下深夜造訪,貿然闖進別人的房間,是不是太不禮貌了。”遠遠的,孤城道長看着那人開口了。
鬼王自顧自的到了杯茶,端起來喝了一口:“道長別介意,我只是聞到了茶的香味,想進來討杯茶喝而已。”
“是嗎?”孤城道長走過去,坐在他對面。
兩人就那麼對視了幾秒鐘,一個淡然如水,表情平靜,另一個端着茶杯,不可一世的翹着二郎腿。
屋裡的氣氛瞬間變得詭異,並不像表面上所表現的那麼平靜。
兩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不用出手,就已經大概知道了對方的實力,剩下的只是試探。
孤城道長知道這個人是有備而來,他不會貿然開口,他一直在等,等着他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