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名大衍宗弟子而言,他不僅因爲林南夫妻的強大,而失去了肆意享用柳如卿的機會,還因此顏面大損,哪怕沒有人知道他當時的想法,但當時的他覺得他受到了全世界的目光,全世界都在觀望着他,都因爲林南夫妻的緣故而嘲笑他。
他堂堂大衍宗內門弟子,走到哪都是萬衆矚目,這是理所當然的,也是亙古不變的道理,所以他篤定了當時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他身上。
而他作爲堂堂大衍宗內門弟子,居然因爲一對狗男女的實力過於強大,不得不退走,多次求見,數個時辰的等待,才得以見到乾初長老,這讓他無比的憤怒,無比的想虐殺了林南,而後以禁術加持自身持久性,將柳如卿玩弄得討饒不止。
身爲大衍宗內門弟子的他,何時受過此等侮辱?且是在衆目睽睽之下,在全世界的目光之下,出了此等糗態!
所以現在見到了林南夫婦二人,他恨不得過去一腳踹死林南,而後直接將柳如卿當街就地正法!
“你就是那個膽敢在我大衍宗直轄仙城,大衍城之中肆意殺人,目無仙門的孽障?”
乾初仙王聽及那名弟子的叫喊,頓時鎖定了林南夫妻二人,看着一副雲淡風輕模樣,有說有笑的夫妻二人,乾初仙王的面色愈發陰沉下來。
他來時的路上已派人打聽過,那名弟子所說盡皆屬實,而且據說那名黑衣青年竟是揮手便能凝聚出天心印記。
對於那名弟子所說的情況,經過有人對證之後乾初仙王自然相信,但隨手便凝聚出一道天心印記這種荒謬的言論,他身爲堂堂大衍宗的長老,又怎麼可能相信?
他並不是尋常長老,而是有望成就仙尊果位的頂級長老,所以很多別人不能知道的事他都是知道的,比如第二重天的事,所以他清楚這天下沒人能隨手凝聚出天心印記送人,畢竟連第二重天的那些至尊都做不到,區區第一重天的土著螻蟻又怎麼可能做到?
沒錯,在乾初仙王的眼中,第一重天的生靈只不過是土著,只不過螻蟻罷了。
他是誰?堂堂大衍宗絕頂長老!堂堂第二重天至高聖宗下轄門派的高層,哪裡有理由有道理看得起第一重天的生靈?
他驚才絕豔,天縱之才,遲早是要步入第二重天的,所以壓根沒必要,也不可能懶得起第一重天的土著。
不說他將來能達到哪個高度,只是如今的他,就已經有資格將第一重天的生靈當成螻蟻,再加上他大衍宗乃是屬於第二重天大衍聖地的一座門派,他和第一重天的土著終究是不同的。
“夫君,我們現在去哪?”
柳如卿自然看到了乾初仙王等人,自然也聽見了乾初仙王的那番問話,但她並不想搭理這些盛氣凌人的傢伙。
因爲她現在的心情很不錯,還不太願意看到林南大開殺戒。
“已經有人攔路了,我們當然是先解決了這些東西,再去遊玩。”
林南笑了笑,同樣沒有理會乾初仙王,而是寵溺地看着柳如卿說道。
“嗯。”
柳如卿點頭。
“混賬,本座在問你,你是否在城中殺了五百多名修士!”
看着林南夫婦倆在那夫唱婦隨,你儂我儂的模樣,乾初仙王頓時就氣炸了。
他實在是太生氣了,一對土著螻蟻而已,竟敢忽略他,竟敢在他面前秀恩愛,實在是找死!
“一羣螻蟻罷了,自己作死我便殺了,你有意見?”
林南不再裝作沒聽見,看向乾初仙王,神色平靜,語氣平淡。
一名仙王境絕巔層次的螻蟻而已,竟敢如此高高在上的向他呵斥問話,他現在愈發篤定了滅盡大衍宗的想法。
“嘶……”
一衆仙王境強者倒吸一口涼氣,覺得林南實在太過霸道,竟是敢如此對大衍宗執法長老言語,鋒芒實在是銳利得很,但很快都平靜了下來。
笑話,能指點第二重天上的至高存在修煉,還能隨手凝聚出天心印記的存在,豈是區區大衍宗可以比得了的?
乾初仙王那盛氣凌人,高高在上的姿態,若是還能讓林南和聲細語,那纔是有鬼了。
“我的天啊,這人是誰?竟敢……竟敢如此與乾初仙王說話,他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是啊,那可是乾初仙王啊,大衍宗鎮守大衍城仙王強者中的第一人,手握生殺大權,那黑衣青年竟敢如此出言不遜,實在……實在是找死啊!”
“這有什麼好稀奇的?世間蠢人多得很,每年都會出現一些找死的人,你們還沒有習慣嗎?這只不過是又一個自尋死路而不自知,待會就要被鎮殺的蠢貨而已。”
“咦……不對啊,以往如果遇見這種情況,其他世家門派的仙王境強者如果遇見了,必定會不遺餘力的幫助乾初仙王,如今……他們怎麼都沉默不語,好像……在看戲一樣?”
“這……還真是奇怪得很!”
因爲大衍宗門人到來的緣故,所以在周圍駐足圍觀的修士,議論紛紛,認定林南就是個不知好歹,自尋死路的蠢貨。
但當注意到那些仙王境強者竟是沉默不語,與往常的態度判若兩人,這頓時就讓他們迷惘不解了!
“大膽!”
“放肆!”
“找死!”
大衍宗弟子都愣了一愣,那些圍觀修士的討論聲傳入耳中後,他們纔回過神來,繼而紛紛呵斥林南。
他們極其憤怒,竟是有人膽敢對他們無比敬仰擁戴的乾初長老出言不遜,還敢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全然沒有即將被鎮殺的覺悟,這讓他們無法不憤怒,無法忍住不呵斥。
“好賊子,竟敢如此猖狂,今日,本座便替天行道,滅殺了你這不知死活的孽障!”
乾初仙王也無比的憤怒,他坐鎮大衍宗已經很久很久,從未有人膽敢如此對他不敬,如今竟是出來了一個。
而且居然膽敢比他還要傲慢,還要自信,這讓他極其不爽。
因爲,這天下唯有他有資格傲慢,有資格自信!