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蕙如走的時候告訴楊帆:“這事你別擔心,我在外邊幫你找兇手,只有找到兇手,才能徹底解決這件事。”
“說不定那個兇手已經死了。”
“你別這麼悲觀,相信我,絕對能找到的。“
楊帆沒再說什麼,只是默默點頭。
楊帆不想說的太絕對,但很多事情就是如此,這個幕後黑手,既然處心積慮的想要對付自己,就不會輕易留下破綻,殺了宋學才父子的兇手,已經完成了他們的使命,死就是唯一選擇,他們不會將這個兇手留下來,等着警察,或者楊帆找到他們。
該聊的都聊了,楊蕙如讓楊帆安心呆在這裡,什麼都不用擔心,一個勁的安慰楊帆。
楊蕙如離開審訊室,在總局門口的車中,打電話給慕容嫣,這事瞞不住也沒必要瞞着。
當慕容嫣聽到了楊帆出事的消息之後,不斷地對楊蕙如道:“蕙如,這事就拜託你了。”多年的商場生涯,讓慕容嫣學會了遇事冷靜,這個時候千萬不能亂了陣腳,任何的着急都徒勞無功。
“嫣兒,楊帆讓我告訴你,什麼都不用擔心,他有辦法早點出來的,這是他親口說的。所以,嫣兒,你不用擔心,照常工作,楊帆說有辦法就絕對有辦法的。”
“嗯,我明白。”
“我們隨時聯繫,我現在就放下手頭的工作,加班加點的調查。”
慕容嫣掛了電話,用手撐着額頭,對她來說,擔心是多餘的,她相信楊帆,從來沒什麼事能難得住他。
晚上回家的時候,慕容嫣將這事說了。
這事想瞞都瞞不住,還不如早點說了,大家一起想辦法。
慕容博皺了皺眉頭:“這事確實挺麻煩,看來只能等蕙如這孩子找到兇手了。”
百里蘭香挺淡定,這半輩子經歷了很多事情,她知道這個時候絕對不能衝動,況且楊帆已經那麼說了,他會有辦法的,事情還沒到最壞的時候,他們還有時間。
“就按楊帆說的去做,我們靜觀其變吧。”百里蘭香不斷告訴自己,這個時候要冷靜。
“阿姨,你不用擔心。”慕容嫣看着百里蘭香,她知道當母親的都一樣,哪有不擔心的,就算擔心也要壓在心裡自己一個人承受。“不僅蕙如在調查,楊帆的朋友石慶華,我已經打過電話了,他有資源,有人力,相信不久之後就會有消息的。”
晚上這頓飯吃的有點沉悶,慕容嫣故意岔開話題,不聊楊帆的事了。
她挺擔心這個未來的婆婆,楊帆說過自己的老媽也是個不好惹的女人,十八年之後終於找到了自己的兒子,怎麼可能目睹着兒子出事,卻無動於衷,慕容嫣真怕她一時衝動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
好在整頓飯,百里蘭香沒什麼異常,和之前一樣,吃完了飯,看會電視,回自己房間了。
……
第一時間收到消息的石慶華,已經安排冷鋒和布蘭妮親自出面調查此事,動用暗夜軍團在華夏的優勢資源,全面啓動調查,任何蛛絲馬跡都不放過。
再狡猾的敵人,都有露出尾巴的時候,不可能做的天衣無縫,總會留下點不容易被察覺的線索。
在外忙了半天的冷鋒,在晚上找到了石慶華。
“華哥,事情我已經大概瞭解過了,確實很麻煩,現場沒有有用的東西,除了楊帆的dna和指紋,沒有任何第三方的指紋和dna。”冷鋒將今天的情況簡單的說了一遍。
無處下手,沒有突破口,實在有點老虎吃天無處下爪的感覺。
石慶華用手摸着下巴,過了會,他問:“楊帆在燕京有沒有得罪什麼人?”
“肯定有,不過,我想燕京的人,沒那個膽子幹這種事情,更不可能千里迢迢的來到了星海市。”
石慶華認同的點了點頭:“那就是說,是之前的敵人。”
“八成是這樣。”
在星海市,楊帆的敵人沒有多少,該死的都死了,剩下的算不上對手,也不可能是敵人。
到底是誰呢?石慶華百思不得其解。
“楊警官那邊,我也聯繫過了,暫時沒有有用的線索。”
“你繼續調查,不要灰心。”
“我知道了。”說完的冷鋒轉身離開了。
……
楊蕙如八點鐘的時候,又收到了一個意外的消息,楊帆竟然被關進了死刑囚牢。
楊帆只是一個還沒有接受審判,最終判刑的嫌疑人,怎麼可能放進死囚牢房。
收到了這個消息,楊蕙如立即去了總局,沒有見到局長廖興寬,利用她爺爺的關係,終於讓自己的最頂頭上司,星海市公安局局長親自見她一面。
見到了廖局長,楊蕙如收斂了有點抑制不住的憤怒,沒有當面駁斥,說的很冷靜:“廖局長,我有點不明白,爲什麼將楊帆放進了死囚牢房。”
“楊蕙如楊警官,你在睜眼說瞎話嗎?”
“……”楊蕙如懵了:“廖局長,你什麼意思?”
“你回去看一下,楊帆在什麼地方?”
“這……”
“沒有確認的事情,不要隨便亂說,你爺爺的面子,只能用一次,我沒有義務向你解釋什麼!”
看到臉色很不好看的廖興寬,楊蕙如只能選擇離開,難道同事說錯了?
“廖局長,我先回去看看,之後再給你答覆。”
楊蕙如匆匆離開了廖興寬的辦公室,去了關押楊帆的地方。
廖興寬沒說錯,楊帆確實在普通牢房,楊蕙如用手抓着後腦勺一臉的不知所以然,這到底怎麼回事?
既然楊帆沒事,沒有被關進死刑牢房,楊帆蕙如開車離開了。
或許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走後沒多久,楊帆被戴着手銬帶上車,被秘密運送到了星海市赤柱監獄。
這就是當初關押科薩的死刑監獄,在這裡所關押的人,全都是犯了死刑,要麼等待執行,要麼等待審判的犯人。
在這裡的每一個人手上血案連連,每一個都是標準的十惡不赦之徒,沒有他們不敢幹的事情,在他們眼中,人命成了最不值錢的東西,死對他們來說或許只是一次普通的儀式而已,因爲他們死一萬次,也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