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飛一家剛剛進來的時候,就被凌小清看到了,她興奮的跑過來,一把抱住凌飛。
“凌飛哥哥,你回來了。”
凌飛笑眯眯的揉了揉她的小腦袋,然後一把將她抱起來。
“小丫頭,有沒有想我?”
“那當然,我剛纔還和媽媽說你今天會不會來呢。不信你問媽媽?”
凌月也跟着走過來,先是跟哥哥嫂子打了一聲招呼,然後衝凌飛柔柔一笑。
“是啊,我和小清剛纔還在說你呢。”
凌飛尷尬一笑,並沒有接話茬,凌月似乎是有些失望,但是轉瞬即逝。
江映雪在一旁不由得微微皺眉,這姑侄倆,好像給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啊。
不過,這片刻的溫暖,隨着凌三嬸幾個人踏進來,就馬上被破壞了。
凌三嬸剛剛跨進來門檻,看到凌月,當即忍不住罵罵咧咧道:
“草!剛進來就碰見掃把星,今兒個出門,可真是沒有好好拜菩薩。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凌月的臉色很難看,凌母剛剛準備幫她出頭,凌飛已經搶先一步。
他眼神一眯,迸發出一道殺機,一道真氣,頃刻間甩出去,直接絆倒凌三嬸,讓她摔了個大馬趴。
“哎呦我草!摔死老孃了!”
凌三叔和凌海,連忙上前扶起來她。
凌母忍不住嘲諷道:
“哎呀,這有些人吶,嘴上也沒個把門的,活該漏風,把自己給絆倒了。”
“你特麼說誰呢?”
凌三嬸齜牙咧嘴,正準備罵人,卻被凌三叔喝止。
“夠了,今天是來幹什麼的?罵罵咧咧的,像什麼樣子?”
凌三嬸冷哼一聲,不再多說什麼。
只是,她也沒給凌母還有凌月好臉色看。
衆人本想去看看奶奶,但是凌老爺子卻說她剛剛睡着,讓衆人不要打擾她。
衆人這纔打消了念頭。
凌母和凌月跑去洗羊肉,凌三嬸自己在一旁,搬個板凳坐下,拿着她的化妝鏡,開始補妝,完全沒有想要上前幫忙的樣子。
凌飛和江映雪,還有凌小清在堂屋裡玩,凌海笑眯眯的走進去,陰陽怪氣道:
“凌飛,前天捱打爽嗎?”
凌飛瞥了他一眼。
“捱打?抱歉,這世界上,只有我打人的份,可沒有人打我的份。”
“切!你就吹吧!”
凌海不屑一笑。
“張雲龍那是什麼人?心狠手辣,歹毒心腸,你以爲我會相信你的話?你小子,現在身上八成是傷痕累累了吧?”
跟前幾天一樣,凌飛翻了一個白眼,直接罵道:
“白癡。”
“你——!”
凌海氣的吐血,冷哼一聲,甩袖而去。
“哼!”
同時,他也有些納悶。
按照道理來說,張雲龍把凌飛打一頓,他至少也應該在醫院裡呆兩天啊!可是怎麼看,都覺得凌飛現在好像精神奕奕,完全沒有受傷的樣子,真是奇了怪了。
但他還沒有來得及去多想,門外就傳來一聲喇叭聲響。
他不禁笑眯眯的,雙手插兜,大跨步走出去迎接。
他的老媽,凌三嬸,居然也出奇的跟着他一塊出去。
很快,外面傳出來凌三嬸的聲音,凌飛才清楚,原來是凌大伯一家回來了。
他們很快從外面走進來。
凌大伯完美的繼承了凌老爺子的那股氣勢,再加上他多年混跡官場,倒是有幾分模樣。
進來的時候,那些正在幫忙的村民,都不禁帶着一絲憧憬還有尊敬的眼神看着他。
包括凌小清,也不由得感慨一聲。
“唉!將來我要是有大舅十分之一的帥氣就好了。”
甚至乎凌老爺子出來迎接自己的大兒子,語氣中也帶着那麼一絲尊敬的語氣。
“老大,回來了。”
“是,爸,媽怎麼樣了?”
“嗨,傷筋動骨一百天,休養休養就沒大事了。現在她正睡着呢,你們兄弟幾個先談談心,別去打擾她。”
“好。”
只有凌飛,完全不將凌大伯放在眼裡。
凌小清看他看都沒看大伯一眼,忍不住問道:
“凌飛哥哥,你難道不佩服大伯嗎?”
“佩服他?”
凌飛呵呵一笑,道:
“小清,你以後要學的,還多着呢。”
凌大伯在這個縣城裡,還算混的有點人樣,不過,他跟楚文虎、夏天河、劉宇德這樣的人比起來,尚且連條狗都不算,在他面前,就更加連狗的便便都不算了。
此時,凌三嬸跟凌大娘兩個妯娌倆,相談甚歡,完全沒有之前跟凌母還有凌月小姑子之間的那種高傲。
凌大娘也是一樣,從進入大門開始,看都沒有看一眼凌母和凌月,似乎她們兩個人,在她眼裡,就跟下人一樣。
而凌大伯和凌三叔也是相談甚歡,把凌父獨自一人晾在外邊。
甚至乎,小一輩中,凌山和凌海,也是親如一家親兄弟,卻單單拋下凌飛還有凌小清,把他們兩個,完全當做外人一般。
“嫂子,聽說你們家小山,現在在招商局工作,這是要讓他當局長吧?”
“三弟妹,看你這張嘴可真會說話。小山現在年紀還小,還在學習當中,將來當上不當上,那還得看他自己的造化呢。對了,聽說現在小海已經跟着三弟開始學習經商,這是要讓他子承父業嗎?”
“子承父業他還沒那個本事,不過他也學的差不多了,我準備給他開個公司,注資四十萬,讓他先好好鍛鍊鍛鍊。”
“不愧是三弟妹,果然財大氣粗。這說掏錢就掏錢。”
“嗨,這算什麼?小錢。以後嫂子要是有什麼需要,儘管跟我們說,畢竟,大家都是一家人,日後也需要多加照應纔是。”
“對對,三弟妹說的沒錯。”
兩個老女人,對對方的孩子都是一陣吹捧,唯獨看到凌飛之後,便是不屑一笑,轉過臉去,似乎是嫌棄他長得太帥。
不過凌飛心裡清楚,對方當然不是因爲他長得太帥,而是因爲,在她們眼裡,自己是一個完全不值得的去寵愛的侄子而已。
所以,他心裡從一開始,也沒有對這兩個女人,抱有任何的希望,自然,也就沒有上去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