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還很有信心的唐翰,這個時候也開始害怕了,清風子的眼神告訴他,情況不妙。
可是,老爸已經發話了,他還能怎麼辦?
楊帆轉身對門外喊了一聲:“你可以進來了。”
上官虹從門外走了進來,掃了一眼客廳裡的人,剛纔在門外,她想了很多,楊帆說的是對的,她已經別無選擇,唐翰早晚會殺人滅口,或許只有這小子能救他一命也說不定。
看到上官虹進來了,唐翰腦門上冒汗,這個女人他還沒來得及滅口,難道已經被這小子給收服了?
不可能啊。
盜門中人,多少也是有點原則的,作爲她的金主,唐翰不相信,上官紅這個女人,如此輕易的改變立場。
清風子只能一聲嘆息,敗了,敗局已定,唐翰這個蠢材啊。
“把你所知道的告訴大家。”楊帆對走進來的上官虹道。
上官虹緩緩開口:“不久之前,我認識唐翰,也就是唐門的二公子,他給了我二十萬,讓我爲他辦一件事。我是盜門中一個小小人物,今天前來,正是要辦此事的。趁着剛纔冷鋒進了洗手間的緣故,我故意走過去裝作要摔倒的樣子,他扶了我一下,我將那包毒藥放在他身上。”
“你血口噴人,哪來的臭女人。”唐翰大聲吼道。
“唐公子,如果我不說的話,我就沒機會說了,你解決了你弟弟,你絕對會殺人滅口,我沒有活的可能,爲了活下去,我必須要這麼做。”
上官紅的話,將唐翰噎住了,他咬着嘴脣,沒有半個字,唐翰知道,這個時候說得越多,錯得越多,他立即轉向唐敬龍:“爸,楊帆這混蛋,隨便找了一個女人,隨便說了幾句話,就想嫁禍給我,你可別被騙了。”說完的唐翰,看先楊帆:“楊帆,你口口聲聲說證據,現在這個平白無故的冒出一個女人,說了這麼多話,證據呢?沒有證據,空口無憑,你覺得有人會信嗎?”
唐敬龍接着這話道:“說的不錯,沒有證據全都是空口白牙,不可信。”
楊帆沒動,上官虹,拿出了一個錄音筆:“這裡邊是上次我和唐公子談交易的時候,我將我們兩人的談話暗中錄了下來。我是個小人物,做事必須給自己留條後路,這份錄音就是爲了防止到時候被人殺人滅口的護身符。這段錄音裡,有當時我和唐公子談話的所有內容,大家可以聽一下……”
上官虹打開了錄音,長達五分鐘的錄音,將整件事交代的很清楚。
唐翰殺人般的目光看向上官虹和楊帆,清風子不斷示意他冷靜,唐翰這才收斂了一點自己有點過激的表情。
剛纔這錄音非常清晰,不用鑑定,唐敬龍就知道這是這個兒子的聲音,事情已經很清楚了,他不由的看向唐翰:“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爸,我沒什麼好說的。難道你看不出來嗎?冷鋒是血薔薇,他回來想幹什麼?我這麼做是未雨綢繆,替唐家除害。”既然沒辦法進行下去了,唐翰只能選擇承認。
啪!
唐敬龍走過去直接給了唐翰一巴掌:“兄弟相殘,用何種下三濫的手段,不可饒恕。冷鋒是不是血薔薇我清楚,他是什麼人我也清楚,不需要你來說什麼?”
唐翰用手捂着臉頰:“可是,這些青龍會和天道盟的人怎麼解釋?”
“不是你安排的嗎?”唐敬龍審視的目光看向這個兒子。
“我發誓,絕對不是我安排的。”唐翰只能死鴨子嘴硬,死扛到底,只有這樣或許纔有一線生機。
“不管是誰,我會調查清楚的。”
唐翰還不放棄:“爸,難道你不覺得可疑嗎?楊帆和布蘭妮這兩人,來到唐家幹什麼?現在是多事之秋,天道盟和青龍會虎視眈眈,爸,不可不防啊。”唐翰在做最後努力,他不會輕易認輸。
唐門在唐敬龍的心裡是至高無上的,他不會讓任何人顛覆唐門。
“唐公子你還在嘴硬,那好,我就讓你看看,什麼是真相。”楊帆一把抓起地上的那個,有點面熟的傢伙,這個人楊帆有印象,當初殺了李絕之前,李絕帶着逃跑的人中,這個人就是其中一個。
“還認得我嗎?”楊帆盯着他問。
“認……認得……”那人顫巍巍的答道。
唐翰聽了這話,毫不猶豫的開口:“爸,你聽聽,楊帆這混蛋竟然認識青龍會的人,爸,還有什麼好說的嗎?”唐翰抓住了機會,絕對不會放過,這小子找死,竟然給他創造脫身的機會,唐翰自然來者不拒。
“唐公子,那麼心急幹什麼,他的話還沒說完呢。”楊帆繼續問那個青龍會的人:“是誰殺了李絕?”
“是你,我親眼所見。”那人答道。
楊帆將那人扔在地上,看向唐敬龍和唐翰這父子兩:“唐門主,聽好了,是我殺了李絕,你覺得李青龍腦子進水了,會和我合作共同顛覆唐門。”說完了,他轉向面如死灰的唐翰:“唐公子,人在做天在看,某些人早晚會遭報應的。”
唐敬龍嘆息一聲:“沒錯,唐門的情報系統,斷斷續續收到過這個消息,李青龍也在全力策劃,想要你的命,這一點無可質疑。”
隨着唐敬龍這句話說完,所有的事情已經再清楚不過了。
“來人,將唐翰給我帶下去,沒有人我的命令,你不得離開禁閉室。”
幾個護衛走到唐翰面前,唐翰不由的喊了一聲:“爸……”
“閉嘴!”唐敬龍暴喝一聲,他揮了揮手,幾個護衛將唐翰帶了下去。
揚帆沒有理會唐敬龍的反應,向布蘭妮使了個眼色,三人準備離開了,這時候唐敬龍開口了:“等一下。”他走向楊帆:“今天的事,已經結束了,有得罪的地方,我在這裡道歉。”
“你應該道歉的不是我。”楊帆轉身就走,冷鋒緊隨其後。
唐敬龍明白楊帆的話,沒有去追,而是喊了一聲:“唐銘,就算我求你,等我過了這個生日,你再走可以嗎?從此之後,就算我們父子兩形同陌路,也沒關係,這是我最後一個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