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個人,是皇家娛樂夜總會的保鏢兼打手,見識過形形色色在這裡鬧事的人,還從來沒有人在這裡鬧事了,還能站着走出去。
這兩個傢伙,一個毛頭小子,外加一個看起來挺幹練的男人,這樣兩個人想在這裡鬧事,那是找死。
五個人沒有將山雞放在眼中,大刺刺的走過去,想將山雞猛揍一頓扔出去,然後再修理那個毛頭小子。
只可惜,五個人打錯了算盤,山雞凌厲的身手,一腳飛了一個,又是一拳擊中另一人的腦袋,飛起一腳,一人倒下,右旋踢,一人撞向那邊的牆壁……
一分鐘不到,五個人躺了一地,喊叫着爬不起來,有的甚至還沒來得及動手,已經倒在地上。
看着眼前的一幕,那個還站在那裡的經理,冷厲的眼神從山雞身上一掃而過,而後是帶着威脅的語氣:“你以爲能打就行了。”
“怎麼稱呼你?”楊帆開口了。
“你也配問。”那男人說完,門外響起了踏踏的腳步聲,緊接着二十多人出現在門口。“既然在這裡鬧事,今天就別走了……”
嗖!
那男人只看到一道黑影,從他面前一晃而過,緊接着他的脖子就被一隻有力的大手掐住了,楊帆湊近那男人:“我時間不多,不想在這二十多個垃圾身上浪費時間,如果我把你打得半死,喬三爺應該會出現吧。“
“你……”
砰!
楊帆單手抓着他的脖子,砸向旁邊的牆上。
又是撲通一聲,那男人重重從牆上摔在地上,哼唧着,半晌沒動靜,過了會才動了動嘴脣:“你……”
“再給你一次機會,把喬三爺叫來。”
“給老子上。”那男人用盡全身力氣,喊了一聲。
門口的二十多人,一哄而上。
砰!
山雞打碎了個啤酒瓶,玻璃渣子,四散而飛,瓶底破了,山雞抓着瓶口的上半段,尖利的半個啤酒瓶,頂在地上那男人的脖子上:“都tm給老子住手。”
二十多個人不敢動了,他們只是拿錢辦事的打手和保安,現在老大在別人手上,這些人自然不敢放肆。
楊帆掃了一眼二十多人,走過去,對地上的男人道:“你真的不把喬三爺叫出來?”
“這裡是新加坡,你做夢……啊……”
楊帆一腳向他的胳膊踩去,卡擦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清晰可見,讓那二十多人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下次你就沒那麼幸運了,再不叫的話,你就廢了……”
聽着楊帆的話,那男人思考了幾秒鐘,痛的呲牙咧嘴,就是不叫一聲,而後想了想,他選擇了妥協:“好,你有種!”豆大的汗珠從臉上流下,他兇狠的眼神盯着楊帆:“我叫,我馬上叫,去把三爺請來。”那男人對身後的二十多人道。
立即有人跑去報信,大概了等了十幾分鍾之後,一行人回來了,走在最前邊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一身西裝革履,走進來的時候,看了一眼屋中的那麼多人,最後的目光落在坐在沙發上的楊帆身上。
“你找我?”喬三爺問楊帆。
“對,是我!”
“看你也不像是特地來鬧事的人,似乎我和你無冤無仇,爲什麼打傷我這裡的人?”
“喬三爺是吧,你沒說錯,我和你無冤無仇,我也不想鬧事,奈何你這條狗太不識相了。”
喬三爺慢悠悠的往前走了一步:“難道你不知道打狗要看主人的嗎?”
“抱歉,我不認識你,實在沒辦法看主人。”
喬三爺臉上沒有任何反應:“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喬三爺說完,他揮了揮手,立即有兩人走過來,將受傷的那個男人帶了下去。
喬三爺走向那邊,坐在楊帆對面:“聽口音,大陸來的?”
“對。”楊帆答道。
“你打傷了我這麼多人,如果你不給我個說法,你覺得你今天還能離開嗎?我們的帳是不是要算一下了。”
楊帆笑了,笑着看着對面的喬三爺:“我給你的說法就是,今天這麼多人擋不住我,爲了給你留點面子,我就不動手了。”
“呵呵……”
楊帆打斷了正要笑的喬三爺:“喬三爺,你不用笑,再這麼笑下去,你一會真笑不出來了。強龍不壓地頭蛇,我之所以沒有動手,便是給你這個地頭蛇一點面子,不然的話,一會動起手來,喬三爺我保證你會顏面盡失,明天就會成爲獅城一個笑柄擡不起頭來。”
喬三爺收斂了那一絲僅有的笑容,他也是從街頭一步步,通過浴血奮戰,幾十年之後,纔有了現在的地位。
他知道什麼樣的人能惹,什麼樣的人惹不起,這樣的眼光是他從東區各路大佬的夾縫中,殺出一片天地的重要本領。
面前這個年輕人,年紀輕輕,卻有着和他的年齡不相稱的成熟,那一臉雲淡風輕的表情,不是裝出來的,更重要的是,喬三爺看出來了,他的實力絕對在這裡的所有人之上,也包括他自己。
這小子剛纔那番話,不是狂妄,而是有資本有實力這麼說。
更不用說,他旁邊還有一個同樣實力不俗的幫手。
左右權衡之下,喬三爺選擇了妥協,有些人確實惹不起。
“行,你說吧,找我什麼事?”
“我向你打聽一件事,你讓飛機賣的那輛奧迪車從哪來的?”喬三爺妥協了,楊帆直接開口。
喬三爺本能的動了動嘴脣,一副沒有任何變化的的表情,明顯多了點詫異,不過多年來的城府,可以讓他做到處驚不變。
這個問題很不好回答,他本就依附於千沐陽家族,楚青當時讓他把這輛車處理了,鄭重其事的告訴他,這事不能告訴任何人。
想了想的喬三爺,故作一臉的淡定:“我還以爲是什麼事呢?這輛車曾經出過車禍,雖然大修了,但終究很不吉利,所以我讓人拿去處理了。“
楊帆笑了:“喬三爺,我們順藤摸瓜的找到你,難道你覺得我不知道這輛車是誰的嗎?”楊帆翹着二郎腿,悠哉悠哉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