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聰手中看似鏽跡斑斑的長劍,此時正有血液滴落在地上。
他蹲下身體,兩隻手分別抓住了兩名暗使的頭,龍吸術啓動,兩名暗使只感覺丹田中澎湃的元氣,突然洶涌着向頭頂而去,跟着被王小聰吸出體外。
這是他們從來都沒有經歷過的手段,甚至連聽都沒有聽見過。
一名暗使痛苦地大聲嘶吼着,道:“你不得好死,神殿是不會放過你的,你死定了,你死定了!”
王小聰不屑地道:“你以爲我這是第一次殺神殿的人嗎?不怕告訴你們兩個,在你們之前,我已經宰過兩名暗使了。”
他的話一出,兩名暗使突然之間停住了吼叫和掙扎,直到此刻他們才知道失蹤的兩名同伴到底去了什麼地方。
不過就算知道一切也都已經晚了,沒用多長時間,兩人體內的元氣就被全部吸走了,隨後王小聰起身手中長劍一揮,兩顆項上人頭就飛了出去。
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所有人直到現在才反應過來。
錢山也是蒙圈了,從他加入神殿,成爲散遊之後,在心裡就一直以爲神殿是無敵的,是不可戰勝的,卻沒想到平日裡兩名高高在上的暗使就這麼輕鬆地被王小聰殺了。
王小聰沒再去看地上的兩具屍體,而是朝錢山走了過去。
看着越走越近的王小聰,錢山掉頭就跑,可是剛跑了還沒兩步,忽然感覺到身後傳來一陣強大的氣息。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感覺到自己的右腿像是被什麼東西洞穿了,等他低頭看去,那裡不知何時出現一個血洞,緊接着劇烈的疼痛就傳了出來,整個人站立不穩,摔倒在地上。
王小聰走過去,擡腳踩在錢山的身上,冷聲說道:“知道我爲什麼要殺你嗎?”
錢山慌忙搖頭,身體顫抖地道:“少俠,你就饒了我吧,我錯了,我真的知錯了。”
本來他就是一個沒什麼底氣的人,全憑神殿在背後撐腰,才能驅使這麼多高端武者,作威作福,現在兩名暗使一死,讓他連最後的救命稻草也沒有了。
王小聰沒搭理他,而是擡手一槍,給他另一條腿也開了個血洞。
陣紋手槍經過他上次的改造後,已經和之前的版本大不相同了,雖然還稱不上多美觀,卻也有了手槍的模樣。
雙腿被廢,錢山殺豬般地叫了起來,不過王小聰卻沒罷手,隨後把他的兩隻手也廢了,做完這一切後,他纔將陣紋手槍收了起來。
隨後,王小聰沒有再去看他一眼,回頭望向大廳中的那羣武者,冷冷道:“我知道你們都是被神殿利用,但我希望你們走出這裡後,最好把這裡的秘密永遠爛在心裡。”
這時,一名武者怯生生地道:“那,那我們身上的詛咒這麼辦?”
王小聰是不相信詛咒一說的,他衝着那名武者招了招手,等對方走到面前後,王小聰握住了他的脈門,同時神眼的透//視能力啓動,很快就明白了他們體內的問題所在。
其實,他們中的並不是什麼詛咒,而是感染了一種古怪的異體細胞。
起初,王小聰懷疑這東西是什麼寄生蟲之類的,卻發現根本不是,只是一種細胞,遍佈他們身體的每個臟器。
王小聰嘗試着用元氣清除這種細胞,結果卻毫無作用。
每當他的元氣靠近這些細胞的時候,它們就好像有自主意識般,四散逃跑,而且速度極快,他的元氣根本就追不上。
接下來,王小聰的元氣和對方體內的異體細胞便是展開了一場激烈的追逐過程,然而時間緩緩過去,他的元氣雖然追上並殺死和清除了一部分異體細胞,但大部分依舊逃過了追殺。
王小聰皺着眉頭,收回元氣,一直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這些異體細胞明顯是有生命的東西,從這一點也可以看出,神殿果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王小聰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而站在他面前的武者,卻已經完全傻掉了。
剛纔王小聰的元氣進入他的體內,在他的經脈中展開那麼激烈的追殺,前後過程,他清楚得很,這倒不是讓他感到害怕的地方,讓他害怕的是王小聰那精純之極的元氣!
他還從沒見過有這麼精純的元氣,而且王小聰的元氣所過之處,都會傳來一種獨特的舒爽感覺。
此外,他心裡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衝動,那就是在剛纔,異體細胞被追殺的時候,他的腦海中突然冒出一個無法抑制的念頭,殺死王小聰,現在就動手,不顧一切代價殺死他!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但每當這種想法即將控制他的大腦時,王小聰的精純元氣又瞬間讓他恢復清明。
王小聰站在原地沉默了一會兒後,低頭看着地上半死不活的錢山,問道:“你給他們吃了什麼東西?”
錢山畢竟是武者,雖然只是後天初期,但剛纔的幾槍,還不至於要了他的命。
聽到王小聰的話,錢山艱難地轉了個身,臉色猙獰地道:“我知道你一定會殺了我,那我爲什麼還要告訴你?殺了我吧,反正我也已經是廢人了!”
他的話音剛落,王小聰突然擡腳,猛地踩在了他的小腿骨上。只聽“咔嚓”一聲,被王小聰踩中腿骨,瞬間就粉碎了。
“啊啊啊……”劇烈的疼痛讓錢山頓時嚎叫了起來。
王小聰面無表情地看着他,說道:“既然你這麼有骨氣,那我們就慢慢來。”
說完,擡腳就要向他另一條腿踩下去。
錢山並不是突然之間變得硬氣了,他只是在冷靜下來後,知道自己必死無疑,因此想激怒王小聰,好讓對方給自己一個痛快,卻沒想到換來的是更加殘酷的對待。
“我說,我說!”錢山大聲叫道:“我也不知道他們吃的是什麼東西,都是神殿暗使給我的,我只知道這麼多!”
王小聰盯着他看了一會兒,問道:“東西還有嗎?”
“我沒有了,他們兩個身上有沒有我不知道。”錢山冷汗淋漓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